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自董卓篡权以来,汉柞已终,虽然天子还在,但曹操掌握国政,肆意妄为,上凌君父,下欺群臣,大汉早已名存实亡也。”
丁利有些惊异的向着说话的何庆望去,一旁养黎带着几许讥讽的道:“没想到这姓何的还是忧国忧民的人呢。”丁利则摇头道:“我现在知道那太守要做什么了,只怕他要谋乱,自己不好出面,这才让姓何的来出头。”
果然太守林凤并不说话,而是沉着脸有那里坐着,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但是金祎却是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何庆。
何庆长叹一声,接着又道:“而今大汉,北有曹操挟主自重,南有孙权、刘备,带甲为祸,西有马腾、韩遂、刘璋、张鲁之流,四下为虐,竟无一日安静之时,老夫深忧百姓天下,四下奔走,八方哭嚎,终算求得一位明主,愿率兵南下解我中原之危……。”
金祎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就道:“何员外,你却说说,这明主是谁?他又要如何解中原之危?”
“这明主就是辽东公孙氏之主,公孙康,他有意带兵进入幽州,我欲请诸位合力,先在涿郡起兵,以为响应,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万没想到,喝个酒还喝出事非了,不由得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丁利却是暗道:“史中未记公孙渊之前,公孙家有什么动作,但是从公孙康兵破高丽,带甲雄居来看,他也不可能那么老实了。”
这时何庆之子何胜起身道:“公孙将军派得使者就在这里,却请大家见见。”说话间就向身边的一个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人坐在席中还带着大帽,把头脸都给遮起来了,这会听到何胜的话,就缓缓站了起来,抬手把大帽给掀了开来。
帽子一掀开,全场惊呼,除了太守林凤之外,所有人都站起来了,何玉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站在厅门口,微微摆手,那些带着兵器的仆人就都拥到了厅门口。
大厅之中,并没有人去注意外面拥过来的人,目光都在那个使者的身上,他脱去大帽,先露出来的是一个光头,上面有三个金钱圈大小的头发圈,上面留着短短的鼠尾辫,呈品字型在头顶,脸上是大络腮胡子把半张脸都给遮住了,这明显就是塞外草原那些游牧民族的样子,怎么就成了公孙康的使者了。
丁利知道公孙康的为人,史书记载,虽有小过,却无大非,一心仕汉,国亡之后,常暗哭泣,他连投在曹丕门下,都常暗哭泣,又怎么会和这些外族人勾搭啊,当下忍不住叫道:“公孙将军的使者,如何是胡狗啊!”
何玉猛转头向着人群里希利的看去,想要把说话的人给找出来,但是丁利是躲着说的,他怎么看得出来啊。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那胡人完全不把众人的异样看在眼里,自顾自的道:“在下无臣氐,乃是乌丸普庐大王的四太子,我家大王与公孙将军联盟,一同出兵,公孙将军南下朝鲜,我军则进入幽州,诸位只要响应起兵,自可为公孙将军的开国功臣,家族、地位皆非今日可比了!”
金祎冷着脸道:“你说得公孙康兵进中原,是为了独立建国吗?”
“不然你以为呢?”
“闭嘴!”金祎暴吼一声:“胡人夷狗,你们被我汉家儿郎杀得族灭家亡,有何胆量敢来我中原妄言!我告诉你,在场的人也罢,涿郡英雄也罢,都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何庆冷笑一声,就向林凤道:“太守,您的意思呢?”
“吾以为何员外所言甚为至理,本太守愿当先而起,振臂一呼,率涿郡全郡,起兵恭迎公孙将军,恭迎普庐大王!”
金祎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凤,就道:“林太守,您可是曹丞相亲选出来的太守,您就这般来守边郡吗?”
“金祎,大汉国柞已终,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自来认时务者为俊杰,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等追随与他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俊杰,哼哼;俊杰岂能投奸贼!”金祎毫不犹豫的斥道:“随后拔剑在手,叫道:“我乃大汉职官,尔等若敢叛乱,先问过我的剑来!”
何玉冷笑一声:“不自量力的鼠辈,你以为你螳臂当车能有什么用处!”随着他的话音,何家的那些家丁一拥而进,都拔出刀来,把所有人给围住了,八壹中文網
何胜得意的向着众人看去,那些人在他的眼神扫过来的一刻,立时低下头去,都不敢于他对视,一个个小幅度的移动脚步,向后退去,尽量的离开金祎远一些,就连太守府的同僚也都跟着退开,何胜眼看胜券在握,就向金祎道:“你看看,有谁和你一路?”
金祎和这些太守府的人也不熟,眼看他们都退开,不由得牙齿咬紧,冷笑道:“好啊,你们就这样做大汉的官吗?”
“告诉你大汉没了,你听不懂吗?”何玉冷斥一声:“把这个违背太守令旨的家伙给我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一齐向着金祎扑了过来,单刀飞舞,织成一个刀网向着金祎斩到。
金祎全无惧色,长剑飞扬,片刻功夫连出十几剑,剑尖都点在了刀刃的中间,把家丁的刀震得飞了起来,随后金祎闪身而进,剑出如同蛇吻一般,一点即收,在每一个家丁的腋下各点一剑,几个家丁齐声痛呼,手里的刀都落在地上,金祎不屑的看向何家父子:“如此脓包,也想要起事吗?”
何玉身后一个大汉突然一伸手,粗壮的胳膊把何玉挡得向后踉跄退开,他向前走过来就道:“我来和你打!”
无臣氐看到大汉阴阴一笑道:“博合伦,把他给我撕了!”原来这大汉也是一个胡人。
大汉双臂张大,身子半蹲,两腿叉开,缓缓的向前走过来,金祎不认得他这是什么路数,心中暗道:“他中间空门大开我只要一剑过去,就能刺中他的命门,这算什么攻击?”他正想着呢,大汉猛的向前扑了过来,高大粗壮的身体,灵活如兽,眨眼就到了金祎的面前了。
“杀!”金祎吓了一跳急出一剑,这会两个人之间已经让宝剑无法用有效的距离刺人了,因此一剑斩去,用得是劈法,剑刃就劈在了大汉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