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一点的张起灵暂时可以睁开眼睛了。
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是又欢喜又害怕。
欢喜，是因为还能再见到她
害怕，是害怕她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
张起灵想开口说话，就先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
他的嘴中咳出了许多黑色的液体，他已经知道。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凤栖那样了。
不过，也好。
只要是为了她们，还有什么放不下。
只要是为了她们，还有什么值不得？
张起灵参颤巍巍的声音在这安的树洞里响起。
“你怎么来了？”
涂山蓉蓉那深沉的声音在张起灵耳边响起。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可是我们涂山的地盘。”
“怎么？刚来这里住了几年。”
“就把自己当涂山的主人了吗？”
“不得不得不说，张起灵啊张起灵。”
“你还真是，自以为是呢？”
张起灵听到这话陷入了默。
过了一会儿
张起灵说道
“蓉蓉，真是抱歉啊！”
“让你看到了我这么狼狈的一幕。”
涂山蓉蓉笑眯眯说道
“堂堂发丘天官，没想到会被我一只小小的狐妖利用成这个样子。”
“呵呵呵，有趣。”
“真是有趣呀！”
张起灵的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
“就算是被利用，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然后张起灵猛的冲向了涂山蓉蓉，用力捏住了涂山蓉蓉的手腕。
张起灵将涂山蓉蓉向着苦情树墙壁用力一甩。
涂山蓉蓉瞬间便消失在了苦情树底。
被甩出来的涂山蓉蓉还愣在原地。
但是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在她耳边回响。
“蓉蓉，我说过会保护你们的。”
“我不会食言。”
随后就只见，一层看不见的禁制笼罩的苦情树。
看到这一幕的涂山蓉蓉也知道了张起灵想干什么。
她连忙对那看不见的禁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丝毫不顾妖力的消耗。
一个时辰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可是那禁制丝毫没有半点破碎的迹象。
三天后
涂山蓉蓉停下了攻击。
她现在的双手已经布满了鲜血，拳头上的皮肉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白骨，但涂山蓉蓉仿佛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她愣楞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
此刻树洞底下的张起灵。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压制这苦情树底下的负面情绪了。
他那个浑身妖力一阵，整个人的上衣瞬间破碎。
露出了那令世人恐惧的麒麟纹身。
他拔出黑金古刀，一刀划在在自己的手腕。
鲜血顺着张起灵的手臂快速涌出，凡血液所流之地。
全都都冒出了滋滋滋的响声，而那些负面情绪也在退速推散着。
苦情树居然在吸收张起灵的血液。
当血液所流之处，苦情树也开始恢复正常。
最终张起灵在苦情树的底部刻下了两行词。
我曾经喜欢这前半句
白茶清欢别无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可后来我才发现，这后半句才是现实。
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也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