有了程澄的给力配合，今天的拍摄计划提前结束。
徐明满意地盯着监视器中的画面，悠哉地吸了口烟。可以不夸张地说，合作这么多演员中，除了那么资历比较深的老前辈有这样的功底，在年轻一辈的女演员中，程澄的演技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
不出意外，这部剧能出圈的可能性大。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铃声响起，徐明看了看电话，是来自顾清宇的。
于静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要慢得多，从大中午的出去，现在都快晚上8点多了，才来电话问责。
是太忙还是不在乎，徐明同为男性不是不懂。在于静选择爬上他的床的那天，他就知道，于静在顾清宇那边已经是个废棋了。
“顾总，您这么晚电话过来，有什么要指导的嘛？”徐明佯装糊涂。
“徐导，不要跟我绕圈子。”顾清宇说话直白，没有理会徐明的场面话。
“于静的戏份为什么又回到最初了？”
“我投了这么多钱在这个剧中，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给于静那个角色加戏份。”
“这都开拍了一个多星期了，现在告诉我，又回到原点了。还是程澄进组之后，顾墨西对你说了什么？”
顾清宇语气锋利地对着徐明吼道。
徐明对这阵势，早已经见怪不怪，在察觉到顾清宇音量提高之后就把手机拿得老远，任他发泄完之后，再小心地赔罪。
“顾总，这其实都是误会。是于静没有搞清楚状况。”
“按照原剧本来说，于静作为女三，戏份并不多。现在已经给她加了不少了，跟女四、女五都拉开了相当大的一段差距。但是如果要继续增加，势必是要把女一、女二的戏份拿过来给她，但是这故事剧本不就乱了。”
“顾总，您也知道现在影视剧行业竞争激烈，同期会有很多部作品共同竞争。一个乱了的故事线怎么跟其他作品竞争，直接输在起跑线上了。”
“顾总，我知道您不差钱，财大气粗。但是毕竟那么一大笔钱下去了，您也不想看着它白白打水漂吧。”
“我以我专业的目光告诉下，现在的剧本改编是最合理的。”
徐明一下子直戳顾清宇的心窝子。
是啊，他怎么光听于静在那瞎忽悠，忘了赚钱回本这件事呐。
“反正拍戏什么的我不懂，全权交给你。徐明你只要知道，现在我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我的想法和建议不能被忽略。当然，如果这部剧后面火了，赚了大钱，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但是于静那边，你给我安抚好，有些话跟她好好讲讲，我一个外人我也说不明白，只要她别再哭哭啼啼找我麻烦就行。”顾清宇说完，急匆匆地挂断电话。
要不是被于静的电话轰炸了一下午，他根本就不想再搭理那个疯女人，之前明明说话进组之后就不再联系了。
今天顾清宇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本以为拿到huangu的项目后就可以安枕无忧，等着大把大把的钱到账就行。谁知道，李著那狐狸，拼命地给他压缩成本，几乎把他的利益都要稀释没了，甚至还威胁他，如果不愿意接这个项目，可以毁标，并赔偿给他一定的前期辛苦费。
他要那点辛苦费够干什么，根本不够他损失的零头。
为了彻底截断顾墨西的后路，顾清宇事先就花了一大笔钱把跟顾墨西合作的下级合作商都拉了过来，可以不夸张地说，顾清宇现在就等着李著那边给他打钱，他目前跟身无分文没多少差别。
可李著现在又提出这个条件，那个条件，各种限制，他接这个项目也不是，不接这个项目也不是。
但是为了填补他目前的资金漏洞，顾清宇就算再不愿，也只得接受，不然可能他要比顾墨西更早一步宣布破产。
另外还等着李著那边的钱去补齐剧组的那边的资金。
刚刚跟徐明急急挂断电话就这因为这样，他现在也很难保证何时能把剩下的钱到位。
顾清宇烦躁地看着窗外那轮明月。
此时望着月亮发呆的不止顾清宇，还有沈鸢和程澄。
两个人忙活了一整天，身心俱疲，但是没有立即回剧组安排的酒店休息，而是先找了附近的大排档吃上了晚餐。
“好吃。”
“从今天一早拍戏就惦记到现在，终于吃上了。”
程澄满足地咬了一口羊肉串，又配了一口大蒜，一脸满足的模样。
沈鸢看着荧幕前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也有如此日常化的一面有些吃惊，更难得是这可是程澄，那个脾气不好的程澄。她居然不嫌弃周围乱槽槽的环境。
在沈鸢的印象中，程澄是跟那些高级西餐定相配的，这个路边摊跟她属实有些不塔。
但是程澄热情地跟老板打招呼，熟悉地找位置坐下，一套自然的动作，说明她很喜欢这里。
“鸢鸢，你老看着我干嘛，快吃呀。”
“这家的羊肉串我敢打包票，是临安市第一好吃。”
“要不是明天一早还要拍戏，怕水肿，我高低的整个十串起步。”
“唉，现在只能吃这一串尝尝味道。”程澄小口小口地吃着，怕吃太快了，一下子就没了。
“程澄，你......”沈鸢犹犹豫豫地问道。
“别支支吾吾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什么喜欢这样的路边摊？”
“我这样的人，不是一向眼高于顶，对于这样的小吃肯定是嗤之以鼻。”
“说实话，从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对这类小吃是命令禁止的。”
“家中长辈小时候就经常骗我说，这些东西都是不好的，吃了会生病。”
“后面长大了，看到店这样的卫生，就算闻着再香，对这类食物的口腹之欲也没多少。”
“但是有一次，墨西哥带我尝试了一下，就是这家店。当时这边的影视基地还没完全建好，附近的店少的可怜。这家店当时的环境比这还差，只是简单塔了个棚。”程澄绘声绘色地描绘着。
“当时墨西哥很自然地坐下点串，还跟她说，这些路边摊别看简陋，但是他做出的味道是那些五星级厨师不能比的。”
沈鸢从程澄口中听到了不一样的顾墨西，难以想象，顾墨西坐在这样环境中吃饭的景象。
“我一开始还各种不相信，但是看着墨西哥一串一串吃得很香，最后还是没忍住，尝试了一下，然后就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鸢鸢，我跟你说，你可是我第一个带过来的人。以前在这边拍戏的时候，我都是晚上甩开助理，一个人偷偷地过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