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还不错。手腕承受着整个身子的重量,扯得手腕剧痛,这让意识甫有清明的逸然觉得仿佛回到过去,那时候手上铐着手铐,与暮枭一块打猎,暮枭走路不知照顾人,一味的往前赶,而自己却别扭着不愿意与他一块,手上的链子常常便挂在树干上、灌木上,手腕也被磨蹭的出了水泡和血痕,疼极了。自从四年前分别之后,似乎再也没跟暮枭一块去打猎抓鱼了,维珺时常提起暮枭的野味,想起来的时候口水都快掉出来,也不知他跟月如怎么样了,当初他俩结婚时月如喝醉了酒,说是要生四个小孩,还有镜溟……付星理浸湿了手巾,给逸然擦了擦脸,他打量着逸然的脸蛋,眯着眼嘀嘀咕咕的:“听秦青的意思……仿佛是他拿了什么东西?而且重要到能叫他暴怒,有趣……”他神经质似的念念叨叨,抽出把小刀来裁开了逸然的腰带,可逸然依旧昏着,付星理顿时觉得无趣,随手拿了凉茶水含了一口,捏住了逸然的下巴喷过去。逸然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打了个冷战,这才醒过来,近在眼前的正是付星理那张臭脸,逸然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别过头去。“怎么这么冷淡啊?嗯?”
付星理也不恼,只是冷笑着从逸然的脚腕处慢悠悠划开了他的裤子,逸然大惊,双腿踢腾着想要甩脱付星理的手,一时间铁链声在空旷的囚室里回荡不休。“你做什么?!”
逸然怒吼着,“就算我已经不被秦青信任,也轮不到你来动用私刑!”
付星理眯了眯眼,把玩着手里的小刀:“你还以为你是少主啊?嗯?”
他拍了拍少年结实的小腿,小刀一转,竟从逸然腿上旋下一片肉来,他将那尚滴着血的肉片贴到鼻子前闻了闻,探舌头舔了舔,“正如你所说,若没有秦青允许,我怎么可能对你动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