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不见外,冷冷的瞅了眼楚琳琅说,“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本宫哪还坐的下去,林小公子的事,是这不省心的疏忽大意,皇后娘娘虽不计较,本宫还是得代她向皇后娘娘赔罪,等我教训完这不省心的,定当亲自上凤仪宫向皇后娘娘赔不是。”
“.....”不省心的某人默默地往后缩。
跟小兽似的泄了气。
男人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楚琳琅微微仰头,容烬勾唇一笑,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本王护着你。
楚琳琅撇撇嘴,好吧,其实她也没那么怕。
大不了再被母亲家法罚一顿呗。
又不是没被罚过。
谁让她叫母亲不省心呢。
林皇后瞧了眼缩着脑袋的楚琳琅,又看了看安抚她的容烬,从前不觉得,现在这么瞧着,王爷和郡主分外般配。
想起上回她请楚琳琅进宫喝和解茶,楚琳琅被长公主罚了戒尺,那手肿的,林皇后笑了笑说,“今日之事乃小人构陷,此事怪不得琳琅,再说多亏了琳琅找人医治,安儿才安然无事,皇姐就别气了。”
楚琳琅两眼汪汪的看着林皇后,讨好的意味十足,感动啊!皇后娘娘居然帮她说话。
说到找人医治,林皇后就不得不点名‘透明人’顾文景,“安儿能平安无事,多亏了顾太医妙手回春。”
透明人顾文景表示,“此乃臣的分内之事。”
林皇后点点头就走了,随行护卫的禁军也撤了。
郡主府一下子就空荡了起来。
然而没等楚琳琅一口气吐完,母亲大人便严厉叱喝,“楚琳琅!”
不省心的人眼皮子一跳,“母亲.....能不打人吗?”
她弱弱的商量,想求饶。
长公主冷哼一声,面容严肃,“你是怎么答应母亲的?”
楚琳琅默默地把手往身后缩,想藏起来,藏在容烬身后挡着也成。
“躲什么?”长公主训斥道。
楚琳琅浑身一缩,容烬拍了拍她的背,“别怕。”
你当然不怕了,挨打挨骂的不是你!
楚琳琅心哼,嘴上不敢吱声。
长公主转而目光凌厉的看向顾文景,“你呢?你又是怎么答应本宫的?”
顾文景当即颔首认错,“请长公主责罚。”
他答应过,不拿琳琅的血入药的。
却屡次食言,该罚。
楚琳琅不想让顾文景帮她背锅,硬着脖子说,“母亲,是我逼顾文景帮我救人的,不怪他。”
没道理顾文景帮她救了人,还要帮她挨骂。
她一个人挨训就行,不能连累了顾文景。
换来母亲大人的一记冷眼,“手还疼吗?”
母亲大人突然变了音调,楚琳琅咧嘴一笑,就知道母亲最心疼她。
“母亲不打我就不疼了。”楚琳琅立马抛弃了男人,挂在长公主胳膊上腻歪。
长公主的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严厉,“这么说还是动家法能让你记牢些。”
楚琳琅嘴角一抽,讨好卖乖的撒娇,“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母亲打我,心里肯定比我更疼,我舍不得母亲心疼,所以母亲这次就饶了我吧,动不动挨家法,我多没面子啊,你说是不是母亲?”
长公主硬是被她几句诡辩给逗的气笑了,“本宫瞧你别的长进没有,倒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楚琳琅闻言一愣,然后笑笑,还不都是跟容烬那狗男人学的!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琳琅心想,她这算黑还是赤?
“收拾一下,跟本宫走吧。”长公主语气平淡的说。
“嗯,啊?去哪儿啊?”楚琳琅一愣。
“母亲告诉过你,若再生事,你就随我搬回府去住。”
长公主凉凉的扫了她一眼,不容置疑。
“.....”楚琳琅一噎,无力的为自己辩解,“母亲,不是我生事....”
母亲真要她搬回长公主府啊?
“怎么?这才立府多久,就不肯和母亲同住了?”
母亲大人的表情告诉她,是搬回去,还是领家法,二选一,你选吧!
楚琳琅犹豫不过三秒钟,便颓败下来,认命的不吭声了。
见她听话,还算乖巧,长公主没再训她,“绿兰,给郡主收拾收拾,今日便随本宫回府。”
小丫头瞄了眼容烬,又瞄了眼郡主,最后只能听长公主的,“是,奴婢这就去收拾。”
“长公主.....”
“你有什么想说的?”
容烬开口就被丈母娘沉声打断。
丈母娘冷哼,“别说琳琅和你尚未成亲,即便成亲了,本宫随时都能让琳琅回娘家!”
气势十足的丈母娘,容烬默然片刻,似乎不好反驳。
反驳了丈母娘,会扣印象分。
于是容烬默许道,“琳琅就烦请长公主照顾,过两日,本王便去接她。”
丈母娘鼻音出气哼了一声,没理他。
楚琳琅抿抿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于是,丈母娘把媳妇儿带走了,郡主府又冷清了一个度,只剩一个情敌给他。
“你还不走?”容某人秒变冷傲无情。
顾文景目光冷凉,“你早就知道,琳琅的血脉特殊是吗?”
“是又如何?”某王大方承认。
顾文景面目阴冷,“你终于承认了!容烬,从你知道琳琅的血可做药引,便突然反悔,接了赐婚圣旨,你身中寒毒多年,处心积虑的接近琳琅,不过是为了她的血解毒,容烬,你已经害了她一次,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她?!”
顾文景越说越激动,越说气势越冷,甚至漏了杀气,双目冷厉,若此时他手中有剑,怕是会毫不犹豫的一剑刺穿容烬。
气氛陡然冷沉,容烬眸光凛冽,折射出一缕寒芒,“你说什么?”
顾文景似乎预料到自己说漏了点什么,但不屑与他解释,极力的秉持着君子风度和良好的家教涵养,他才没上去揪容烬的领子,照脸给他一拳。
“有我在,你休想再伤琳琅一分一毫。”
说罢,顾文景转身离去。
“王爷,没事吧?”金臣刚才差点就拔剑了。
顾文景那厮竟对王爷杀气那么重。
眼瞧着顾文景起了杀心,金臣的剑都出鞘了三寸。
容烬眯起了眸子,深谙的眸子更加隐晦不明,淡漠的面容表达出,本王能有什么事?
让他疑虑的,是顾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