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处于状况之外，刚来就给她出了一个得罪人的难题。
“不好意思，程澄今天晚上还有其他工作要安排，没时间赴约。”
“下回，下回等有机会请全组人一起。”
沈鸢话音刚落，就看到男演员明显失落的样子，内心划过一丝不忍，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人。
唉，造化弄人，谁让他眼神不好，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上程澄。
“好吧，那下次有机会。”男演员迟迟不肯离去，可惜，程澄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看见沈鸢过来，就直接掠过他，接过沈鸢手中的杯子，拿着剧本就往另外一旁椅子上坐下。
“那程老师你先忙，我也过去看看剧本。”男演员继续不气馁地说道。
只有沈鸢为了不尴尬，给了他回应。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挺渗人的。”程澄看剧本只是一个幌子，那个人跟个电杆子一样杵呆头呆脑的，不知道的人过去估计又要造谣她欺负新人了。
但是没想到等那人走之后，沈鸢就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
“没什么，就是想夸夸你。”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在我粉的那些明星中排第一。”
“刚刚演的是太好了，就是时间有点短，看得意犹未尽。”
沈鸢激动得差点要扑倒在程澄怀里。
“等等，之前我在你的那些里面排第几？”
程澄并不吃沈鸢投怀送抱的这一套。
糟糕，总不能说告诉程澄她是女明星黑榜第一吧，都怪那些编辑前辈瞎说，害她对程澄产生了错误的认识。
“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沈鸢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
程澄淡淡扫了一脸谄媚假笑的沈鸢，不用多说，就知道了结果，从鼻子里轻哼，“哼，以后被我发现，我不是第一，我找你算账。”
“赶紧休息，休息。马上要拍第二次。”沈鸢双手各拿着一个小风扇，左右开弓给程澄散热。
“要是徐明听我的，根本不用第二次。”
“一次直接过。”
程澄喝着水，有些不满道。
“可能徐导还想再调调机位，角度啥的。我之前听那些群演说，一次过其实很少的而且也有些不现实。”
程澄喝水动作一停，带着墨镜瞥了一眼沈鸢，虽然看不清具体眼神，但是沈鸢知道，那眼神里肯定充满嘲讽。
“这主要是双人戏，角度、机位在刚刚对戏的时候都已经调试过了，那种群像剧或者有武术动作的可能要多拍几条，看效果。”
虽认为沈鸢作为外行人的说法有点无脑，但是程澄还是耐着性子给解释了。
看沈鸢从过来就一直傻站着，程澄突然发话，“等会儿我去拍的时候，你也不用一直傻跟在显示器前，你又不是导演。”
“你就给我坐这儿休息会儿。”
程澄说的恶声恶气，沈鸢却开心得不得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了。
“我没事儿了，导演棚那边凉快。”
程澄脱下墨镜，嫌弃地看了一眼沈鸢，知道沈鸢说的是反话，沈鸢在那边其实是为了继续替她争取后面的剧本。
“演员请就位！”
场务过来催促演员站位。
程澄站在原地，等着化妆师还在做最后的补妆准备工作，余光瞄着旁边的沈鸢，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沈鸢察觉到程澄的目光，给了一个放心的微笑，“加油！”
这一遍拍摄得更加丝滑，程澄的建议让拍摄效果更上一层楼。
“卡，过了。”
“换景。”
徐明对着呼讲机说道。
各组工作人员一下子放松下来，这么些日子以来被于静折磨得已经身心俱疲。
于静无论是大戏还是小戏，前前后后都得拍个十几遍才算过，有些大戏可能要ng二十多次。
现在剧组内都说于静是ng王，只有于静才能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ng次数，就连男一、女一这样没多少拍摄经验的新人都比她演得要好。
于静坐在保姆房车上正惬意地玩着手游，在她看来，程澄根本不足为惧。
想当年，程澄都是跟她学习如何拍戏，新人时期，程澄每次拍的时候都找不准机位，经常出画，为此可没少挨导演的批评。
这么多年，程澄越混越好，只不过是她家里人给力，运气好罢了，如果这些等价交换给她的话，于静认为自己能够比程澄做得更好。
“不知不觉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按照计划，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轮到我这边拍了。也不知道程澄那水平得拍到什么时候啊。”于静想此时程澄估计被徐导骂得狗血淋头，而她自己也ng麻木了，估计离提出罢工不远了。正好，程澄走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程澄所有的戏份都加在自己身上。
别说，这么多年没见，程澄挑剧本的眼光倒是上去了，女二的确是现在市场上紧缺的人物设定类型，要是演好了，说不定真的可以飞升。
旁边于静的助理不跟应和，她刚刚下去拿水的时候听那些工作人员都在夸程澄效率高、演技好，反倒都是吐槽于静的……
助理知道于静的脾气，不敢跟她说真话。
不一会儿，场务过来敲门了。
“我没说错吧，他来肯定是通知拍戏时间延迟了。”于静胜券在握地又开了一局游戏。
“于老师，如果准备好的话，徐导那边通知可以先过去走位，拍戏了。”
“您的那部分下面就要拍了。”
场务的这番话惊得于静手里的游戏都忘了玩，屏幕上大大的gameover和队友的谩骂已经完全不顾。
“你说什么！”于静不可置信。
她确定没有看错时间，难道程澄已经拍好了，还是说程澄走了呐？
场务自然看出了于静的震惊，有些不屑，以为自己不行，谁都跟她一样，只会拖时间，从来没有过准时，更别说提前了，但是她现在可是徐导的身边人，地位不同。
场务也知道得罪不起，“您的这部分马上可以拍了，男演员和程老师那边都在准备着。”
场务的话彻底推翻了于静的幻想。
“什么！”
程澄竟然这么快就拍好了，这部分戏她也看过，对演员的情绪表现表现要求很高，不能用力过猛，但是也不能太过随意，要自然，要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情绪的变化。
短短一个多小时，程澄就完成了！
还是说徐明那个老色胚是又看上了程澄，故意放的水。
看来徐明是彻底忘了顾清宇对他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