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漫儿昨晚买了红烧肉回来,真撞见了死变态在她那里.....
野猫漫儿啊.....
楚琳琅默默地叹了口气,心虚的低头嚼吧药膳。
“长公主。”银兰上前,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楚琳琅瞄了眼,然后便见母亲大人站了起来。
“你们俩自己吃完老实在家呆着,本宫有事晚些时候便回。”说完长公主便领着银兰走了。
楚琳琅微微拧眉,母亲方才好像有点着急的样子?
“楚琳琅,肉包子好吃吗?”楚漫挑眉问。
“什么?”楚琳琅想着母亲大人方才神色不对,一时没回过味儿来。
“少装傻,昨晚你都干什么了?!”楚漫哼声。
楚琳琅吞了两口药膳,囫囵说,“我能干什么?你既然来过,不都瞧见了吗?”
“那野男人有没有在你房中过夜?”
“.....”楚琳琅差点没又喷一口药膳。
过夜?
大姐你可真敢说。
她看上去像是那么不知检点的人吗?
楚琳琅给了她一个‘想什么呢你?’的眼神。
楚漫不客气的回她一个‘你敢做还怕我说?’的眼神。
姐妹俩眼神较量了一番,最后楚琳琅先撤下来,默默地伸手抓了个肉包子,这次没人拿筷子打她的手。
眼看楚琳琅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楚漫瞥她一眼,“包子好吃吗?我看你食量没大,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姑母带你回来住,是罚你调养身子的,你倒好,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居然跟野男人私会?
母亲大人不在,楚琳琅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她咂咂嘴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楚漫似是恨铁不成钢的磨牙,“你就不怕叫容烬知道,闹出事来?”
背着容烬私会别的男人,那是容烬,是战王,是煞神,叫他知道楚琳琅都干了些什么,楚漫不敢想容烬发怒,会有什么后果?
说到容烬,楚琳琅沉默了,昨晚被死变态各种打岔,她都没能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如今越琢磨,越觉得不对,死变态和容烬确实像。
但要说哪里像,甚至猜测他俩是不是同一人,楚琳琅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像了。
见她不说话,楚漫脸色更是一言难尽,“楚琳琅,你不会真喜欢那个野男人吧?”
“.....”什么野男人,楚琳琅嘴角一抽,“你不是知道他是谁吗?开口闭口野男人多不好啊....”
“怎么?你心疼那野男人?”
“.....”我是心疼我自己。
你都说我私会野男人了,不是连我一道骂进去了吗。
“楚琳琅,我现在很郑重的问你。”楚漫问的牙痒痒,“野男人和王爷,二选一,你选谁?”
好一个二选一.....
漫儿你可真会‘出题’。
楚琳琅心想,我要能选出来,还用得着自我怀疑吗?
“很难选择吗?”
楚琳琅能听见楚漫牙齿磨的咯咯响。
她表情犹豫,在楚漫看来,可不就是难以抉择吗?
“怎么着?你还想鱼和熊掌兼得?”楚漫大概想在她脑袋上开一个瓢,看看她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这种问题居然也值得她犹豫不决?
野男人和王爷,这还需要犹豫吗?
她连那野男人的真面目都没见过吧?
怎么着?放着战王妃不想做,想当青楼夫人?
楚漫觉得楚琳琅脑子当真抽的厉害,忍着火气问,“你知道那野男人是谁吗?”
“极乐阁主。”楚琳琅咂摸嘴。
“然后呢?”
“.....”楚琳琅说不出来了。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楚漫冷哼的问。
是啊,楚琳琅心说,她连那死变态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能看上他什么?
可每回就是对他生不起气来,不反感他的靠近,偶尔也会想起他,大概偶尔还会惦记,严格来说,她这算是看上人家了吗?
如果说她见异思迁,朝三暮四,但她对别的男人,也没有这种感觉。
她一露出犹豫的表情,楚漫就恨不得在她脑袋上敲一锤子,“那我问你....”
“还问?”你拿来那么多问题?!
楚漫瞪她一眼,“你想让姑母知道昨夜那野男人来找过你?”
楚琳琅,“.....”
你赢了。
“你问吧。”楚琳琅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如果王爷和那野男人同时掉进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楚漫非常认真的抛出问题。
“.....”楚琳琅哭笑不得的想,这是什么问题?
楚漫敲了一下她面前的碗,“说话,你救谁?”
救谁谁就在她心里更重要?
“漫儿。”楚琳琅也很认真的告诉她,“容烬会水。”
所以不需要人救。
游湖遇刺那次,容烬落水,那么深的湖水都溺不死他。
所以,楚漫这个假设的问题不成立,真掉水的话,指望容烬救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楚漫一噎,“那你是选择救野男人了?”
“.....”大姐,咱能稍微关注一下重点成吗?
“你怎么知道野.....荣小宝不会水?”楚琳琅反问。
为什么一定要她救呢?
真落水,她才是需要被救的那个。
她不会水。
漫儿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荣小宝是谁?”
“就是你口中的野男人。”
“.....”楚漫噎语,大概是觉得一个经营青楼的男人,居然叫这么个软糯的名字?
不怕叫人笑话吗?
问到最后,楚漫得出一个结论,“楚琳琅,我看你是真疯了!”
“.....”
我也这么觉得。
大理寺监牢。
韩雨宁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拖回牢里。
长公主到的时候,韩雨宁狼狈的爬不起来,十根手指红肿见血,上过刑,浑身布满鞭痕。
韩雨宁这回得罪的是皇后娘娘,是林家,进了大牢,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你要见本宫,想说什么?”长公主站在大牢里,居高临下的望着韩雨宁。
韩雨宁嘴唇干裂,气若游丝的仰起头,“我.....长公主能靠我近些吗?我想单独.....单独说给长公主听。”
长公主微微皱眉,迟疑片刻。
韩雨宁扯着干裂的嘴角笑笑,“长公主,我,我身在大牢,浑身是伤.....您怕我会害您吗....”
她话中透着一股委屈和抱怨,带着心酸,似乎是埋怨长公主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