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胖墩把屁股都打肿了之后,韩晓冉才放开哇哇大哭的他,“闭嘴!”
一声厉喝,让小胖墩顿时止住了哭声,只不停的打着哭嗝。
“你爸不在家,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是我来过,告诉他我还会再来的!”说完韩晓冉就直接把小胖墩扔下,转头去了大伯家。
大伯家离着不远,就隔了一条街而已,大伯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已经结婚了,之前韩晓冉家的房子就是被大伯家分了,两个大点的儿子一家一口房子正好,大伯跟着老大生活,老二按时按点的给送孝敬就成。
现在韩晓冉家里住着的是大伯家的老二。
依旧是一顿打砸,把大伯家霍霍了一顿,韩晓冉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去了原主的家。
到了门口,韩晓冉抬头看了眼,这房子她并不打算留下来,当初大伯家不是抢了去吗?郑大有认识的人多,其中就是建筑队的,不然当时郑有金也不会干这一行。
韩晓冉打算去找建筑队的人来,到时候直接把房子拆了,砖头瓦片全都拉回家,哪怕就是堆在门口看着,也比留在这里强。
因此她只在门口看了眼就回家去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天去找找建筑队的人再说。
回了家,韩晓冉就去喝了口水,哪怕下午只打架去了,也给她累的够呛。
那两家子还占了她的地呢,看起来马上就要抢收了,她得注意点,不行就今天晚上,趁着没事直接收了。
想了想,就这么干,先休息会儿,等晚上吃了饭没事的时候,她就去收庄稼去。
韩晓冉歪在炕上眯了眯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韩晓冉听见外边好像有人在小声说话。
“哥,真的都做了吗?”是郑有银的声音。
“娘说了,今天让把这块肉做了。”郑有金心情不错,后娘没有丢下他们离开,哪怕后娘只在家里当个摆设,也好过家里没一个大人。
“吃肉!吃肉!吃肉!”这是郑有才,他才八岁,还是光知道嘴馋的时候。
“好好好,一会儿给你吃肉啊。”郑有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听话以后咱家还有肉吃。”
他们家里其实一直都不困难,毕竟运输队的工资一向高,郑大有养活三个孩子绰绰有余,还能攒下好几百。
因此家里的肉也是常吃的,但这个年月,哪怕常吃肉,也不可能不馋。
韩晓冉从炕上起来,出来看了眼,郑有金正在灶上做饭,另外两个就围着锅沿看。
“你俩,去把猪喂一喂,让猪多吃点,长的快,到了过年杀猪,咱们就把肉都留下来。”韩晓冉直接指挥起两个小的来。
她也没闲着,下午的时候地里的草还没除完呢,趁现在能看见,再去干点,家里的菜就指着院子里这点地呢。
院子里总共就几分地,很快就干完了。
“有才,你去隔壁要点白菜种子,拿两个西红柿去。”韩晓冉家隔壁就是冯秀芳家,就是上午跟她挺投脾气的那个婶子。
“等这些西红柿不行了,有金别忘了把秧子拔了,咱们好种白菜。”韩晓冉有嘱咐了郑有金一句。
郑有金笑容满面的答应了下来,他现在最喜欢这种一家人的感觉,韩晓冉一说咱们,他心里边就高兴的很,这说明后娘没想抛弃他们,毕竟这都安排到种白菜了,种白菜最起码得八月份。
晚上郑有金做了一顿蒸肉,大大的肉片子吃到嘴里香的很。
韩晓冉这具身体也缺油水,因此吃的也挺香。
吃完了饭就打发几个孩子回去写作业,“赶紧的去写作业,一会儿他俩有不懂的,有金你就多教教他们,你是大哥,你得看好了这俩啊。”
韩晓冉就自己在院子里坐着,她想着今天去叔叔跟大伯家闹了这么一大场,两家的男人当时都不在,不知道等人回来之后,会不会打上门来。
她得在门口等着,万一他们要来,不能让他们吓到几个孩子。
结果时间越来越晚,眼看着天都黑透了,也没见有人来。
韩晓冉撇了撇嘴,暗骂了一声没种。
但她不可能继续等着,她还得去把地里的庄稼收了去。
才不给那两家人留着呢
大半夜的,韩晓冉拿了个手电筒就出发了。
他们家的地其实并不多,一共两块地,一块有一亩地,另一块两亩地,一共也就三亩地。
要是她一晚上不睡,这点地就能收完。
大夏天的,晚上也没有那么黑,天上的星星跟月亮把地里照的还挺明快。
韩晓冉弯下腰去手里的镰刀挥舞的飞快。
真披星戴月的干活啊。
韩晓冉手里有空间,也不用担心运送麻烦,她只要把麦子割了顺手就扔进了空间里,连平板车都用不上。
方便的很。
等她把两块地都收完了,差不多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好在下午从那两家回家以后,她还睡了会儿,因此现在还算能撑得住。
韩晓冉干了一晚上的活,回来哪怕精神上能撑得住,身体也觉得累的不行了。
毕竟她才来了一天,还没修炼。
因此她往床上一倒,蒙着头就呼呼大睡。
至于空间里的庄稼,韩晓冉并没有弄出来,累的没这个心情了。
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的时候,是被隔壁的三个小子吵醒的。
老大郑有金正在做饭,老二郑有银跟老三郑有才,一个喂猪一个喂鸡,也忙的很。
韩晓冉出来看了眼,家里都井井有条才点了点头。
“有金啊,你爸那时候不是认识咱们县一建公司的人吗,你记不记得啊。”韩晓冉一边洗刷一边问他。
“啊,娘您说张叔叔啊,认识,我以前经常跟我爸去张叔叔家里玩。”郑有金手里一边忙活一边跟她说话,“您找张叔叔有什么事吗?”
这小子也十四岁了,韩晓冉并没有打算瞒着他。
“我想把我家里的房子拆了,那边被人占了,反正是不能让人白白占着。”韩晓冉将嘴里的泡沫吐出来,漱了漱口,“这房子哪怕我拉回来卖砖头瓦片也比让那群傻逼占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