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的表情看上去依旧冷冷的,甚至带着一丝嫌弃。
天帝一脸的无奈,却没有因为神荼的这一番表现而生气。
“阿荼,就算你心里还怪我,我还是记得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能够再见到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值了。”
天帝依旧笑着,只是他那含笑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泪水。
“好端端的,掉什么眼泪水,你身为天帝,不是应该早就断情绝爱了?”
怎么,成为仙人之后,还有这样的说法?还是说,成为天帝必须断情绝爱?
难道,神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天帝这副态度的?
神荼不想跟天帝废话下去,直接绕开天帝,带着我们一起往天帝的宫殿走。
天帝也不在意直接跟了上来。
这时候的天帝跟我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仔细想,天帝之所以没有死,是不是跟水黎川一样,之前我们在这里看到的只是天帝的分身之一?
很快,我的猜想被证实了。
“我这里有丹药,我看他伤得挺严重的,不如先用丹药护住他心脉吧。”
“什么时候要你多管闲事了。身为天帝,有人入侵,你都管不好,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神荼面对天帝的时候,真的没有好脾气。
听了神荼刚刚那番话,天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
也不管我们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他继续自说自话,而我们将水黎川安顿好了,然后拿出水黎川自己炼制的丹药。
水黎川受伤虽然有点严重,但还没不至于危机生命,所以,即便没有那种几乎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我们一样可以救他。
吃了丹药,水黎川陷入昏迷,我们没有打扰他。
将天帝也带了出来。
本以为神荼是真的不想搭理天帝,却没想到,天帝跟着我们出来之后,神荼开始询问天帝新冥界,以及那个新冥王的事情。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那个新冥王的来路,再加上他实力强大,我们也不好轻易的跟他对战。
在那之前,如果我们有渠道可以弄清楚他的来路,那么一切危险也能够迎刃而解了。
本来以为天帝知道得不多,却没想到,天帝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消息。
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做下一步的计划。
根据天帝所说,这个新冥王,是从地府十八层地狱上来的。
十八层地狱那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整个地府里最邪恶的地方。
那个地方,只有黑暗没有光明。也是整个地府里面死气最浓郁的地方。
在这里的都是无恶不作的邪恶之人,因为罪孽深重,被关押在这里,受尽地狱烈火的折磨。
在这里也滋生出了饿鬼道,在这里诞生的饿鬼,永远都感觉不到饱,任何一个饿鬼但凡从这里溜出去到了人间,必然是一方祸害。
以往,十八层地狱守卫森严,饿鬼很难逃到人间。
但没想到,这一次,十八层地狱居然诞生了一个狠角色。
这个狠角色,就是上古时期的水神共工。
身为一代神邸,他原本应该受万民敬仰,享受功德加成。
但是,共工在治水的过程中失败了,被尧流放,后来又与黄帝的后代发生战斗,在这个过程中,共工与父亲祝融意见不和。
因为战争失败,共工后来怒撞不周山,切断了人界和仙界的联系。
也因为这件事,共工也丢了性命。
丢掉性命之后的共工,丧失了理智,化作恶鬼。
有很长一段时间被人当成瘟神。
共工祸害人间,在仙界和人界大战之后,冥界形成,共工在人间游走多年,自觉没有意义就去了地府。
那时候地府刚刚形成,还没有十八层地狱的说法。
更何况那时候,共工发现自己的女儿后土,也生活在地府。
厌倦了东躲西藏的生活的共工在地府修炼,吸收了诸多的死气,后土还将管理十八层地狱的任务交给他。
渐渐地,共工的状态就不对了。但当时没有人发现。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共工彻底的爆发了。
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即便是十八层地狱里留下的阵法也镇不住他了。
听到共工这个名字,我不由的有一股熟悉感。
当然,我很确定我不仅仅是从神话传说里听过这个名字。
而是,我感觉到这个人跟我有一点渊源。只是具体的恐怕还要见到他才知道。
按照天帝的说法,共工多半是走火入魔了,实力突飞猛进,但内心那一点点善良也彻底的消失了。
我有一些好奇,按照天帝的说法,共工在地狱,为了防止他作乱,其实,后土一直有防备的。
那为什么还会闹成这样?
“怪不得共工能从那跑出来,想当初,那个阵法还是后土娘娘设下的。但是,百年前,后土娘娘入了轮回。”
提及这件事,神荼不停的叹气。
“后土娘娘当年说过,共工吞噬了太多的死气,这些死气随时可能将共工最后一丝善良吞噬。没想到,这个预言真的变成真的了。”
“阿荼,别担心,共工固然厉害,可我会保护你!”
“谁要你护着?别以为你说了这些消息,我就能原谅你。”
“阿荼,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呢?我知道你心里恨透了我,可是阿荼,我也是没有办法。”
“当年,为了这一方天地的安全,我只能选择放弃你。”
“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天帝这个位置吗?而是当年,根本没有人能够坐上这个位置。”
“我只能牺牲自己。”
“少说得这么好听了。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自己的修为。”
“这些事情我已经不想听下去。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现在,你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了!”
神荼丝毫不给天帝面子,直接将天帝往外推。
她的果断让我佩服,不过我也不会同情天帝。
毕竟他跟神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这种事情,我是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力的。
我进去看了看水黎川,他依旧没有醒,我心中的担心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