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点酒吗?”穆白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啊?”沈廉眨了眨眼,直觉这酒是个坑。
“我看你好像很紧张。”说着,穆白拿来两支高脚杯,各倒了一杯,将其中一杯递给沈廉:“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沈廉:“……”
好吧,这就是个坑,还是个明晃晃的坑。
无语的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
沈廉没接酒杯,而是伸手将酒瓶抓了过来:“你这袖珍杯子可壮不了怂人胆,正确的打开方式是对瓶吹。”随即挑眉:“一人一瓶?”
这是拿红酒当啤酒了?
不过没关系。
穆白转身重新拿了一瓶,开瓶后直接跟沈廉手上的酒瓶轻轻一碰。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默契到沙发坐下来。
穆白还准备了一盘花生米,就那么对瓶喝了起来。
不过一瓶下去,就跟喝水似的,都清醒的没有一点醉意。
“你小舅这酒不会是假的吧?”沈廉端详着瓶身上的法文,一脸怀疑:“不过口感倒是不错。”
穆白默了默,起身:“再来一瓶?”
沈廉想了想点头:“可以。”
然后穆白又去拿了两瓶过来。
喝完沈廉感受了一下:“我好像有点晕了。”
“那要不要去房里?”穆白眼神清明。
沈廉没说话,眯眼看了穆白一会儿,直接伸手:“抱。”
穆白瞳孔一缩,但他没有犹豫,上去就把沈廉给抱了起来,转身去了主卧。
之后的事情还真就如穆白说的,水到渠成。卸下了老牛吃嫩草的心理负担,沈廉整个放飞自我。
两人凌晨才睡,本来以为第二天会起不来,实际上却醒的很早。
四目相对,穆白先笑了起来:“早。”
“早。”沈廉睡眼惺忪的在枕头上蹭了蹭:“几点了?”
“还早。”穆白坐起来:“你再睡会儿,我去准备早餐。”
“别了。”沈廉伸了个懒腰起来:“还是去外面吃吧。”
“行。”但穆白有些担心:“身体怎么样?”
“还行。”沈廉感受了下,发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比古代适应良好,昨晚那么疯,居然没有腰酸腿软。
他适应良好,穆白却陷入了自我怀疑,想着要不要再试试。
可惜,沈廉没给他机会,在他愣神的功夫,人已经下地穿好了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看着沈廉稳当轻快的步伐,穆白眉头皱了皱,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挂个男科看看。
想着,穆白跟着去了卫生间,看着洗漱的沈廉:“你上午有课?”
“没有。”沈廉从镜子里看了穆白一眼:“你怎么不换衣服?”
“那吃完早餐再回来?”穆白不答反问。
沈廉脑袋缓缓冒出个问号:“回来干嘛?”
穆白看着沈廉不说话。
沈廉眨了眨眼,被他那欲语还休的眼神看得有点打突:“怎么了?”
“新婚燕尔,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冷淡了吗?”穆白上前从身后抱住沈廉。
“啊?”沈廉两下漱干净口,双手捧水快速的洗了把脸,转身在穆白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吧?”
“不可以。”穆白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身体力行告诉沈廉,怎么才算可以。
沈廉:“……”
两人关系确定下来后,同居似乎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而穆白说到做到,真的在西苑燊海买了套新房,换了容臻原来那套。
同居的日子蜜里调油,但沈廉并没有忘记正事,周末按照原计划,带着穆白一起回了趟老家。
药材被打理的很好,账目往来一目了然,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放心了。
没什么事,沈廉便打算去山上看看父母。
虽然按现在的时间线来说,距离上次回来并没有多久,但对于沈廉而言,却隔了几十年,怎么都要去看看才说得过去。
“我爸妈就埋在那片山头。”沈廉伸手给穆白指了指:“没多远,不过昨儿下了雨,路滑,你仔细点,别摔了。”
“嗯。”穆白应着,却始终伸手护着沈廉,就怕他摔倒。
这边离山头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沈廉放下祭品,蹲下来先清理坟头的杂草。
穆白见状,便帮忙清理起来,不过刚清理出一片刺藤就嗯了一声。
“怎么了?”沈廉听到动静,还以为他不小心被刺藤伤了手,忙跑过去看,不想却见他刨了刨土,从坑洞抠出一块玉佩捡了起来,等看清玉的形状,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然而不等他反应,就见穆白脸色一变,闷哼一声脱力跪在了地上。
沈廉发现不对到冲过去扶他不过一两秒时间,然而穆白脑子里却走马观花跑完了整整一生,确切说,是那个叫时慕白的古代男人的一生。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冲击得穆白头痛欲裂,没一会儿就脸色惨白大汗淋漓。
“穆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沈廉被穆白这突然状态吓得不轻,忙单膝跪下,伸手把人揽到怀里:“来,我扶你到那边坐,再忍一忍,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穆白用尽力气才抓住沈廉的手腕,呼吸粗重的摇了摇头:“廉廉别怕,我,我没事。”
这语气……
沈廉一怔,果然,下一秒穆白抬眼看来,熟悉的眼神就将他定在了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沈廉捏了捏拳头,望着穆白眼睛都忘了眨,好一会儿才确定不是错觉:“慕白?”
“是我。”头疼的症状已经缓解了下来,但穆白整个人依旧没什么力气,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伸手抱住了沈廉:“廉廉……相公。”
一声久违却熟悉的相公,让沈廉瞬间破防,狠狠的抱了回去。
“混蛋,不是说好要生生世世的吗?你怎么能把我忘了?”沈廉眼眶通红:“就算,就算孟婆汤是甜的,你也不能多喝啊,你个傻子,要不是现在这个你上道,我就不要你了知不知道?”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穆白虚弱的靠着沈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