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直升机落在郊外的基地后,爱尔兰围着这台武装直升机转了好几圈,在仔细观察后,终于想起来自己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疑问是什么了。
“你们只是去接应我,居然开着一台带火箭和导弹的武装直升机?甚至只有两人座位的直升机还顺便挤了两个狙击手?”爱尔兰狐疑的目光落在琴酒身上,回想起自己在直升机上被挤来挤去的模样,眯起了眼睛。
他越说越气愤:“你连位置都没给我留,你一开始根本没准备接应我,而是想杀我?如果不是格兰伯奇也在,你都没打算让我上直升机?”
琴酒面不改色:“当然,毕竟你身份已经泄露,与其让你任务失败被警方带走,当然是立即将你就地击毙更好。”
虽然意思还是那么个意思,但是被琴酒这么一说总有种理所当然的味道。
爱尔兰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理由,虽然组织就该是这么个流程,但是他易容都没掉,怎么就身份暴露任务失败了?
不过看着琴酒那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气得都没让伏特加送,撕开易容自己开了一辆车就走了,估计打算尽快离开日本这个让他处处吃瘪的地方。
等科恩和基安蒂也离开后,楚明坐上之前琴酒停在这边的保时捷,一起回了基地。
伏特加见楚明和琴酒有事情要商议的样子,贴心地将客厅留给两人。
楚明掀开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这还是他之前留在这边的。
随便搜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张工藤新一的照片,反手将电脑屏幕转向琴酒。
琴酒虽然说自己不记得被他杀死的人的名字,但是工藤新一这个从他手上死里逃生的幸运儿,现在还是牢牢在他脑子里的。
“之前爱尔兰也问过我,还记不记得工藤新一。我告诉他,我没那么多时间去记住我杀死的人。”琴酒的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语气不对劲,他还关掉了定位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楚明恍然:“你觉得爱尔兰在替工藤新一打听消息?”
原来这才是琴酒决定直接干掉爱尔兰的原因……
可怜的爱尔兰,因为试图从琴酒嘴里套话,直接勾起了琴酒的疑心,进而变成杀心。
“不错,加上他身份已经泄露,警方都围在塔下了,干脆直接干掉算了。”大抵是因为不需要自己招人,琴酒干起同事来还挺顺手。
“这你倒是误会他了,他没有和工藤新一勾结。”楚明摇了摇头,替爱尔兰正名,“不过当时在塔上,你看到的人影,就是工藤新一。”
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歧义,楚明补充道:“和你的猜测相反,是爱尔兰调查到了工藤新一的行踪,以为抓住了你的小辫子,打算到boss那儿告个状。”
琴酒脸色一冷,他就说情报组都是群废物,调查个工藤新一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倒是爱尔兰这个外来人口这才刚过来几天,都能摸到工藤新一的行踪了。
“那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他?”琴酒看着电脑屏幕上笑容自信的少年,杀心顿起。
楚明懒得将电脑转来转去,直接起身坐到琴酒身边,调动程序,将直升机机头的光电转塔数据传输过来,点开夜视仪摄像机拍摄的画面,将其中一帧放大给琴酒看。
画面上,透过铁塔的栏杆缝隙,可以清晰地看见,在枪林弹雨中,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迈步朝上跑去。
“是个小鬼?”琴酒微微蹙起了眉,而随着楚明将画面放大,他的脸色陡然一冷,“是毛利小五郎家的那个小鬼!”
哦吼,很显然,柯南在不久之前,因为踢碎玻璃导致基安蒂还有科恩失手没能打死毛利小五郎的事,已经在琴酒脑子里挂了个号了。
楚明没说话,等琴酒自己把事情理顺,很显然,琴酒能够胜任行动组总组长,并且能在boss那里稳居第一心腹的宝座,除了忠心,和脑子也分不开。
也不过一瞬,他就想明白了:“那个小鬼,就是工藤新一?”
“对,就是他。”楚明从身边掏出一张照片,这是之前在小兰那边顺过来的,她和新一以前的一张合照,“你看,这是工藤新一小时候的样子,这是柯南去掉眼镜之后的样子。”
琴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并没有点燃,靠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楚明:“给我个理由。”
琴酒没头没尾的话,让楚明愣了一瞬,转而明白了琴酒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他现在不能杀。”楚明在茶几抽屉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凑上前替琴酒点燃他叼着的烟。
“嗯?”琴酒没拒绝,偏头借着楚明点的火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从鼻腔中带出了个略带疑问的轻哼。
“工藤新一服用了aptx-4869后变成了小孩子,这不正是boss最需要的吗?”
楚明点到为止,不过显然琴酒也知道boss的实验目的,只凭楚明的这句话,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
“不杀,为什么不抓?”琴酒咬着烟,半长的银发挡住了他的额头,仅露出一只带着寒意,满是杀气的眼睛。
“毕竟——放养的比圈养的更有活力嘛~”楚明意有所指。
然而琴酒却有些不屑,他将吸到一半的烟按在桌上的照片上碾了碾,将和小女孩笑得同样灿烂的男孩子脑袋烫掉了一半:“可对于好奇心过强,行为莽撞的狗,放养可不是个好主意。”
他显然是想起了基尔鞋子底下塞的窃听器,到处追查案件,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杀了,还不如关在实验室里安全。
“哎呀我偷出来的照片,还打算放回去的,你怎么给我烧了呀。”楚明嗔怪了一声,看着已经被毁掉的照片有些无语,“没事,好奇心再强的狗,有项圈束缚,扑腾不了多远。不过行为莽撞倒是真的……”
楚明眸光闪了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咧开一个愉悦的笑:“要不——你去吓唬吓唬他?”
毕竟照柯南对琴酒的阴影度,琴酒出场比谁都管用。
他也能跟着赚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