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走了,高鸿跟着进来,小声道:“庞军师和我说过了,我觉若是可能,不如就让我们走一趟……。”
“不行!”丁利断然拒绝:“他庞士元崽卖爷田心不疼,老子可舍不得!”这是丁利第一次这么坚决,让高鸿不敢再说,只能闭嘴。
丁利站起来,苦苦的思索着,但就是想不出来当如何破解,他正头疼的厉害,突然邓艾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大声叫道:“师父,师娘摔了!”
丁利脑袋嗡的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了,就从屋里冲出去,飞身上马,用力鞭着马臀,那马疼嘶不住,就是不走,这会邓艾飞奔出来,叫道:“师父,缰绳,缰绳没解!”
丁利哪里有心再去解,马鞭子一甩,卷到了邓艾的腰刀刀柄上,把刀扯出来,用力向缰绳上挥去,缰绳立断,那马一下冲了出去,邓艾、高鸿两个也在后面跟上来,跑了几步,邓艾向着高鸿叫道:“高姑姑,我去左将军府报信!”说完拍马离开,他想着自己是男人,就是跟去了也帮不上他们,还不如去找人呢。
丁利一口气到冲回家中,到了大门口急奔的战马还没有停下,他就跳下来了,飞身进府,向着刘燕的院子跑过去。
一进院子,就见里面围得都是人,个个面色惶惶,樊粟芳搂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刘婉就在厅中,正小心的安抚她呢。
丁利大吼一声:“都特马的给老子让开!”在场众人听到丁利的话,就向两边让去,忐忑不安看着丁利冲进屋去。
丁利一进来,先是一怔,随后就见碧眼金睛兽也不知道怎么挤进来了,就堵在刘燕的房门前,樊粟芳一看到他,急忙叫道:“你快看看吧,这畜牲挡在这里,不让接生婆子进去呢。”
樊粟芳的话音没落,屋里突兀的响起刘燕嘶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刘婉听到,吓得浑身一哆嗦,向着樊粟芳的怀里,又靠了靠。
丁利脑袋上的青筋直跳,过去对着碧眼金睛兽就是一通乱踢:“滚开!”
碧眼金睛兽委屈的叫了一声,身子一纵,撞破窗户出去了,它那么大的身子,从窗户里出去,竟然一点阻碍都没有,就好像没长骨头一样。
丁利一把推开刘燕的屋门,就见刘燕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而亚额纱站在她的身前,两只小手放在刘燕的肚子上,不住的转动着,一股血腥气冲鼻而来,丁利暴哮一声:“你在干什么!”
亚额纱被吓了一跳,手不由自主的一停,丁利立刻看到刘燕脸上的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他后面的话不由得卡住了。
亚额纱也发现了刘燕脸色的变化,急忙又伸手按在了刘燕的肚子上,丁利看到亚额纱手掌上溢出一片白芒,刘燕的情况立刻好转了许多。
“神主,你让外面接生的婶子们都进来吧,让他们都听我的,我保夫人没事!”
丁利沉吟片刻,亚额纱以为他不信,焦急的叫道:“如果我不能让夫人和她的三个孩子平安,你就把我喂了神吧!”她虽然努力学习,但是说着汉话,还是有些舌头打结,一着急更是含糊不清,但是丁利却从她的语气之中,感到了一许自信,于是沉声道:“好,我相信你,这就让她们进来,听你的指挥。”说完退了出来,吩咐那几个稳婆进去。
丁利才把人安排好,刘备、糜夫人、张仲景等人也都到了,刘备看到丁利,急忙叫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燕儿怎么就摔了?”
丁利这会才反应过来,立时杀气腾腾的叫道:“小婿也才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待小婿查问,若是有害夫人的,小婿必然碎剐了他!”说完回身一指刘燕的几个丫头,大喝道:“都给我跪下!”
几个丫头一齐跪倒,吓得眼泪如注,几乎就要瘫在那里了。
“夫人是怎么摔得,讲!”
几个丫头怕得都成泥了,却个个摇头,都不说话,丁利气得暴跳如雷,叫道:“好、好、好!都不说是吧,来人!拉出去全都打死!”
“郡马饶命,郡马饶命啊!”丫头们纷纷磕头,但还是不说,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不对,刘备沉声道:“究竟是谁,你们说出来,吾不与你们计较。”
樊粟芳怀里的刘婉的身子一直在哆嗦着,这会眼看瞒不得了,就小声说道:“是……是我。”
几个人一起向刘婉看去,眼中尽是惊愕,糜夫人就向新任大丫头晓月道:“二姑娘既然认了,你们就说吧。”
晓月这才开口,原来刘婉在外面和人玩耍,听到人说阿斗丢了,急跑回来和刘燕说起来,刘燕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怕刘婉误了大事,不敢实说,安抚她不要着急,但是刘婉眼见刘燕不动,越发焦急,就要去找丁利,刘燕想要扯他回来,抓着她的衣服没想到刘婉动作太大,向前一冲,把刘燕给带得从榻上摔了下来。
晓月泣声道:“夫人摔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正好那个养兽的姑娘过来,看到之后就把夫人抱到了屋子里,只是樊夫人得了信带着人过来的时候,那兽就把门给堵了,不让人进去。”
丁利想想若是当时有人进去,看到亚额纱的样子,必然会把她赶开,那刘燕母子只怕就都危险了,不由得暗自长出一口气,心道:“看来打冤了这畜牲了,一会还要去哄哄它才是。”
刘备此时气得指着刘婉大骂:“你这个疯丫头,你姐姐向来稳重,有什么大事她这里说不得,你胡闹什么!”
刘婉又委屈又害怕,接着又哭出来了,刘备恼火的道:“还哭,我看就是我把你给惯坏了,夫人,你把她给我带回去,好好管教,若是管教不得,就不要回来了!”
刘婉吓得抱紧了鲍三娘的腿叫道:“不行,这里是我家,我哪里也不去。”
丁利无奈,只得劝道:“岳父,婉儿有错,但也是她担心兄弟,却也怪不得她,要责罚还是等燕儿这里的事结束之后再说吧。”
“哼!”刘备怒哼一声,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