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兰默默地闭了嘴,识趣的靠边站。
容烬拿了药膏来,这两天楚琳琅被男人勒令不得下床,好好躺床上休养,脸上的血色是养回了来了些,但身体还是虚弱,也只能躺床上听绿兰讲讲故事了。
瞧着药膏,楚琳琅想说,“已经消肿了。”
大可不必一天三顿的擦药了。
容烬抓着她的手仔细的瞧了瞧,像是要确定真消肿了,漫不经心的口吻问,“谁定亲了?”
楚琳琅挑眉,“韩二公子啊。”
男人瞧她一眼,没说话。
楚琳琅倒挺好奇,“韩玉姬与你关系好,你知道传言是真的吗?韩玉姬真要定亲了?”
“你对韩玉姬的事很感兴趣?”
她觉得狗男人这口气有点怪。
“我只是好奇,韩二公子那放浪不羁的公子哥,得什么样的姑娘才能收服他。”楚琳琅啧啧两声。
“这个本王倒不知,本王只知道什么样的能收服本王。”男人气定神闲的说。
“什么样的?”
话说出口,楚琳琅就后悔了。
叫你嘴快!
“你这样的。”男人幽深的眸光含笑。
“.....”需不需要我再赏你一句油嘴滑舌?
男人似乎很喜欢看逗弄的楚琳琅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韩玉姬和姚家,似乎是指腹为婚。”
“啊?”这楚琳琅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指腹为婚一说?
“那他当真血洗了韩家?”
得多深的恨意,才能让一个人血洗家门。
“洗了。”容烬头也不抬的说。
楚琳琅反应过来,这男人一直捉着她的手,她一巴掌拍开,“韩二公子待你重情重义,你怎么也不去看看他?”
“看过你就去。”
“.....”
这算不算重色轻友?我要不要说多谢你了?
重色轻友的某王盯着楚琳琅吃了午饭之后,才去安慰兄弟。八壹中文網
梨花酿管够,酒菜要多少有多少。
韩二公子拿衣袖挡了一把脸,深深地吸了口气。
金臣打趣说,“二爷莫不是感动哭了?”
衣袖下哼笑一声,“是啊,哭了。”
韩玉姬仰着头,笑吟吟的望向旁边戴上面具的男人,“阿烬,你这么关心我,我真感动,感动的都哭了,哪怕你现在就让我为你去死,我也愿意。”
金臣无语的嘴角一抽。
你二公子还是你二公子。
这点流言蜚语压根儿不当回事儿。
“对了,赵氏是被韩雨宁勒死的,阿烬,这女人可不简单,能把人活活勒死,她在郡主府呆着,必有所图,你当心点,我看你如今这么宝贝楚琳琅,这女人十有八.九是冲着楚琳琅去的。”韩玉姬不以为意的口吻说。
面具背后,男人深邃的眸子宛若寒潭,寒光凛冽,淡淡的应了声,“嗯。”
“有件事要你去办。”男人淡漠的开口道。
“嗯?”韩玉姬挑眉。
“本阁主要送东宫一份礼。”
“又送礼?”韩二公子嘴角一抽,最主要的是,“又得要我去?”
听闻楚琳琅在宫里中了乌头草的毒,东宫动的手脚。
不是,为媳妇儿报仇这种事,不是应该自己亲自动手吗?
怎么老是使唤别人?
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完事了?
“我能拒绝吗?阿烬,我这两天心情不太好....”韩某人立马装的凄凄惨惨,愁云惨雾的模样。
“怕你消沉,给你找点事做,这是为你好。”男人不为所动的饮酒道。
“我谢谢你了!”韩二公子好没气的翻了个白眼。
某王顿了顿,改了口,“你若不想去,那便叫金臣去吧。”
韩玉姬哼笑,“别了,正好二公子闲来无事,给你跑跑腿,也算你没白养活我。”
也只有韩二公子,能这么调侃自己。
“待你娶亲的时候,本阁主送你一份大礼。”
“噗....咳咳!”
男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韩二公子一口梨花酿就喷了,“谁说我要娶亲了?!”
男人淡定的品酒,金臣调侃说,“二爷,你爹不是给你指腹为婚了吗?”
换来韩二公子的一记白眼,“那是我娘!他有什么资格给我指腹为婚.....不是,这关你俩什么事啊?!”
韩玉姬嫌弃的直翻白眼,好心情立马就没了。
“属下就是先提前恭喜二爷。”金臣忍笑说。
“滚远点!”韩二公子狠狠地瞪了眼。
再拿你二公子打趣,二公子跟你急眼。
金臣学着韩玉姬平时,不正经的啧啧两声,那姚家姑娘得是啥样儿,才能拿得住韩玉姬啊。
韩二公子就为了这个,在韩家大开杀戒的?
.....
闺阁里,一嫩黄轻衫的女子疯狂的砸东西,看到什么砸什么,闺房里被她砸的一片狼藉,以此来表明她的反抗之心。
“小姐,老爷和夫人来了,你快别砸了!”丫鬟在门口着急的劝!
一会儿该挨骂了。
嫩黄轻衫的女子举起房间里最后一个花瓶,在姚太傅及其夫人到门口时,猛地砸下,就是砸给爹娘听的。
把在门口的老父亲老母亲吓了一跳,见满屋子的狼藉,姚母担心的喊,“升儿,你这是干什么?快出来,当心伤着自个儿!”
姚家书香门第,老父亲又是太傅,属文人一类,秉性正直,不似姚母只会溺爱。
姚太傅呵斥道,“姚月升,你想干什么?要在家里造反不成?!”
“爹娘要让我嫁给那样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畜生,还不许我反抗吗!你们,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姚月升愤愤不平的说。
听这话,可见姚月升平时也是娇惯着长大的。
“胡闹!为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不会用词就不要乱说!你赶紧给爹出来,休要撒泼!”姚太傅斥责道。
“我不!”姚月升不肯干,地上都是碎片,进出都找不到踩脚的地方,“好端端的,突然冒出什么指腹为婚,我怎么从未听过?爹你是太傅,难道也要学着别家,用女儿的终身大事来攀权附势吗?!”
“那是趋炎附势!叫你好好学诗词歌赋,就你肚子里这点墨水儿,说出去都丢我姚家的人!”姚太傅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都一样,没差别,总之爹就是要卖了女儿!而且还要把女儿卖给一个心狠手辣的登徒浪子!”姚月升铁了心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