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嗫嚅半天,也没吭哧出什么东西。
试图解释吧,自家大哥没给他歪曲事实的机会,不解释吧,估计这车就是他血溅三尺之地。
太难了,都怪格兰伯奇刺激大哥,这才让大哥把这名字的真正含义抖落出来了,不然看格兰伯奇那副对日本文化不太熟悉的样子,哪能想这么多。
见伏特加不说话,楚明气哼哼地凑到琴酒身边继续看:“这么有才华,当个司机屈才了啊阿伏,我看看你给别人备注的什么……”
楚明一个一个翻看,一边翻还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来对照号码念出来,听得伏特加冷汗都快把椅座靠背浸湿了。
“忠1、忠2、忠3?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我看看都是谁,科恩基安蒂还有卡尔瓦多斯?为什么,忠是指忠诚吗?阿伏你取名还挺随意。”
“贝尔摩德是什么?玉藻前?好像是指的狐狸精?啧啧阿伏你完了,我要去跟贝尔摩德告状,你说她烧里烧气的。”
“天狗?这谁啊,不会是拉菲特吧?嗯?不对啊???”楚明不可思议抬头,满脸写着求知,“为什么是朗姆?”
伏特加是肯定不会吭声了,楚明将目光看向琴酒:“你知道吗?为什么?”
“传言天狗居于深山,衣着传统,不显于人前,随身携带蓑衣方便隐藏自己。”琴酒姿态虽然漫不经心,但是说出来的话多多少少夹杂了私人恩怨,“显然是指朗姆的鬼祟行径。”
伏特加欲言又止,组织向来传言朗姆喜欢江户时期元素,加上他确实喜欢在幕后指挥,所以他才选的这个……可他敢开口解释反驳自家大哥吗?
——完全不敢qaq
楚明再次啧啧称叹:“阿伏肯定是和你待一起久了,都会搞这一套阴阳人了。”
“让我再康康,拉菲特在哪儿呢,哦,镰鼬。”楚明不想动脑子,下意识看向琴酒,等着科普。
显然今晚琴酒的耐心已经有些告罄,靠在靠背上冷着脸不说话。
楚明从他口袋里取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殷勤地递过去:“大哥,说说嘛,你知道的,我日本历史学得不好。”
琴酒没有拒绝来自继承人的孝敬,咬着烟蒂沉声开口:“白发尖牙,残忍冷漠,手持镰刀取人性命,诅咒亦可造成瘟疫灾祸,喜收集人类灵魂。”
觉得确实挺形象的楚明瞥着前排的伏特加,小声嘀咕:“阿伏肯定是背着我偷偷补课了,搞得组织现在就我一个学渣……”
见琴酒沉迷抽烟,楚明悄悄凑上前和伏特加说悄悄话:“那你给琴酒应该取食发鬼啊,你看他那么宝贝他的头发……”
伏特加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摸上方向盘:“看、看完了吗?手机、要不——额……我、我们可、可以走了吗……”
楚明颇为无趣地缩回去,拿回伏特加的手机嘀嘀咕咕:“急什么,我还没看完呢。总感觉很奇怪,既然妖怪属一类,那那几个单字的肯定也有问题,我再看看你还有谁也选的单字。”
“龙舌兰是‘韦’,基尔是‘香’?噫你专门闻的吗?变态啊……爱尔兰是‘飞’……嗯?”
楚明敏锐察觉到不对,这几个字单独放着没什么,但是放在一起,总觉得很眼熟呢……
楚明一脸狐疑看向伏特加:“你最近——是不是在研究中文啊?”
伏特加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汗,支支吾吾:“我支持的一个女明星说她喜欢中国文化,要出演翻拍的《三国》,我就了解、了解一下……”
“三国啊……”楚明将几个单字全都放在一起:“龙舌兰是典韦,基尔是孙尚香,爱尔兰是张飞?你这全是看体型选的吗?忠——基尔他们都是狙击手,那你选的黄忠还是马忠?应该是马忠吧,毕竟传言马忠能看清很远地方的东西……”
“嘶——那父应该不只是长兄为父吧?”楚明灵光一闪,难得满脸震惊,“难道是‘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的父??你把自己当吕布了??”
看着伏特加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脸,楚明忍不住为他呱唧呱唧鼓掌:“好好好,你是真会玩啊……你居然觉得你自己是吕布,是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小心思?”
难道是想学吕布‘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的方针政策,企图掀翻琴酒暴政??
所以才将琴酒备注成义父……
哇哦,好想法。
伏特加没听出楚明的言外之意,脸上凸显出一抹羞涩:“我追的那个明星据说在剧中饰演貂蝉……”
楚明看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暗自戳了戳琴酒:“琴酒,你应该知道吕布吧?你看他把你备注成义父诶,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知道伏特加应该没这种想法,这么备注估计也就是看三国看得似懂非懂,觉得吕布是貂蝉对象,加上他效忠谁就叫谁义父,借此来表明他对自家大哥的忠心。
琴酒抬眸看了眼自家小弟。将吸到一半的烟蒂打开车窗丢下去,随手拿过楚明手上的手机丢给伏特加,冷嗤了一声:“他没这脑子,开车。”
后半句是对伏特加说的,伏特加在接回自己手机之后,这才将一直提着的心给放回去了一半,迅速开车将琴酒和楚明送到了基地。
看着下车后惴惴不安的伏特加,楚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得阴恻恻的:“琴酒说你这个身手还需要再练练,正好这几天我没怎么活动,就由我来陪你练吧?”
伏特加十动然拒:“不、不了,哈哈我自己先去训练训练,这么辛苦的事情,怎、怎么敢劳烦您呢……”
“呵,不敢?你给我备注酒吞童子的时候怎么就敢的呢?”楚明搭在伏特加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勒住伏特加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然后凑在他耳边发出了阴森森的质问。
楚明没怎么用力,但伏特加看着楚明满脸写着的不怀好意,只感觉自己还不如窒息了呢。
琴酒下车后目不斜视往前走,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只留下了一句首肯。
“他确实该练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