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得是真的吗?”
林冲、王经二人同时叫了出来,卢俊义笑看着他们,道:“我一路慢行,就是为了等这个消息,岂能有假啊?”
王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叫道:“既然如此,我等当立刻出兵,就解汝阴之围,并破刘备之军,以报赤壁之仇也!”
此时的王经还不是那个为了天子敢于触权臣,慷慨赴死的王经,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年轻,走了家族的关系,到汝南做参军的,难免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不过卢俊义这会倒并不反感,就道:“这样,二位听命,我自为中军,林将军为前部,参军为合后,点校尉赵禀为左哨,校尉王谭为右哨,兵分五路,急行军向汝阴进兵,明天晚上,必须赶到汝阴,并一举破贼!”
林冲、王经二人一齐起身,同时唱诺,两个人这会都是热血上头,就等着破敌立功呢,却不知道他们的行军路线,已经由信鸽送到了丁利的手上了。
丁利看过了信之后,笑道:“公灿,卢俊义已经提兵过来了,我军虽然要输给他,但是不能损失人马,这个却要准备一下了。”
麴华拱手道:“郡马放心,此事吾早有安排,已经派人把北郡这段时间的罪犯通通押来了,把他们的脑袋充数就是了,若不够的时候,再丢一些俘虏的脑袋也就是了。”
丁利听了咧了咧嘴,这个办法未免残忍了一些,但是丁利也知道,没有其他办法可用了,只得是暗叹了一声,然后道:“卢俊义的前部是林冲,此人甚为勇猛,我们败给对方,还要保证我军的安全,如此一来……。”他沉吟片刻,就道:“公灿,只能你亲自迎他了,不然别人去了,只怕伤在他的蛇矛之下了。”
丁利又向高鸿道:“大战一开,城中李绪必然出兵,我听说此人有几分武艺,我怕别人去了败阵给他,或者伤了他都不好,所以就请鸿姐走一趟如何?”
高鸿就道:“请郡马放心,我必拦住他,还让他有一种时间一长就有赢我的心思。”
丁利满意的点了点头,就道:“你为人小心,必不使我担心就是了。”
一旁的高崇眼看没有他什么事,不由得急了,就道:“郡马,我还是跟着我姑……跟着高鸿将军吗?”
丁利摇了摇头:“你去保护马太守一家。”
高崇犹豫半天才道:“郡马,我……担心姑姑,还是让我跟着她吧。”
丁利看了一眼高鸿:“你觉得呢?”
高鸿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崇,随后道:“末将听郡马调遣就是了。”
丁利这才向高崇道:“你记住,这里不是你家里,作为一员战将,你要做得就是听从调遣,不可违了军纪,否则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话说到这里,丁利微微一顿,随后厉声叫道:“懂了吗!记下了吗?”高崇不敢耽搁,急忙起身道:“末将遵令!”丁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以后《说岳》要是开了,高崇就是高宠了,那家伙就是死在不听军令上,他可不希望高崇步其后尘,所以还是先教育好了的好。
“习宏,你就随我一起,组织人马后退。”丁利向着习宏说了一句,看得愣眉愣眼的习宏急忙恭身道:“诺!”却是一点条件都不敢讲了,汉军就此收拾准备,只等着卢俊义的人马到来。
第二天晚上,林冲的前军赶到了汝阴城下,立刻向着汉军大营发起进攻,麴华就指挥人马反击,斗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卢俊义的大军赶到,麴华的人马立刻兵败如山倒的向南逃去。
魏军赵禀、王谭两路人马也跟着赶到,自两翼攻击,汉军就在颖水边上,死伤了大量军卒,直被杀得人头滚滚,死尸遍地,随后分做四路逃走。
林冲、赵禀、王谭三路杀得疯了,一直赶了下来,追着汉军向着九江郡方向退去,卢俊义不知道汉军是真被打败了,还是假败,心里有些担忧,又不好下令收兵,只得跟着追了下来,而汝阴城中的李绪却并没有出兵,王经的后军到了之后,先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李绪才开了城门,放他们进去。
汉军四路,一直向下败,后面林冲他们也拼命赶杀,丁利被赶得有些着恼,尤其是军士回报,后军已经有了一些损失了,不由得更是焦躁,就要下令大军停下,给林冲一个教训,突然系统把赵云变成第二个赘婿的通知到了。
丁利听的目瞪口呆,心道:“系统这家伙是要把《三国演义》改成《赘婿传奇》吗?”
他正想着呢,就听四下里杀声顿起,不由得心下一凛,急令四军合一,整阵以待,不要当真把假败变成了真败才是。
这里四军才刚合到一处,后面早有小军来报:“回郡马,不知从哪里杀出一路人马来,把曹军给截住了,正在厮杀之中。”
丁利眉头一皱:“可是我们的人马吗?”
“不是我们的人马,也不是东吴的人马。”
丁利越发不解,麴华这会凑了过来,道:“郡马,不管是哪里的人马,既然是来接应我们的,我们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不然真的就成了假的了。”
丁利立刻醒悟,就道:“公灿,你和高鸿率人马回去,就和曹军混战一番,只要他们退了,你们也便回来就是了。”
麴华接令,就和高鸿带着人马杀了回来。
夜色之中,曹军正和一支身着杂衣,并无旗号,看着好像是山贼一般的军马在恶斗,其中林冲与两个大汉拼力交战,这二人一个须发皆白的,看上去年纪约有六、七十岁,比汉军营中的黄忠还老,手使一对水火囚龙棒,双臂轮开,倒有十分章法,正面抵住了林冲,另一个却是个黄脸汉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在一旁游斗,二人配和相当,倒也和林冲打了一个难解难分。
赵禀则用一口金背大砍刀在恶斗一个使丧门剑的,他的武功远胜对手,逼得对方手支脚拙,虽然还能不败,却是尽落下风了。
而王谭使一条银钉枣槊,和一个使青龙戟的在恶斗,这两个人倒是棋逢对手,一时之间,却也看不出来哪一个高低,只是这会功夫金鼓声起,远远的卢俊义的人马已经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