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我碎尸万段,我却只能把他一刀两段,你要不要看看?”关索对王铠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冷冷的挑衅着,王铠气得跳脚,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会拿关索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滚吧!老子今天放你们一马!”
“鲍员外呢?”
鲍三娘刚才看着关索和羊凡动手,担心不已,这会看到关索得手,不由得暗暗高兴,听到关索问她爹的下落,急忙跑过来叫道:“把我家里人交出来!”
王铠看一眼羊凡,无奈的长叹一声道:“把人给我赶出来!”
王典带人进去,就把鲍家的人都给赶出来了,这里有鲍家的奴仆,其中就包括那个老院公,单单少了鲍员外。
鲍三娘急得大叫:“我爹呢?”
关索冷哼一声,刀微微又是一动,这一回羊凡的脖子上不是血痕,而是破皮入肉了。
王典急忙摆手道:“你不要动手,我们到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你爹。”
鲍三娘对王典的话完全不相信,回手抓住老院公,叫道:“我爹爹呢?”
老院公就道:“姑娘放心,老员外看姑娘被神尼抓回去了,只怕姑娘吃亏,就去了大通殿了。”
鲍三娘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就向老院公道:“卜叔,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回……。”八壹中文網
“啊!”
“啊!”
两声大叫声响起,却是王典就在鲍三娘拉着院公说话的一刻,身子一动,就隐在一个逃出来的鲍家仆人身后,一个箭步到了关索的身边,突地一脚,把走在他身前的那个鲍家仆人踹向关索,跟着扬手就是三柄毒刀,以上、中、下之势,向着关索飞来,于此同时羊凡伸手就来推刀,变故之下,关索一只手抓住了那个仆人,就在身前一挡,射胸的一刀,射腹的一刀,都打在了那个仆人的身上,只有射腿的一刀,打在了他的左腿之上,深没至柄。
关索疼得忍不住叫了一声,而他手上用力,刀头微收,羊凡的左手就推到了刀刃上,四根手指一齐断去,也叫了出来。
“关索!”鲍三娘顾不得院公,飞身而去,王典也向前冲,关索一扬手,手里还抓着的死仆就向着王典丢去,王典听到破风呼啸的声音,情知来的力量不小,不敢大意,闪身避开,关索不顾腿上的疼痛,上前一步,用刀背一拍,把还在鬼哭狼嚎的羊凡拍翻在地。
鲍三娘此时和飞扑过来的王铠在空中换了一招,王铠使不惯那对金钹,他没法使出力量来,刚才被关索一刀给劈下去了,这会又被鲍三娘给劈回来了。
王铠还要向前,关索怒吼道:“当真要他死吗!”本来压着羊凡的刀背改成了刀刃,王铠不得不重新站住,咬牙切齿的道:“我把鲍家的人都放了,你为什么还不放人?”
“因为你们先背弃了约定!”鲍三娘恨恨的骂:“现在只有让我们走了,才能放他!”
“大哥,大哥!”羊凡断了左手的四根手指疼得死去活来,不住的叫着,王铠无奈,只得道:“你们滚吧!”
“你们两个向大贤良师起誓,再不背言!”鲍三娘这会不相信王家兄弟了,就道:“不然……。”她给关索丢了个眼色,关索心领神会,就在羊凡背上把刀来回拉了一下,立时就是一条血口子,羊凡疼得怪叫一声,魂都要上天了,王铠无奈,只得压着王典一齐向大贤良师发了誓愿。
鲍三娘知道,王铠他们这些出身于黄巾军的人,对大贤良师张角,都奉若神明,向他起得誓,是绝不敢违背的,这才放心,拉着关索就走,这会她也顾不得还有许多仆人都没有走掉,只能是没命的逃了。
看着鲍三娘和关索逃了,王典向前追了两步,王铠大吼一声:“回来!”王典只得不甘心的回来了,就道:“大哥,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不成?”
这会羊凡也爬起来了,咬牙切齿的道:“大哥,你要给我报仇啊?”
王铠没好气的叫道:“你个没用的废物,你是自己把手指头按到刀上的,你让我怎么给你报仇?把你的手给剁了吗?”
羊凡被骂得不甘的闭嘴,王铠就把年老体弱,没有跑了的院公抓住,叫道:“马上给我兄弟包扎,我饶你不死……。”他话音没落,羊凡夺过一柄刀,一刀就劈翻了院公,叫道:“大哥,我不用他包扎,他鲍家的东西我一律不用!”
王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羊凡,最后道:“那你就把鲍家给烧了吧!”
羊凡答应一声,带着人就去烧房子了,王典这会才道:“大哥,我们奉了杨凤的命令来杀人,现在人没杀成,却先把梁化给折了进去,这会又让他们两个,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了,若是传扬出去,我们岂不被人耻笑吗。”
“自然不能放过他们这对狗男女!”王铠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道:“可是现在看来,倚靠我们只怕拿不下来了。”
“怎么可能!”王典叫道:“他中的可是我的‘毒刀’再过半天,人就会麻痹,走都走不得了。”
“我不是说那小子。”王铠道:“我是说那个贱人!”他见王典还是不解,只得再道:“那是浮云的徒弟,那娘们儿护犊子的程度不亚于杨凤,你别看她现在不管,但是那个小贱人一旦有事,她必然出手,我们兄弟都不是她的对手,到时候小贱人一定会被她救走的。”
“那怎么办啊?我们烧了小贱人的家,杀了她爹,虽然那老货听我们的话,隐瞒过去了,但是那小贱人到了大通殿还能不知道吗,这死仇难解,她以后要是报复我们,只有千日做贱,可没有千日防贼的,如何摆脱得了啊。”
原来他们到了之后,就把鲍员外给杀了,刚才鲍三娘逼着他们交出鲍员外,他们两个怕坏了羊凡的性命,这才暗地里逼着院公说谎,那院公怕死,不得不按他们说得做了。
王铠这会沉思片刻,他知道,他就是去找别的黑山军首领也没用,张燕有军令,不许黑山军头领内斗,浮云救徒,有理有据,他为了这个和浮云翻脸,是不会有人帮他的,但是王铠自来睚眦必报,一想到放过鲍三娘就无法接受,最后一咬牙道:“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