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西。”沈鸢的突然喊名让顾墨西一愣。
“在。”
“我信，我信你。”沈鸢缓缓的说道。“2年合约期满之后，我会乖乖走人。”
顾墨西听后，内心又暗自嘲笑了一下沈鸢的天真和清澈的愚蠢。
这么多年，她是只长了年龄，没长脑子，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结束。
“哼，走人。”
“我费尽心机得到的人，怎么会放她离开。”
“到时候助理合约期虽然结束了，但是新的合约会立即生效。”
“我有个问题一直藏在心里不少时候了，今天正好借此机会。”
“顾墨西，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顾清宇选择沈磊帮他偷计划案，筹码是100万。那是因为顾清宇看中了沈磊的面生和机灵。”
“面生的人，一个从未在顾清宇身边露过面的人，出现在你们勉强，势必会减少你们的警觉性，成功偷取的概率就会高。”
“而且沈磊这个人做事一向比较鸡贼，遇事机灵。要不是顾清宇的故意设局，沈磊应该不至于输得那么惨。”
“那你选择我做助理，是看中我什么？又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沈鸢的话让顾墨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
天知道，顾墨西有多想让沈鸢恢复记忆，知道真相，那她就不会站在这儿傻傻地问我这些问题，而顾墨西也不用再想借口来搪塞沈鸢，心理医生的叮嘱还在眼前，在那位心理学技术大拿没有出现之前，顾墨西不敢赌让沈鸢恢复记忆的代价。
但是沈鸢刚刚这一番话，竟然莫名让顾墨西有些欣慰。原来这么多年，沈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在慢慢成长。他要收回对沈鸢天真、愚蠢的评价了。
“是不方便说？”
“还是会像程澄那样，在她根本不清楚的情况下，默默甘当你的棋子。”
顾墨西的手松了下来，沈鸢也从顾墨西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如果真的逃离不了棋局，她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减少伤害。
“你都知道了？”
“今天程澄打电话跟我解释了，说是你通知她那天不要开手机，不要接听任何电话，不要看网上的消息。所以那天程澄的电话所有人都打不进去。”
“而程澄也是今天才知道昨天的那场闹剧。”
一想到这儿，沈鸢就觉得自己真的很笨，觉得那天的着急上火都是愚蠢的行为，竟然还冒失到去给顾墨西打电话求助，殊不知，作为托盘手的他们，早就已经做好防御准备。
顾墨西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对程澄也没有任何损失。”
“后面我会再找机会补偿她的。”
沈鸢听完顾墨西这些话，感受到了资本家的无情，他们永远学不会共情。
就如同顾墨西不会知道即使在事情解决之后，即使在事发第二天，即使大多数恶评都已经被删了，但是程澄在看到少有的几条恶评之后，还是伤心很久。
程澄抱怨，为什么就凭一个似是而非的话，就肯定她对这部戏，这个角色的努力。
程澄还说，多亏顾墨西的神机妙算，提前预料，不然当天第一时间看到这种诋毁的消息，她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公开开麦。
可惜，天真如程澄，根本不知道在这一切的背后推手中，有她感谢和信任的顾墨西。
“所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沈鸢继续发问，这次问话让顾墨西无处可遁。
“你有没有见过两个长得很像的人？”顾墨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沈鸢琢磨不透，这跟她要的答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但是顾墨西似乎就硬逼着沈鸢回答。
“见过，双胞胎不都是长得很像。”沈鸢说完，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这顾墨西不会又是在想什么办法逃避这个话题吧。
沈鸢刚想说话，被顾墨西的话又给打断了，“非双胞胎的情况下，你有见过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嘛？”
顾墨西似乎看出了沈鸢对这个话题的抗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鸢。
察觉到顾墨西强烈的目光，沈鸢迫于无奈，淡淡地说道，“那倒没有。”
“可是，我有。我见过两张相似的脸。”顾墨西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鸢，“就是你的这张脸。”
“跟我的初恋很像。”
“但是在我毕业那年，我们本来约定好各自回家跟父母商量婚事，准备先订婚，等她毕业后再领证。她比我小三岁，但是她上学比较早。”
“我和她是在大学的一个社团认识的，是她主动追的我。”
顾墨西停顿了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然后呐？”故事才听了个开头，就结束了，搞得沈鸢郁闷不已，难得可以探听到顾墨西的感情故事。
霸总的初恋，想想就够刺激。
“笨。”顾墨西无奈的敲了敲沈鸢的头，好像是看穿了她那颗八卦的心，“没然后了。”
“故事的最后，就是我把她给弄丢了。这么多年都在苦苦找寻，但是一直都杳无音讯。”
“直到那天机场见到了你。”
沈鸢也突然回忆起那次机场初遇的画面，似乎是这样。
一见面，就吻了她。搞得她以为遇到了变态，原来是看到跟初恋相似的脸，情难自己。
“所以，我是你白月光的替代品。”
一切的一切似乎串联了起来，沈鸢也懂得顾墨西对她的特别之处是因为她那张相似的脸。
“但为什么合约期限要定两年？”
对于这个时间，沈鸢不理解。
像顾墨西这样的人，身边红颜知己不断。偶然遇到跟那个爱而不得的初恋长的像的人自然感兴趣，但是这个兴趣能持续两年。
看了看顾墨西俊俏逼人的脸庞，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薄情男。
顾墨西有时候很佩服沈鸢的脑回路，她每次关注的重点和提出的问题都跟常人不一样。
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他愿意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
“难道你想签更长时间？”顾墨西打趣地说道，“如果有这个想法的话，明天我会让雷鸣更改一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