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叫楚琳琅羞辱!
韩茹梦死死地揪着自己,此刻走与不走,下不来台的都是自己。
更可恨的是楚琳琅竟将自己比作丫鬟及青楼女子!
瞧着韩茹梦变幻莫测却隐忍不发的脸,楚琳琅嘴角笑意更深了,这就受不了了?
就这点承受力,还来她面前作死?
韩茹梦果然脑子不好使。
别说容烬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她,她要真能勾搭上容烬,别说一眼,楚琳琅高看她两眼都不成问题。
旁人不知道的是,对楚琳琅来说,成也容烬,败也容烬。
若她痴迷容烬,今日便会败在韩茹梦手里。
可惜韩茹梦来的不是时候,容烬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个费尽心思想摆脱的狗男人,韩茹梦以为自己捏着天大的把握来挑衅她,殊不知,容烬这个筹码现在对她来说是最没有杀伤力的。
狗男人一文不值。
楚琳琅笑笑说,“韩小姐,本郡主有些为你担心啊。”
“担心什么?”韩茹梦嘴里脑子快,直觉楚琳琅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担心韩小姐的清誉啊,韩小姐虽是庶出,却到底是韩家的小姐,若是王爷心里有你,将你纳入王府,结成一门好姻缘,那便是好事一桩,可要是最后韩小姐没能入得了王府,又因流言蜚语而损了清誉,导致无人敢要,嫁不出去,那韩小姐岂非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子了?本郡主委实为韩小姐的将来忧心啊。”
嘶,郡主这嘴可真毒啊!周遭看热闹的人皆是吸了口凉气。
韩茹梦一张脸黑红黑红的,气的头顶都要冒青烟了,牙齿咬的咯咯响,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该死的楚琳琅,居然敢说她没人要嫁不出去!
打蛇打七寸,楚琳琅专挑韩茹梦的痛脚踩,又是庶女,又是没人敢要,又是嫁不出去,又是老姑子,对女儿家来说,这些话堪称恶毒!
韩茹梦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楚琳琅把退路给她堵的死死地,她怎么说都不对,若说能入战王府,韩茹梦自然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可事实是,韩茹梦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握,流言不过是她故意叫人添油加醋的,好同王爷扯上关系。
王爷从未正眼瞧过她,若是最后入不了王府,那便是在打自己的脸,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还会因今日的流言而损伤清誉,只怕到时候议亲都议不到好人家!
楚琳琅又把目光放在一直不发言的韩茹嫣身上,“韩三小姐觉得本郡主说的对吗?”
韩茹嫣还算镇定,表面从容,“郡主说的是,是小妹不懂事,唐突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不懂事不要紧,好好教教就是了。”楚琳琅笑。
韩茹嫣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出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体面,韩茹嫣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再给韩茹梦难堪,而是做足了好姐姐的做派,拉着韩茹梦说,“那我们就不叨扰郡主了,告辞。”
“等一下。”楚琳琅轻声叫住了韩家俩姐妹。
韩茹嫣带着得体的微笑,“郡主还有何事?”
只见楚琳琅将桌上圆碟子里仅剩的几颗干果拿了出来,然后拿起那个圆碟子,在面前比划了一下,起身道,“这个送给韩小姐,遮一下脸。”
“.....”其他人看着楚琳琅的表情都是这样的。
心中却都有些发毛,郡主惹不得啊!
韩茹梦气的冒烟,“你!”
却被韩茹嫣拦了下来,“郡主说笑了,告辞!”
拽着韩茹梦就走了。
楚琳琅撇撇嘴,“本郡主难道不是好意吗?”
看她多体贴啊?拿这圆碟子给韩茹梦挡一下脸呢,省得她没脸见人。
她说话时,微微外头扫了周遭,明明脸上一片烂漫,却叫周遭伸出来的脑袋都缩了回去。
心中皆是莫名生寒。
灰溜溜的缩回各自的雅座里。
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楚漫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楚琳琅,不愧是你。”
厉害,厉害。
怼的韩家俩姐妹是哑口无言,面子掉了一地。
不愧是楚琳琅。
跋扈还是那么跋扈,不过跋扈的有头脑了。
看的楚漫目瞪口呆。
楚琳琅得意的挑眉,“那当然。”
她楚琳琅从不是好欺负的。
与楚琳琅她们相隔两三个屏风后,三个男人相对而坐。
“啧,阿烬,你的王妃嘴可真够损的。”韩玉姬啧啧道。
想不到楚琳琅也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
刚刚可真是叫他们大跌眼境啊。
你的王妃四个字听的容烬很舒心,没跟韩玉姬计较后半句。
“郡主她.....”同座的楚司辰似乎还在想措词。
“她怎么样?”韩玉姬风情万种的挑眉。
楚司辰找到个合适的词说,“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上回宫宴,他就觉得楚琳琅变了,今日一见,变得更加招人.....喜欢了。
韩玉姬颔首,笑容玩味,“说的不错,连阿烬在她面前都讨不到好,说是脱胎换骨一点都没错。”
这厮一句话不揶揄容烬两句,他就不舒服一样。
楚司辰有趣的瞧着容烬,“王爷住在郡主府,感觉如何?”
“他啊,日日被折磨,堂堂王爷,日子混的可惨。”韩玉姬啧啧说。
楚司辰笑了笑,容烬斜眼儿瞅了眼韩玉姬,韩玉姬妖娆一笑,冲他挑眉。
“帝庙进展如何?”容烬嗓音低沉,玩笑过了便说点正事。
楚司辰轻声道,“大致的框架已建成,我会多盯着些的。”
韩玉姬冷不丁的插嘴,“皇上派给你的差事,你不盯着指望谁盯着?这差事要是办好了,三皇子是不是就能封王了?”
这人逮着谁都要咬两口,王爷说的不错,韩二公子就是嘴欠。
楚司辰默然道,“方才怎么不见韩二公子帮两位妹妹说说好话?若韩二公子出面,说不定郡主会卖你个面子,不为难你家妹妹。”
“.....”韩玉姬桃花眼瞪了眼楚司辰,你丫还会反击了。
要说韩二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韩家是他的禁忌,一提韩家,就能堵的他哑口无言。
楚司辰毕竟是皇子,又肩负修建帝庙的重任,陪他们聊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隔壁左右的雅座里还在小声的嘀咕,韩玉姬和容烬的耳力极其好,压的再小声,他们也能听见,韩玉姬笑着问他,“我说这些流言,你不打算管么?”
“本王要见你兄弟。”容烬气定神闲道。
“.....”韩玉姬默然,“王爷,我能收回我刚才那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