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吴团长跟他对象才赶过来。
“吴团长!”
“嫂子!”
“孩子呢?怎么样了?”吴团长问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吴团长家的嫂子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嗓子眼被哽住了。
“活了!活了!”
“是韩同志。”
“赵连长的爱人会急救,给救活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总算把事说明白了。
那孩子还在地上躺着呢,吴团长过来本想拉着韩晓冉的手感谢她。
但却被吴团长的爱人马嫂子提前拉住。
马嫂子脸上还糊着泪,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拉着韩晓冉的手。
吴团长只好拉住一旁的赵通勤,“谢谢谢谢!”除了谢谢,吴团长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快别激动了,孩子刚救回来,先送医院吧,咱们这里缺医少药的……”韩晓冉还记得地上的孩子,兵团这个地方别说药物了,连个大夫都没有。
送走了吴团长跟马嫂子,韩晓冉也不在河边走了。
“咱们这里离河这么近,还是得有点急救措施的。”韩晓冉想了想,要知道他们肯定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水,这次是正好自己碰上了,下回万一没碰上呢。
要知道现代社会统计的,每年都有很多溺水而亡的人。
不仅有孩子,大人也是有的。
“你说的对,这次是正好碰上了,下回呢?”赵通勤想了想,“等晚上吴团长回来吧,到时候再叫上指导员,这件事是应该整一整。”
本来晚上是要磨豆浆喝的,结果成了晚上吴团长请客。
韩晓冉不好推辞,正好晚上要去说关于下河游泳摸鱼的事,她就跟着去了。
但其实一晚上韩晓冉都没捞着说话,吴团长一直在感谢她,给她敬酒,给她倒酒。
这时候酒水多难得啊,吴团长居然愣是把韩晓冉给灌醉了。
韩晓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都还是疼的。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韩晓冉捂着头,有些难受。
“来,吃点黄桃罐头,缓缓。”赵通勤早就准备好了。
东北的黄桃罐头真是特别好吃,上次还在村里的时候,赵通勤给她寄过一次,她一直都还想吃。“马嫂子送过来的,还送来了一罐麦乳精跟一些水果。”
“昨天晚上吴团长实在是太热情了,以后再也不跟吴团长喝酒了。”韩晓冉就着赵通勤的手,直接吃了一口罐头,“事儿都没说呢!”
“有我呢,刚才我已经跟指导员说了,你放心吧。”赵通勤又美滋滋的给她喂了一口罐头。
给媳妇喂吃的这也是一种情趣呀,以前没尝试过,原来喂媳妇吃东西这么有趣。
赵通勤这么说,韩晓冉就不再管了,这本来也不是她的事,她只负责修机器。
兵团的机器多,韩晓冉觉得自己再修一段时间,怕是以后能成个修理大师,以后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她也能动手修了。
兵团的主要任务就是屯田,是的,你没看错,他们现在没有战斗任务,主要就是在屯田!
前一段时间种了黄豆,这是用任务的形式压给了三连,接下来还有种玉米。
东北这边,玉米一般是五月份种。
种玉米主要就是靠人力,整个兵团都得下地。
就是韩晓冉都不能闲着。
她就直接跟着赵通勤,他在前边挖坑,韩晓冉就在后边埋种。
俩人配合的还不错,一上午就种了一大片。
这里忙起来那也跟村里一样,甚至比村里还忙呢。
等把玉米种下去,韩晓冉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给赵通勤心疼的不行,整天带着连队往外窜,四处扒拉野物。
有什么都想着带回来,给她补补。
韩晓冉就这样飞快的被赵通勤给喂胖了。
当然没有特别胖,这个时代除了厨师,韩晓冉几乎就没有见过胖人。
说是胖,其实也就是跟之前差不多。
种完地还得除草,浇水,捉虫,不是你把种子埋地里就完事了。
当然后边就没那么忙了,韩晓冉也不用再下地。
她现在天天跟机器跟前呢,保养修理这一套天天都有。
她必须仔细又仔细,毕竟人要哄了机器,下回该让机器干活的时候,它就能给你撂挑子。
正干活呢,吴团长带着马嫂子过来了。
“晓冉?我做了凉粉你吃不吃?”马嫂子还没进门那大嗓门就听见了。
这个时候夏天没什么好的解暑方式,凉粉算是不错的选择。
韩晓冉放下手里的器械,连忙擦了擦手过去,“嫂子,你怎么跟团长一起过来了?”
“本来想给你送家去的,结果你家没人,我猜你就在这里。”马嫂子把凉粉递过来,“赶紧洗洗手先尝尝。”
根本没给韩晓冉拒绝的机会。
韩晓冉手上都是油,洗手的时候换了好几盆水。
“嫂子真是太客气了,坐,嫂子跟团长都坐。”院子里有板凳,一人搬一个板凳,三个人坐下来。
“韩同志,是这样的。”吴团长清了清嗓子,“咱们兵团你也是知道的,连个正经的卫生室都没有,我是想组建一个卫生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
韩晓冉当然愿意,她有一肚子理论知识,但还一直没有怎么实践过,有这么个机会能让她实践,她愿意的很。
“我学的是中医,这几年中医被……我也不敢说能不能……”韩晓冉有些犹豫,中医这几年确实被压制的厉害,很多中医都被下放了。
“这个你放心,咱们这里他们管不到,你只要好好干就成。”吴团长拍着胸口保证。
“行,既然吴团长这么说,那我就试试。”韩晓冉简直要眼冒精光,终于有实践的时候了。
东北的夏天比较短,韩晓冉还没怎么觉得热,夏天就过去了。
韩晓冉最近添了个卫生员的身份,但其实半点用也没有,兵团这里根本没有药!
没有药!
没有药!
这时候韩晓冉才知道,原先兵团也是有个卫生员的,但在兵团实在是太难了,连药都没有,所以人家找了关系去了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