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给大军发去了求救信号,希望大军能回援,为什么你视若无睹?为何没有派出任何一名增员,任由他们孤军奋战,最后全军覆没?”
“为什么你明知粮仓会被毁,可是却还是执意要去偷袭那个根本没有任何物资的西楚营帐,又为什么采用了错误的作战方案?”
“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大将军及时赶到,恐怕就连你们这一队人马也会中了西楚的埋伏,你这是要让江南落入西楚人之手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西楚的细作?”
听秦昭昭这般质问,百姓们脸上也全都露出了有些怀疑的神情。“本郡主现在要对你军法处置,全是因为你一人的刚愎自用,才导致我东陆面对如此惨痛的结果,我要将你枭首示众,以慰在天将士的英灵!”
听秦昭昭这样说,江南百姓们面面相觑,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那个死士将求救一般的视线落在了秦观山的身上,秦观山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来看着秦昭昭。“此人是广陵城派来的守军,身上也没有西楚那边的图腾,就算他是将图腾隐藏了起来,削去皮肉,也肯定会留下印记,所以能证明他肯定不是细作,而是我东陆的老百姓。”
“这一战虽然败了,但他也并非有意,毕竟广陵并不使用长弓,更不知道你已经将长弓改良过。他只是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才制定了错误的作战方针。”
“大战在即,斩杀我方士兵实在并非是什么明智之举。更何况此人还是广陵增援中唯一的幸存者,若是对他动手,恐怕会让百姓们寒心。”
秦观山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一边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那个死士,淡淡道。“这样吧,依本相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将此人拉下去杖责三十,以示警告吧。让他带罪立功,来日一定要攻破西楚,为今日阵亡的将士们报仇。”
秦昭昭紧紧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实在是不满。城中上千条阵亡将士的性命全都是因为此人一念疏忽而死,虽然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细作,但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是自己人。仅仅只凭着父亲的一句话就免去了此人的罪责,未免有些草率。“邀买人心”这四个字忽然一瞬间涌上了秦昭昭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