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无语的甩出一句,“然后好让你讹上我吗?”
咬他一口,得讹上她好几天。
动不动就跟驴一样伸长脖子到她面前。
容烬笑了一声,“本王想讹你一辈子,或者你讹本王一辈子也行。”
“.....”楚琳琅默然。
对情话张口就来的男人,她总是有种无力感。
到底是什么让薄情寡义,冷心无情的男人变成了这样?
次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于大人活了口气,醒了。
七皇子府,有位贵客上门。
彼时楚司辰正在看书,悠然自得,不知怎的楚源泽看到他被罚禁足还这么不慌不忙的样子就来气。
整的好像自己境界多高似的。
“三皇弟还真有闲情逸致啊。”楚源泽哼笑着说。
楚司辰意外的说,“太子皇兄来我府上,不是更有闲情逸致吗?”
楚源泽噎了一下,楚司辰这张嘴说话总是叫人不舒服。
“来找你,自然是有事。”楚源泽不请自来,往楚司辰旁边一座,还招呼他说,“三皇弟,别站着了,我们有话坐下说。”
压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
楚司辰几不可见的微微拧眉,淡定的坐他对面,“我府上的茶水只怕入不了太子皇兄的眼。”
楚源泽提茶壶的动作一顿,不以为意的说,“三皇弟谦虚了,像三皇弟这么附庸风雅的人,喝的茶自然也不一般。”
别以为他听不出楚司辰是在嘲讽他是个庸人。
他是太子,用得着整附庸风雅那套吗?
楚司辰表示,太子想法挺多。
“太子皇兄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楚司辰有那么点懒得跟他废话的意思。
“对,帝庙的事,王爷大抵已经查清了,三皇弟你则是被冤枉的,本太子这儿有个人,能帮三皇弟在父皇面前....”楚源泽顿了顿才说出最后三个字,“出口气。”
太子说话向来是这么.....简单直白,就跟他的人一样。
楚司辰却听的皱眉,“太子皇兄此言何意?”
帝庙的事,王爷查清了不奇怪,可太子说这话,几个意思?
帮他出气?
七皇子知道太子突然倒戈吗?
楚司辰一副不大明白的表情,楚源泽索性就把话说的更明白点,“帝庙坍塌的事,是七皇弟干的,不仅如此,七皇子还想毒杀于大人,人证就在本太子手里,三皇弟,皇兄知晓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想将人证送给你,你呢将人证带进宫,在父皇面前禀明,便可叫楚恒罪责难逃。”
楚司辰嘴角一抽,太子这反水可真快。
“太子皇兄这么做,七皇弟知道吗?”
换作楚源泽嘴角一抽,楚司辰这话是在讽刺他呢?
懂不懂什么叫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怕是亲兄弟!
内心瞧不起楚司辰,表面叹了口气,“你和楚恒,都是本太子的手足兄弟,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七皇弟竟干得出如此陷害兄弟的事来,为兄身为太子,自当应该秉公处理,方能不辜负父皇平时的教诲。”
楚司辰神色淡淡的,太子,戏过了。
倒戈反水还说的这么深明大义的,都是手足兄弟,谁不了解谁啊。
郡主府。
容烬赖在楚琳琅房里来来回回,将花瓶剪刀一些利器东西都叫人给端了出去。
楚琳琅说话就跟放屁一样,男人压根儿不理她。
“王爷。”
直到金臣来,瞧着楚琳琅被王爷整的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看来能收拾楚琳琅的,也只有他们王爷。
“何事?”容烬凛然的声音打断了金臣心里的小九九。
金臣低声说,“王爷,于大人醒了,说要见王爷。”
那天晚上于大人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中毒了。
顾文景把人救醒了,于大人想必心知肚明有人要杀他灭口,肯交代了,棺材盖半截儿才知道怕。
楚琳琅闻言挑眉,狗男人赶紧走吧,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烦不过,又该上火了。
男人临走前,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乖在家等本王回来。”
楚琳琅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赶紧滚!”
于大人府上,顾文景也在,于大人唇色发黑,两个眼窝都凹陷了下去,老年脸上只剩皮包骨头,苟延残喘。
“于大人想说什么?”容烬凛冽的嗓音道。
在外,我们战王才是薄情寡义的人设。
于大人张嘴啊啊了两声,很明显说不出话来。
顾文景说,“于大人嗓子被毒坏了,开不了口。”
人之将死,于大人反而像是坦然了很多,只是双手一个劲儿的发抖,努力想表达自己想说的话。
“能写吗?”容烬蹙眉道。
“你觉得呢?”顾文景冷冷的怼他。
于大人手抖的跟筛子一样,能写什么?
白痴。
顾文景就这么赤.裸.裸的鄙视战王。
容烬眸光幽凉,“顾太医救活了个废人。”
顾文景冷笑,“你行你来?”
金臣无语,于大人看起来随时都要翘辫子,这俩人还在斗嘴!
满屋子都是情敌的味道。
要不是琳琅那几滴血,于大人早跟阎王喝茶去了,能醒过来就不错了。
顾文景拒不去想,琳琅这么做,是为了容烬。
于大人还在啊啊的张着嘴,身体不停的蠕动挣扎着,金臣瞧着说,“于大人似乎想起来?”
容烬淡漠的扫了眼顾文景,你是医者,还不将人扶起来?
顾文景懒得跟他计较,把于大人扶了起来。
于大人又费力的弯腰想去抓自己的脚。
于大人一把年纪,虽然人醒了,但中毒已深,本是将死之人,身体都格外的僵硬了,他使劲儿的弯下腰,吃力的想去抓脚。
但是又够不着,老身板太僵硬了,硬是弯不下腰去,脚好像瘫了似的,无法伸曲。
最后于大人用尽了全力,把脚横在了顾文景身上。
饶是顾文景再温文尔雅,也忍不住眉心跳了跳。
金臣差点没笑出声,清高的顾太医也有这般滑稽的时候。
某王微微挑眉,指使道,“脱鞋袜。”
金臣忍着憋笑。
顾文景脸色有点黑,于大人一个劲儿的在指他的脚,就是容烬说的那意思,让顾文景脱了他的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