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来了。
林畅畅看着他们把人弄上救护车,随行的救护人员给沈柏良检查,询问情况,最后得出结论。
怕是过敏!
他喉头肿大,其他症状和严重过敏很像。
听林畅畅说,还休克了几秒。
越发确定是过敏。
林畅畅好奇:“你在家吃了什么?”
沈柏良一一说了自己吃了什么,说到榴莲的时候,医生挑眉:“有些人榴莲过敏,你以前吃过榴莲没?”
沈柏良摇摇头。
别说是吃过,就是见都没见过。
林畅畅同情又可怜的看着沈柏良,他好惨,错失了世上最美味的水果,那么好吃的榴莲却吃不了。
可怜的是,居然过敏。
吓死她了!
去医院做了一个治疗,登记名字的时候,说是要身份证。
身份证?
沈柏良有身体,没有身份证。
林畅畅:“?”
沈柏良紧张的看着她,也没说话。
开单的医生皱眉:“没有身份证报一个身份证号码也行。”
“忘......忘记了,他记性不好,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开了药,你看他都这样了,治疗再说。”林畅畅双手合十,一脸乞求。
沈柏良老实巴交的点头,露出可怜的神色。
医生觉得辣眼,说:“把你的身份证报一下,作为担保人。”
林畅畅麻溜的报出自己的身份证,开了药,去缴费打点滴,沈柏良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林畅畅也没想到,还可以报自己的。
总之,现在两个人算是绑定了。
护士小姐姐打针的时候,叫到林畅畅的名字,却看见沈柏良把手伸出来,她挑眉,这名字比较女性化,和这个糙爷们不太搭啊!
无视护士小姐姐微妙的眼神,林畅畅示意她扎针。
点滴有两瓶,沈柏良打了点滴没一会儿,身体好多了,没那么难受,人也有了点力气,就是精神不太好。
这会儿也可以说话,他愧疚:“抱歉啊,害得你没能好好休息!”
“没事,早知道你不能吃榴莲我就不给你吃了,现在如何?”林畅畅身上穿着瑜伽服,看得出来很急。
沈柏良则穿着小背心,还有一条他们那儿的补丁裤子,脚上一双草鞋。
没错,是草鞋!
林畅畅这才看见,她惊呆了。
难怪大家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微妙,还有点一言难尽,主要是沈柏良的装扮和他们格格不入。
这年头,谁还能看见草鞋啊?
“你的凉鞋呢?”林畅畅瞧着草鞋都断了一根,勉强挂在脚丫子上的沈柏良,无语极了。
“放空间中,没穿。”沈柏良动了动脚丫子,余光落在别人的脚上,不是运动鞋就是皮鞋,凉鞋都很少有人穿。
他的草鞋当真是扎眼啊。
沈柏良见人盯着他的草鞋看,下意识双脚往后面缩了一下,林畅畅已经从储物空间拿出他的凉鞋。
“你们那没人字拖吗?”林畅畅说:“我觉得你可以批发一些去卖,肯定很赚钱,可比你这个草鞋方便。”
“好像是,下次我试一试。”沈柏良麻溜的换上人字拖,把他的草鞋收起来,瞧着林畅畅送来的纸杯,他喝了一杯水。
点滴打的不快,打完已经快两个小时。
此时已经晚上快一点,林畅畅叫了一辆车回去,沈柏良还有点虚弱:“你要不要在这边休息,免得半夜不舒服。”
“不用,若是不舒服,我再过来,你早点休息,今晚谢谢你!”说起来沈柏良还有点不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居然榴莲过敏。
榴莲虽然臭了点,是真的好吃。
可惜,他以后不能吃,除非不想要命了。
林畅畅没强求,把他的药给了他:“记得按时吃药,行了,回去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沈柏良盯着林畅畅的唇,想到她亲吻自己的一幕,今天晚上一直不让自己多想。
这会儿却不断的浮现在眼前,使得他脸上微微发烫。
沈柏良支支吾吾,磨磨蹭蹭。
林畅畅挑眉,好奇的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林畅畅折腾了一番,身上都是汗,她想去洗洗睡觉,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上林畅畅明亮探究的目光,沈柏良抿唇一笑,摇摇头,道:“没事,我走了,明天可能过来晚一点。”
“行!”林畅畅不敢看沈柏良的唇,这人知不知道,他抿唇的时候多么诱人,让她想到人工呼吸时的触感。
她当时真的是想救人,没有别的意思。
这会儿却有点别的意思。
要不是理智一直提醒她,有些感情不能开始,毕竟注定要分开,为何要徒增烦恼,自找麻烦呢!
这样,林畅畅才压下那颗跳动的心。
喜欢一个人,真的情不自禁,很难控制啊!
林畅畅目光磊落,毫无不妥的意思,沈柏良也不好问你为什么要亲吻我,在我们那,不能这样的。
最后还是问不出口。
她或许只是为了救他。
毕竟,医生说,人休克的时候,什么心肺复苏,人工呼吸是可以的。
人工呼吸就是嘴对嘴吗?
想到这,耳根子发热。
未免林畅畅看出来,沈柏良麻溜的滚空间去,打开了自家的门,也不知道沈柏成知不知道他不在房间。
回去一看,沈柏成睡得和猪一样,他回来都不知道。
躺下后,沈柏良抚了抚唇,辗转几分钟后,困倦的睡着就算了,他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林畅畅格外的热情。
抱着他亲吻,还把他推到,沈柏良一边拒绝,一边情不自禁的搂着她,最后两人滚一起去了。
紧要关头,沈柏良突然惊醒,身体一松,脑子像是开了花,气喘吁吁的看着破旧的屋顶,眼神毫无焦距。
沈柏良:“......”
下一刻,他捂着眼睛,羞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悄悄的洗裤子,免得被沈妈妈他们看出他的羞耻小心思。
在河边洗裤子的时候,恰好宋晚秋也来了河边,看见大力的揉搓裤子的沈柏良,宋晚秋脚步一顿。
咬咬牙,最后走了过去,假装没看见沈柏良。
沈柏良想着昨晚的梦,想着林畅畅的吻,根本没在意其他人,洗干净后便回家,从宋晚秋身边路过,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确切的说,沈柏良沉浸在一股难言的复杂情绪中,对外界毫无反应,自然是没看见宋晚秋。
瞧着冷漠离去的沈柏良,宋晚秋被无视了个彻底,她不知道为何很是气恼,瞧着没什么人,她叫道:“沈柏良!”
沈柏良没听见,继续走。
宋晚秋没想到叫他她不应,正要发作,瞧着村里其他人来河边洗衣服,她咬咬牙,只能作罢。
暗想沈柏良现在出息了,目中无人,看不起谁?
看着吧,以后让他知道自己过多好的日子。
没了他沈柏良,她宋晚秋潇洒富足,走上人生巅峰。
而他,卖一辈子的臭鱼烂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