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瞟了眼桌上的面具,韩玉姬自顾自的说,“啧,我忘了她不知道是你,阿烬,好玩儿吗?”
容烬抬眸睨了他一眼,眸子里深不见底。
韩玉姬向来是个皮痒的,别人的话,容烬瞧一眼,就闭嘴了,可他不会,有些惋惜的口吻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跟姑娘玩儿呢?枉我自称情圣,比你可差远了。”
他拿起桌上的面具,有事没事的抛在手里玩儿。
容烬继续低头看书,只是书上的字他是一个都没看进去,想的都是楚琳琅炸毛叫他滚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嚯,果然是春天来了啊,阿烬也会笑了,说说你对楚琳琅做了什么?有没有.....”韩玉姬八卦脸嘿嘿的坏笑。
容烬眸光淡漠的瞅他。
韩玉姬咂咂嘴,“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你到底是怎么突然转性的?阿烬,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不然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啊。”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波光粼粼,挑眉撒娇的小贱样儿,勾魂的很。
容烬不动如山的坐着,回应了他三字,“她很好。”
韩玉姬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阿烬你可别逗我了,楚琳琅很好?很好你以前还那么不待见她?将她赶出王府的次数还少吗?”
韩玉姬笑起来更像是妖孽成了精,风情万种的勾人,男女都对他毫无招架之力。
可韩玉姬的笑话像是戳到了容烬某根神经,他眸光冷冽的瞧着笑的叉腰的妖孽。
妖孽捂着肚子忍笑,不怕死的继续招容烬,“我说你上次掉下湖,也是故意的吧?”
男人抿唇没说话,面色冷峻,深谙的眸光如跳动的火星。
“你是想看楚琳琅会不会紧张你,着急救你,你可别说,楚琳琅掉下去的时候,我还真以为她是着急救你的,结果没承想,人家只是遭人暗算,阿烬,你说你这算不算自作多情啊?”韩某人笑哈哈的打趣,头铁的很。
容烬眼中的寒霜之气更甚,韩玉姬一个哆嗦,立马适可而止,正色道,“游湖那日的刺客都死了,十有八九是德妃的手笔,估计是你将修建帝庙一事揽给了司辰,德妃为她儿子出口恶气呢。”
要说修建帝庙这事儿,楚皇本来是交给德妃之子七皇子去办的。
结果开春前的一场暴雨,将刚修建出个框架的帝庙给压塌了,楚皇震怒,狠狠地责骂了一顿七皇子,德妃连着韩家为其求情,才免了七皇子的重罚。
七皇子监管督造不利,便被撤了职,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又由容烬提议,将修建帝庙一事交给三皇子楚司辰,德妃可不得恨上容烬吗?
七皇子自己作死,修建帝庙都敢中饱私囊,搞的一些水货料材,冲塌了都还算好的,要是砸到人,闹出人命,更有他受的。
“阿烬,对不住啊。”韩玉姬突然道。
容烬抬眼瞧他,韩玉姬脸上笑呵呵的很干硬。
德妃毕竟是韩家的人,游湖也是韩家策划的,行刺与韩家脱不了关系。
偏韩家出了韩玉姬这么一个不孝子,胳膊肘往外拐,就喜欢和容烬厮混在一起。
就差被韩相逐出韩家了。
容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捡起桌上的一封信笺,扔给韩玉姬,“给太子。”
韩玉姬一愣,“这是什么?”
瞅一眼,韩玉姬嘴角上扬,“七皇子修建帝庙的账本儿?阿烬,你从哪搞来的?”
容烬不说话,韩玉姬瞧了瞧,“啧,才刚修了模子,就贪了这么多,还伤了俩工人,这玩意儿交给太子,够德妃母子俩喝一壶的。”
韩玉姬明白了,这厮是在出气呢。
只是不知,“阿烬,你这是在给自己出气呢,还是在给楚琳琅出气呢?”
容烬送他一个字,“滚。”
韩玉姬风情万种的挑眉,“行,我滚,兄弟我必须做点什么这心里才舒坦,替你跑跑腿也是好的,阿烬,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呐。”
说着还抛了媚眼儿给容烬,妖孽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
也只有容烬视若无睹,“闲得慌就去多挣点钱,尽早为你赎身。”
“.....”韩玉姬一噎。
“阿烬,你可真无情。”说罢,拿着东西花枝招展的走人了。
清晨,楚琳琅还没醒,顾文景就来帮夏兰看诊了。
“顾太医,老婆子多谢你了,若不是顾太医,我夏兰怕是.....”
“嬷嬷不必如此,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顾文景轻声道。
“是啊,多亏了顾太医,夏兰才日渐有所好转,顾太医可真是夏兰的贵人啊。”韩雨宁也在旁边轻言细语的说。
顾文景只是微微蹙眉,因着琳琅坠马的缘故,顾文景听说了前因后果,如今对韩雨宁的印象并不好,淡声道,“我需为夏兰施针,嬷嬷你们便在外等候。”
“是,有劳顾太医多多费心了。”周嬷嬷感激道。
“嬷嬷,夏兰一会儿醒来该饿了,我去为她准备点吃的。”韩雨宁体己为人的说。
夏兰好了些,周嬷嬷也不似前两日那般沮丧了,“老奴自己去就成,韩小姐你歇着,这两日帮我老婆子照顾夏兰,老婆子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嬷嬷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嬷嬷将我救回,我恐怕....是我该感谢嬷嬷才是。”韩雨宁贴心的说。
周嬷嬷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韩雨宁在长公主府的时候,虽是服侍长公主的,但同一般的婢女还是不一样的,大家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长公主还曾开玩笑的说过,要收韩雨宁做义女,虽然这事儿一直没有正经的形式去完成,大家也都称韩雨宁一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