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丁利看视了沙摩柯,看他无事,就回到府厅看检零陵的那些图册,就在这个时候,小卒飞奔进来,叫道:“回校尉,外面麦铁文正在率军讨战,麴将军让回禀校尉,当如何处置。”
丁利沉吟片刻,道:“让大家都到城上,我这就过去。”
小卒回去传信,丁利这里顶盔贯甲,带了周处,就到北城门上,众将早就到了,都站在那里,向下看着。
丁利也过去看了看,眼见麦铁文和林震就骑着西域马站在阵旗之下,而邢道荣和刘贤两个,却是缩在旗门后面。
葛哈礼此时过来道:“校尉,末将请战,那贼人射伤了我们的少族长,我要去把他的头拿回来,给我们五溪蛮洗去这份耻辱。”
丁利知道,葛哈礼这是想要竖立自己在军中的威势,这他怎么能如了葛哈礼的愿啊,就道:“葛将军现在连马都骑不了,此了战场岂不吃亏,还是不要去了。”
随后就向魏延道:“文长,这麦铁文的武功如何啊?”
“回校尉,那麦铁文的武功稀松平常,不会比那邢道荣强几分,只是他擅射一种轮子弩,那东西就像袖箭一样,带在手上,内有机扣,可以一次发射八支箭,也可以一支一支的射,沙摩柯就是被他这个箭给暗算了,而他部下的那个林震却是一员虎将,他手中一条独腿铜人,武力不在末将之下。”
丁利听了微微动容,就向下看去,随后摇头道:“看着倒不像是什么勇将。”随后回头道:“黄老将军,文佩,你二人出战,冯习、昂信、盘云你三人掠阵,我给你们三千人马,下去会会那几个人。”
五将同时应诺,随后下城,点了人马,就从城中出来,直杀到了阵前。
麦铁文骂了半天,总算看到有人出来了,就拍马向前,大声叫道:“让丁利、魏延二贼出来受死!”
文佩是得了丁利魂兵的,他哪里容得别人来骂丁利,冷哼一声,催马上前,挺手里的龟背驼龙枪就刺,麦铁文晃掌中镔铁双刃刀就和文佩斗在了一起。
两个人你来我往,不过三、五个回合,麦铁文就支撑不住了,拨马就走,文佩却不去赶,麦铁文跑了几步,眼看文佩不来,就又带马回来,和文佩又战在一起,再斗几个回合,带马又走,文佩还是不赶。
如此者多次,麦铁文不由得指着文佩骂道:“无胆懦夫,既不敢来赶我,那就滚回去吧!”
文佩冷笑一声,心道:“你不过就是想让我赶上去,然后拿那箭来射我,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好了。”于是就道:“你再跑,这回一定来赶你。”
麦铁文也是脑袋有坑,竟然就信了,拨马就走,文佩摘了弓箭在手,用身子掩住,然后催马缓缓赶来,约跑了半圈,文佩突然坐起,拉弓搭箭,向着麦铁文指去。
林震一眼看到,大声叫道:“贼将休使暗箭!”说着话就催马下场,黄忠早有准备,跟着杀了过来,就把林震给挡住。
麦铁文听到叫声,急转身的时候,文佩的箭已经到了,正好射在他的肩窝处,那箭的力道十足,横冲直撞的把麦铁文的骨头给撞碎了,然后穿了出去。
麦铁文惨叫一声,就从马上摔了下去,后面早有心腹过来,拼死把他抢了回去。
林震那面眼看麦铁文受伤,气得大叫不止,一条独腿铜人轮了开来,半天都被呼呼的风声给裹住了,就向黄忠卷了过来。
黄忠不急不慌,一口刀舞开来,就把独腿铜人给挡在身外,不管林震怎么拼命,也欺不进黄忠的刀圈。
十几个回合下来,林震的头上汗出如雨,脑瓜顶上都冒了白烟了,这独腿铜人是重兵器,哪个人这么挥舞半天也受不了啊。
黄忠看到林震力竭,就冷哼一声:“轮到老夫出刀了!”说话间一刀如电,向着林震的胸口斩去,林震回手也快,独腿铜人就挡在了身前,像盾牌一样,护着他的胸口。
黄忠的血刀,就在林震的独腿铜人身上划过,吱、吱、吱,令人牙酸的声音不住的响起,那独腿铜人上面,被黄忠生生给刮下一层铜皮来,林震手上略软,铜人被震得向回退去,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了。
黄忠一刀就试出来,林震半点力量都没了,于是一口大刀云天飞转的向着林震转了过来,林震拼死来隔,但是哪里挡得住啊,大刀一刀接着一刀的劈在他的铜人之上,震得他的手臂发麻,铜人也越来越沉,他都有些握不住了。
黄忠抓住林震一个破绽,手里的大刀向前疾探而去,贴在铜人的下面,突然旋转起来,林震再也拿不住铜人,被震得飞空而去,跟着黄忠马向前进,只一刀就把林震的脑袋给斩下来了。
麦铁文受伤,林震战死,他们的部下哪敢再战,就徐徐的退了回去,丁利眼看这些人进退有据,就下令鸣金收兵,却不让追了,只怕轻敌冒进,再吃了亏。
黄忠、文佩二人被冯习、昂信、盘云三将拥着,掌得胜鼓回城,而麦铁文的营中却是愁云惨淡,麦铁文怎么也没有想到,林震竟然会死,气得在帐里不住的大骂,把帐子里的东西都给砸了,以为发泄。
刘贤站在外面,又惧又怕,就向邢道荣道:“老邢啊,要是麦铁文输了,我们会不会被抓回去啊?”
邢道荣拍着胸口道:“公子放心,邢某想到一计,定能破敌。”说完就走进了麦铁文的大帐。
“谁!”麦铁文怒吼一声,就回头向着进来的邢道荣看去,邢道荣却不怕他,就走过来,道:“麦将军,小将有一计,可破贼军。”
“你!你能有什么计?”
“将军,现在丁利他们最为难的,就是沙摩柯中了您的毒箭,救治不得……。”
“不是说他们找到了鸡冠头了吗?”
“哎呀,那是那个骗子马忠说得话,实在信不得,我昨天和丁利他们交手的时候,在一个旧日同僚的口中打听到,他们找到的鸡冠头染了蛇毒,入不了药了,将军只要您把解药与我一份,我就去诈降,有了这解药,肯定能获得他们的信任,然后我就引他们来偷我们的营寨,您则事先埋伏好了,等他们大军一来,乱箭齐发,还怕射不死他们吗。”
麦铁文沉吟片刻,就从怀里取出一丸药来,道:“你去吧。”
邢道荣拿到解,片刻不留,急匆匆的就出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