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一上午,总算是觉得看得过去了,韩晓冉才满意的停了手。
结果胤禛一回来就笑话她,“这是来福?怎么脸给画的这么扁,眼睛画小了……”巴拉巴拉挑了一大堆毛病出来。
韩晓冉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爷来画看看,别光说我。”
胤禛接过她的毛笔,只寥寥几笔,就把来福的脸画的更加立体了,“行了这样吧,眼睛不太容易改。”
韩晓冉:……
胤禛漏的这一手,很是打击了韩晓冉的自信心,韩晓冉决定,要去请一个好师傅回来,不然她怕是学不好的。
转过几天,胤禛就给她带了个姑娘回来。
这姑娘长的是特别漂亮,无法形容的那种精致。
韩晓冉一见到人都有些傻眼,实在是没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人。
那姑娘一进来就对韩晓冉行礼,“侧福晋吉祥。”即便是行礼,动作也是如行云流水般的好看。
胤禛坐在一旁,指着那姑娘说道,“这是犯官之后,充入掖庭的,爷看她规矩好,也知进退,想着你这里正好想要个教画画的,就给你带回来了,对了,她的画当初可算是京城闺秀一绝了。”
行吧,真的这么漂亮的人,就算啥都不会,韩晓冉也愿意天天看着她啊,太养眼了。
正好雅利奇年纪也够了,上午去书房上完课,下午就过来跟着她学习规矩。
“你叫什么名字?”韩晓冉难得声音这么温柔。
“奴婢请主子赐名。”
韩晓冉皱着眉头,这么美的人,要取一个什么名字才好。
“羡青山有思,白鹤忘机。不如就叫思白吧。”韩晓冉想了会儿才开口说道。
“思白,多谢主子赐名。”美人真是一举一动都是美的。
韩晓冉压根没想过,身边有个美人儿,会不会让胤禛转移了注意力,毕竟对于她来说,美人这一刻比胤禛还要重要。
打这天起,思白就住在了韩晓冉院子的厢房里。
每天上午韩晓冉就跟着她学习绘画。
直到现在韩晓冉才知道,自己对于绘画掌握的是多么基础。
甚至很多基础的东西她都没有接触过。
“主子不必忧心,您是画花样子学的画画,肯定跟正常学画画不一样,这些东西并不困难。”
那到确实不难,只是她缺失的东西有些多,得慢慢来。
下午的时候,雅利奇就会过来,跟着思白学习规矩。
说是教规矩,其实思白并不拘着雅利奇,只是一举一动的都会自己先做到十分美好,然后雅利奇就会跟着学。
不仅是雅利奇,就连韩晓冉都愿意跟着学,毕竟哪个女孩子不想自己美美的。
有空闲的时候,思白还喜欢弹琴,韩晓冉这里的琴并不是什么名琴,但也做工精细,音色十分好。
思白就喜欢在韩晓冉看书的时候弹琴,韩晓冉感觉自己看书都比之前有韵味了似的。
而且只要胤禛一回来,思白绝对会立马回避,十分的有眼色。
虽然韩晓冉觉得美人在侧比胤禛重要的多,但人家美人有风骨,不愿意做那勾引人的勾当,这也叫韩晓冉更加高看了她三分。
“你这里新来的那个奴婢怎么样。”胤禛吃饭的时候问她。
以前胤禛也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但跟着韩晓冉时间久了,居然也变了。
“挺好的,这姑娘长的漂亮,放在眼前哪怕什么都不会,妾身也愿意,实在是养眼呀。”韩晓冉往嘴里塞了一个小春卷,正好一口一个。
胤禛失笑,“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色迷。”
一旁的雅利奇也说道,“哎呀,那有什么办法嘛,额娘现在眼里只有思白,连我这个女儿都看不见了。”
然后几个人便笑做一团。
思白就算是在韩晓冉这里安顿了下来。
思白的年纪其实不小了,韩晓冉没问过,但看样子应该跟她差不离。
那也差不多二十多了。
这个时代这么大的年纪没成亲的实在是少,韩晓冉还想着有时间问一问她,看她有什么打算。
而此时康熙老爷子回来了。
出去玩了一圈,老爷子高兴了,最近胤禛进出宫也都看起来没出什么问题。
转眼到了康熙三十九年春闱。
一首童谣,随着春闱的举子流传进了京城,“老姜全无辣味,小李大有甜头。”
孩童们走街串巷的,嘴里都唱着新出来的童谣。
没几天有举子联名上折,举报顺天秋闱作弊。
主持顺天秋闱的主考官是修撰李蟠,副考官是编修姜宸英。
没办法,事儿闹大了,内阁只能上折子要求将两人下狱。
顺天考场这次是废了,朝廷不得不紧急开启重考,就在京城皇宫内,当着九卿跟皇上的面重新考。
好家伙,还没殿试呢,顺天考场的考生就提前感受殿试的气氛了。
而此时大牢里,姜宸英气的几欲吐血。
他七十多岁才考了进士,本来以为今年做一次考官,以后就要告老还乡了。
毕竟早就老眼昏花看不清了,做一次考官,就算是这一场的座师,以后家里有后人进官场,也能有几个学生帮扶。
结果这一切都被毁了,都被李蟠这个黄口小儿毁了!
越想他就越气,李蟠这是收受了多少好处,自己半点没见着不说,还要受他的连累。
简直是冤枉死了。
想了想,这次大概皇上肯定要杀鸡儆猴了,到时候怕是不止是冤枉死,而是变成真的死了。甚至不仅人要死,还要连累后世子孙。
怎么办!他死了不打紧,毕竟已经七老八十了,可他的后人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最后想了想,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他提前死,说不定皇上看在他年纪大的情况下,会从轻发落。
想到这里,姜宸英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来,咬了手指,写了个大大的冤字,然后便开始绝食。
本来就年纪大了,被下了大牢又受了惊吓心神不安的,这会儿再绝食,人很快就不行了。
大牢里的狱卒也不管他,反正案子也是清楚明白的,不用审理也没事。
由着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