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沈廉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推了推时慕白没推开:“起来说说,我怎么就害你误入歧途了?”
“嗯。”时慕白压得纹丝不动:“一开始,我秉承君子之礼相待,是你非要一起沐浴,还强扒我衣裳。”
“我那是……”
“你还亲过我。”时慕白继续数着沈廉的‘恶行’。
“我什么时候亲过你?”沈廉使劲回忆,完全没印象。
时慕白接着数:“你还在我怀里梦遗,这个总该记得,还是我给洗的裤子。”
沈廉:“……”
好家伙,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这都能划归到罪状里滥竽充数?
“你还借着给我拭水,蹲在我面前,盯着……发愣。”说到这个,时慕白脑子里忍不住跳出当时的画面,耳朵通红。
沈廉:“……”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看了一眼还不是故意的!
“脑补是病,得治。”沈廉语重心长:“听太公一句劝,苦药喝起来,药膳吃起来,不过,得是针对脑子的,对症下药,别再治错地方了。”
时慕白低笑一声,没有接他的话。
沈廉哽了哽:“笑屁。”
“地下凉,起来吧。”时慕白总算舍得时公移山了,起来的同时,也伸手把沈廉给拉了起来。
“你还知道地上凉啊?”沈廉呵呵:“还君子呢,简直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我都是相公的人了,还要什么脸?”时慕白拉着他到床边坐下。
“可当初不是你说,只做挂名夫妻?”沈廉摆出慢慢掰扯的架势:“再说了,二两银子,买个挂名镇宅还马马虎虎,还想逼人做攻,是不是太奸商了?”
“嗯?”时慕白不解的眨了眨眼:“时家尚未破败,如何会逼你做工?”
沈廉:“……”
“我只是不想再将心意藏着掖着,你不必有压力。”时慕白叹了口气,很是善解人意:“我可以等。”
“等等!”沈廉忽然想到另一茬,眉头皱了起来:“你之前说过,只要咱俩交易结束,就还我自由,还会给我大笔银钱带走,这话现在是不是不作数了,那我到手的银钱岂不是打水漂了?”
“你要是留下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区区银钱又算什么?”时慕白财大气粗的道。
沈廉:“……”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直男怎么能为财色折腰呢?
要是这色对版也就罢了,关键是不对版不是?
“你捉的那些田鸡看着不错,拿去给厨房做吧,你就别做了,昨晚看你累的厉害,回床上再多睡一会儿,咱们下午再去府城。”时慕白站起身来,过去拿起那兜田鸡就出了门,吩咐下去后,很快折返回来。
“不是说一早去?”沈廉下意识问道。
“你这田鸡都收拾出来了,等到府城就不新鲜了。”时慕白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嗯,说了那么多话,口干。
“其实……”沈廉顿了顿:“我本来是打算做好带路上用的。”
时慕白喝水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把杯子放下:“哦。”
沈廉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是护食的毛病作祟,不禁有些好笑。也懒得多说什么,左右早上下午对他来说都没差。
而且折腾这么一通,确实累得慌,干脆便顺着时慕白的话钻回了被窝,睡个回笼觉补补。
沈廉以为睡一觉起来就会把那些都给忘了,结果发现天真了,再怎么心里宽大自我洗脑,面对时慕白多少还是不太自由。
别的都还好,最让他无法面对的是,居然被时慕白给亲出感觉了。
这让沈廉心里猫挠挠似的,总是忍不住去看时慕白的嘴唇,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去府城也没能缓解,反而愈发不受控制。
“怎么了?”察觉到沈廉的目光,时慕白看了过去。
“没,没怎么。”沈廉做贼心虚,赶紧撇开视线:“就是感觉,这马车里好像有点热。”
“热?”时慕白挑眉:“可外面在下雨。”
沈廉:“……”
好吧,他其实是心头热。
哎……
哪个直男能被个男人亲出感觉的?
想到这,沈廉捂住那颗摇摇欲坠的直男心,深深吸了口气。
稳住,别慌。
毕竟时慕白是个大漂亮,那脸女人都比不上,会有感觉也正常。
不过这么想的话,弯一弯舍身做攻也不是不可以。
想通了,沈廉心里自在多了。
“咳!”装模作样咳了一声,见时慕白看过来,便觍着脸坐了过去:“渴吗?要不要喝水?”
“不渴。”时慕白见他突然放开了还有点惊讶。
居然这么快就缓过来了,还以为得好些天呢。
但缓过来的快,也说明心里留下的痕迹浅,影响大大不如预期。
看来还得再接再励。
不过这种事需要契机,更急不得,还是得循序渐进的慢慢来。
时慕白心里还有点失落,哪里知道,沈廉已经自我攻略,离垂杨柳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你要渴的话,自己喝便是,不必管我。”时慕白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
沈廉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清凉的灵泉水顺喉而下,可算是将那一簇不为人知的心火给压制住了。
“那个……”沈廉看着时慕白那张美人脸欲言又止:“你真愿意……愿意给我当媳妇儿?”
时慕白心头一跳:“我不本来就是你媳妇儿么?”
“我的意思是……”沈廉放下杯子捏了捏后脖颈:“你要真想……咱们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试试,当然,我可不是为了你家产啊,我就……嗐,实话实说了吧,我发现我确实挺馋你这张脸的。”
时慕白:“!!!”
惊喜来得太快,他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且,你不止脸好看,手,也长在了我审美点上。”沈廉越说脸越红:“嘴,嘴也挺软,就是凉了点,嗯,你还很香。”
说到后面,沈廉脑子已经烧成了浆糊,完全是语无伦次打胡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