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挑战者上台。”
很快一名白衣男子飞身上台,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这一身飘然的白衣果然显得这名相貌平平的男子有了那么几分飘然出尘的味道,他像模像样的甩开折扇,在胸前扇了扇:“请秋姑娘赐教。”
“没胜算,雪素芊姑娘对他眨眨眼睛他就要败下阵来。”
镜溟摇头。一个精致雕花的檀木签筒被举到轿子跟前,捧着签筒的侍女轻声曼语:“请姑娘抽签。”
一只纤纤玉手伸出了轿帘,还挽了个兰花指,顿时台下赞叹四起,暮枭费解的歪了歪头。柔荑抽了一支签,侍女接过,交给嬷嬷,嬷嬷看过后道:“姑娘抽到的是术数。”
“啊?”
男子有些发愣。“有一圆形田地,圆周五十七丈,问圆径几何?”
“……”男子愣了半天。“公子若是不成,就赶快认输了吧。”
侍女掩嘴微笑道。男子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见他的术数确实不是很好,半晌,男子咬咬唇:“姑娘,在下认输,不过在下有个请求。”
“讲。”
空灵的声音自轿子中传出来。“在下想一睹姑娘芳容,也不枉我从静州远道而来。”
素手又伸了出来,冲着男子招了招,男子愣愣的过去,轿帘掀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台下无数人伸长了脖子想要跟着一起看看,结果只有那么一条小缝,众人只看见了男子看见之后仿佛遭到极大惊吓又仿佛见到了世间极致景色的表情,然后看见男子鼻子下面流出了两条诡异的红。“流鼻血了?”
逸然想到那天洛循川的反应。“确实是。”
月如点头。“难道她又没穿衣服?”
镜溟脸上带着好奇。“应该是。”
维珺脸上带着向往。“不枉此生……不枉此生……”男子痴痴呆呆的转身,差点从高台上栽了下去。“看来是真的没穿衣服。”
月如脸上带着跃跃欲试,“不如我去看看,肯定不会被她迷倒。”
“好啊。”
逸然点头。“等着我胜利的消息!”
月如一笑,飞身上台。月如站了上去,侍女曼声问道:“公子贵姓大名?”
“免贵姓石,石寒玉。”
月如粗着嗓子回道。轿帘中伸出了一只手,冲着月如招了招。侍女微微一愣,侧过了身子:“姑娘请您过去。”
台下哗然,还没比就要给这个“小白脸”看脸么?难不成这个花魁已经对这个“小白脸”芳心暗许?月如不卑不亢的踱了过去,站到轿子跟前,轿帘撩开了一条小缝,里面是雪素芊高深莫测的笑容,月如也对她笑了笑,这一笑,却让台下又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议论说这个“小白脸”跟花魁之间有黑幕,月如却心里有些吃惊——她穿衣服了,怎么那个男的流鼻血了?难道她还有什么其它的方法征服男人?“拿签筒来。”
雪素芊伸手,侍女递上签筒,雪素芊慢悠悠的抽了一支,侍女接过,脸上有些吃惊。“刺绣。”
台下再次嘈杂起来。“被你说中了。”
逸然抬手拍拍暮枭的肩膀。两名侍女拿上来丝帕、绣绷、绣针和各色丝线,分成两份,送到轿子里一份,另一份给了月如,还体贴的给月如送上了一把椅子,嬷嬷微笑着解释道:“时间有限,所以姑娘和公子只需要绣个小图案就可以了。”
月如手里捏着丝帕,有些犹豫,似乎也是进退两难。“月如会输。”
维珺一双眼里很深沉的道。“为什么呢?”
镜溟问。“我说的不是输给狐狸精,而是月如会被识破,哪有男人会绣花的,月如若是放弃了,那就是输了,若是不放弃,不论绣的有没有狐狸精好,都会被识破的。”
维珺摇头叹气,“这狐狸精肯定是故意的,她见过我们所有人。”
“对啊……”逸然点头。在几人低声商议的功夫,台上月如已经坐了下来,飞针走线,月如脸上带着认命了的表情,姑娘心里想的是,就算是被识破,我也绝对不认输。“行了,”半个时辰后,忽然雪素芊叫道,声音里带着无比的无奈,“我不会绣花……”说着她从轿子里递出被五颜六色的丝线缝的乱七八糟的破布——称为丝帕已经对不起它的这幅尊容了。月如拎着上面绣着一只仰首展翅的丹顶鹤的丝帕:“我赢了,请姑娘继续吧。”
“能绣花绣的这么好的,也只有大家闺秀了,一个公子,这么好的针线活,有点说不过去吧?”
雪素芊的声音有点玩味,忽然一阵劲风掀起,一支绣花针后面穿着一根紫色丝线从轿子里飞射而出,看上去是冲着月如的头部去的。维珺脸色一寒,整个人飞鸟一样掠上了台,一抬手两指擒住了绣针:“姑娘莫动气,这是在下的小表妹,不过是好奇才来参与了这次招亲而已。”
“不过是要打掉她束发的玉冠而已,这位少侠好紧张啊。”
雪素芊的声音带着调笑。忽然一声脆响,月如头上的玉冠裂做了两半,落在了地上,亚麻色的长发飞瀑般散落下来,迎着日光衬得姑娘一张俏脸更加清秀。刚刚虽然维珺接住了绣针,但是雪素芊打出绣针带起的锐风还是将玉冠破坏了,换来了台下一阵惊呼。“我妹妹姑娘家家的不懂事,自是不比姑娘思虑周全,不如我来与姑娘一较高下。”
维珺挡在月如身前,双手抱拳,冲着轿子一拱手。“人家今天有点乏了,三天后的下一场时再说吧,少侠可要看好了你的小表妹,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雪素芊伸素手一挥,十六个抬轿的壮汉上了台子,抬着轿子平平稳稳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