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他自己,但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儿。
王爷自己吃自己的醋可还行!
楚琳琅可不就是‘惦记’着他吗?恼火的惦记着死变态将她打下悬崖!
如果说之前楚琳琅确实有过想摘下他面具,看看神秘莫测的极乐阁主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经过那个梦,她彻底扼杀了这念头,权当那个梦是对她的警告。
男人不可信,尤其是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变态男人!
“你来干什么?”楚琳琅从头到脚就两个字,冷漠!
“来看看你。”男人说话间就开始往楚琳琅床上坐,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楚琳琅一脚踹过去,“滚远点!”
面具下,男人笑了笑,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透出笑意,“可是我太久没来看你,生气了?”
“少自作多情。”楚琳琅冷哼。
男人不为所动,“想我了?”
楚琳琅无语,突然觉得这死变态和容烬有共同点。
那就是都听不懂人话!
如果说之前她不承认自己对死变态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那么现在,不好意思,像泡沫一样,被那个噩梦给‘啪’戳破了。
摘下他的面具,看他的脸都得被打下悬崖,死变态,趁早滚远一点!
我们王爷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所作的努力,都叫一个不切实际的噩梦给打败了。
“这些时日,又是人命官司,又是税银,官府找上门,我家小琳琅受委屈了,过几日,我给你出气。”男人伸手就往楚琳琅头上揉。
想说他虽然没出现,但什么都知道。
结果楚琳琅一巴掌给拍开,“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我自己能解决。”
这种关键时候不在身边的男人,说的再好听也要不得!
靠不住。
面具下,男人深思反省,大抵是有事的时候没能陪在她身上,她更加依赖容烬了吧。
楚琳琅浑身上下都流露出对他的抗拒,眸光清冷的盯着他,男人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怒气。
死变态,看他一眼就得死。
谁稀罕看他一样。
“小琳琅....”
“长安!”
长门守夜,闻声立马进门,“郡主?”
呃,看到郡主房里那位,小长安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
“把这人,给我请出去。”楚琳琅一字一顿道。
男人默然,小琳琅真生他气了。
“做人忘恩负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是吗?长安。”男人眼睛盯着楚琳琅,目光委屈巴巴的,冲小长安说话的口气却凌厉的很。
小长安默然,他能选择遁地消失吗?
楚琳琅气的磨牙,“你到底要干嘛?”
“看看你。”男人语气软了下来。
不生气,不跟死变态计较,楚琳琅勾起嘴角,尽量心平气和的说,“看完了能滚了吗?”
“没看够。”
“滚蛋!”
楚琳琅踹人,男人就是赖着不动。
这厚脸皮的劲儿,也很像容烬。
小长安充当空气,识趣的溜了出去。
一个梦而已,其实完全没必要较真儿的,更没必要生气,可楚琳琅现在就是看男人脸上那张面具不顺眼。
死变态,让我摘了面具,又要我死。
这男人死皮赖脸的,楚琳琅干脆不理他,晾着他,闭上眼睛拿他当空气。
一刻钟,两刻钟,男人愣是没出声,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似的。
可楚琳琅无法忽视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睡不着吗?”
男人嗓音低沉的开口。
楚琳琅不理他,死男人,你杵在这儿,谁能睡得着?
“想不想出去玩?”男人突然问她。
楚琳琅眼皮子动了动,男人低笑的声音附在她耳边说,“小琳琅夜间没出去玩过吧?”
她虽然野了些,任性了些,骄纵了些,但身为郡主,女儿家要守的规矩和体统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她从未放肆的玩闹过,两辈子加起来,做过最荒唐的事,大概就是不择手段的想嫁给容烬。
现在居然有人说要大半夜的带她出去玩?
心里有个声音在诱惑她,楚琳琅睁开眼,男人附身在她上方,她第一眼就扫到了男人脖子上的衣领。
“上次的痕迹,是哪个小姑娘留下的?”
没头没脑的,楚琳琅冒出一句。
脖子上的红印,已经消了。
话说出口,楚琳琅就后悔了,说话能不能过脑子?!
男人迟疑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小琳琅吃醋了?”
“滚!”不知道该不该用恼羞成怒这个词,楚琳琅双手抵在男人胸前用力一推。
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楚琳琅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她扫了男人两眼,男人神色如常的冲她笑,“想去吗?”
上辈子,叫她在王府憋着性子闷着,冷落着,这辈子,她想去哪里都行。
他都陪她去。
什么规矩体统,不过是束缚罢了。
再给楚琳琅两秒的时间考虑,男人转身就去翻柜子。
“你干什么?”楚琳琅脑门儿滑下三根黑线。
死变态,女儿家的衣柜能随便翻的吗?!
死男人究竟是变态行为,还是经常这么翻女儿家的衣柜?
“你准备穿这身衣服去吗?”男人头也不抬的说。
楚琳琅反应过来,男人指的是她换下来的衣裙。
然后男人做主,挑了件湖蓝色的衣裳给她,是套男装。
楚琳琅换上之后,瞬间就是个翩翩小公子。
男人将她一头青丝高高绑起,然后从手腕上取下那根浅蓝色的发带,绑在她头上。
“发带记得还我。”男人低笑道。
楚琳琅白了男人一眼,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想起她第一次去极乐阁找他的时候,就是这副打扮。
从镜子里看上去,她的青玉簪,还戴在男人头上。
男人领着她出门,小长安和金臣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楚琳琅刚开始还有点谨慎,不自在,但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很快就解放了天性。
叽叽喳喳,笑的眉眼弯弯的。
翩翩小公子在热闹的集市上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对什么都好似十分新奇。
她不是没逛过京都的集市,但白天的集市和夜间的集市,好像完全不一样。
她从来不知道,京都的夜间竟比白天还热闹。
灯火通明,照映出京都的繁华。
她起初看上了一支桃木簪,戴头上问男人好不好看。
然后不管她问什么,男人都说好。
逛街嘛,就是随便买买。
结果簪子戴头上了,楚琳琅一摸腰,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