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鳞眼见张辽一股火上房样子,就道:“张将军,我去会会那个小将。”
张辽摇头道:“我军已出了三将了,都败在对方之手,再打下去,毫无意义,关羽用兵,神乎其异,我军断无轻易战胜之可能,既然如此,咄咄相逼不如暂避其锋芒。”说完催马出阵,就道:“关平贤侄……。”他才喊出来,就见关平身后,一队军马飞驰而至,当先一面‘关’字大旗迎风招展,旗后一人,金甲绿袍,红马大刀,远远看去,正是关羽的样子,虽然大旗飞动,让人看不清那张脸,只是那重枣一般的面容,除了关羽,张辽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军马到了前面,大旗掩映,‘关羽’就立马旗后:“文远,在此不退,是欺吾儿吗?”
“云长!”张辽拱手道:“你我为国家到此,就不能见面了吗?”
旗门后面的关胜听了,心道:“你和我哥能不能见面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是和你不能见面。”但是这话不好说,只得道:“文远若要见面,哪日不在军阵,再行见面吧。”随后向关平叫道:“吾儿,却随为父退兵!”关平忍着笑,就应了一声,招呼了人马,徐徐后退,张辽约住人马,就目送汉军退去之后,也下令收兵回营。
回到营中,张辽越想越觉得不对,虽然关羽声音也没有什么不对,面相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张辽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却左思右想,不得其理,无奈之下,只得又连派了数名探马出去,向各处传信,让诸路关隘一应小心,又派出数员晓将,从自己的大营向北,修了七处营寨,加上自己的大营,整整八处大营,张辽不愧是名将,他虽然想不到丁利要接应马腾,但也对汉军北上,做出了防御。
关胜和关平二人并骑回营,关胜边走边道:“我看你半日未归,只怕你吃亏,这才找来,没想到你竟然好大的威势。”
关平笑道:“也是曹军的那几员将无能,不然断不至让小侄逞威。”
关胜笑道:“你倒是和你爹那性子相差不多。”若是问关羽的时候,关羽也会这么说,但这并不是谦虚,而是把傲气生在了骨子里,话语之中充满了对敌人的十成不屑。
关平就道:“叔父今日露这个脸,恰好把张文远给唬住了,曹营现在确定是我父亲来了,短时间之内,他们是不会进攻了。”
关胜抚着长髯道:“只是不知道郡马要我们守几日,时间短了还行,若是长了,只怕我们难以瞒住那张辽啊。”
关平也是摇头,道:“只能是拖一天,是一天了。”
叔侄两个商量一番,却是全无办法,只得引兵回营,等着丁利的消息。
城父城下,曹洪一脸怨怼的看着马腾的大营,他借故在这里待了七天,马腾竟然一直没动,这让曹洪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和曹成、曹顺两个抱怨道:“你们两个说说,丞相他老人家怎么说得不中了?”
曹成也恼火的道:“这马腾简直就是老龟的性子,这么待下去,我们怎么向丞相交待啊?”
曹洪就道:“我去见他,商量起程,让这老龟动动窝子。”说完气哼哼的向着马腾大营而来,马腾正在帐中拿着一卷书看着,马休匆匆进来,道:“爹爹,曹洪来了。”
马腾把书一丢,就往榻上一躺,嘴里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听着外面脚步声近了,就做出一幅有气无力的声音:“文起,爹要不行了,这南方的气候,爹爹实在受不得,等爹爹去了之后,你也不要再在朝廷做什么官了,就和你弟弟回西凉吧,爹爹不想让你们两个也和爹爹一样,死在这水土不服上啊。”
曹洪在外面听到,就干咳两声,这才道:“马太守,末将叩见。”
马腾就道:“原来是子廉将军来了,快请,快请!”
曹洪就从外面进来,向着马腾一礼。
“给子廉将军看坐。”
马休就提了一个矮凳过来,曹洪就在马腾的榻前坐下,看看马腾,就见他脸色蜡黄,眼睛内凹,双颊塌陷,一幅大病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马太守,您……您这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马腾苦笑一声:“子廉将军,我本来就不太适应这中原的气候,原本不停的在马上走,一个地方不做停留,这还能好一些,但是将军染了时疫,一下就在城父待了七天,我是真的有些撑不得了,这两日越发难过,实在是撑不得了。”
曹洪不觉得有些为难,就道:“这个……马太守,我前几日也是难过,却没想到您也会病成这样,现在丞相催促进兵……。”八壹中文網
“丞相催促了!”马腾一边说一边强撑着坐了起来,就道:“文起,大营点兵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和子廉将军商量行事。”说完又向曹洪道:“子廉将军,我现在无力御兵,反正咱们两军行进的路线都是一样的,你就帮着马休,御兵东进吧。”说完又无力的躺下了。”
曹洪眼见马腾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由得道:“马太守,你的那个侄儿马岱,他不是颇识军务吗,你怎么不用他统军啊?”
马腾长叹一声:“子廉将军有所不知,伯瞻也病倒了,比我还重啊。”
曹洪听了不好说什么,就道:“那……少将军若是信得过我,我就帮着少将军一些好了。”他心里暗忖道:“难怪这马寿成没像丞相想得那样起兵,原来是病了,看来我应该能把他们顺利的押到广陵前线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轻松,又随意说了几句,然后起身告辞,从马腾的帐里出来,他想想不托底,又让马休陪着去看了看马岱,果然马岱病得比马腾还严重,曹洪这才放心离开。
马休等曹洪走了之后,这才回来见马腾,就道:“爹爹,那草包果然信了。”
“他去看你二哥了?可曾看出什么吗?”
马休摇头道:“什么也没有看出来,那田豫果然好手段,把个亲兵画得就和我二哥一样,加上装病,不要说是他,就是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都看不出来。”
马腾满意的点了点头,就道:“你记住,他让走就走,但是一天走不了多远,就说我和你二哥受不住了,总要拖到田国让再把消息带来之后我们才能进入铚县。”
“爹爹放心,一切有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