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不是说过不离开我们这里的吗?”
“师父,您别走!”
沙摩柯到了张仲景住的小楼外面,还没等进去,就听到两个五溪蛮的小药童哭唧唧的声音,不由得脸色一黑,心道:“这个家伙还真有本事把张神医给说动,若不是姥姥提醒,我再来的时候,他们只怕都走了!”他可不认为外面站着的几个五溪蛮的守卫能把人给看住。
额山看到沙摩柯立刻愤愤的走过来,叫道:“少族长,这些人……。”沙摩柯摆摆手,不让额山再说下去,就大步走进了屋子。
屋里张仲景正在收拾包裹,两个小童一边一个的抱着他的腿哭着,张仲景无奈之极的道:“灵枢,素问,为师已经说过了,你们两个回去问问家人。如果可能,就和为师一起离开,如果不能,就先在家里学习师父留给你们的笔记,师父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张先生,您好像忘了一件事吧?”沙摩柯突然开口,张仲景急忙回头,就施一礼道:“少族长来了,仲景这厢有礼了。”
沙摩柯随意的回了一礼,然后道:“你别忘了,你是我们抓来的,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张仲景不由得怔住了,五溪蛮对他一直很尊敬,却是让他忘了,自己是被这些人给抓来的了。
丁利就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少族长。”
沙摩柯这回没有小觑他,而是郑重的还了一礼,然后道:“见面两回,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在下丁利,恭任豫州牧、左将军、宜城亭侯刘玄德驾下宪兵营校尉,署理平定荆南事务。”
这是丁利第一次这样郑重的介绍自己的身份,一旁的韩浩有些惊愕的看着他,范疆、张达两个则是满面喜意,范疆心中暗道:“看来我要把我表哥那条线介绍给丁公了,不然不能让他重视我们。”张达则是狗仗人势的向着韩浩一瞪眼:“瞎看什么,老实点!”
沙摩柯却是平静的道:“什么刘玄德、李玄德的,我都不认得,你叫丁利,那好;我就和你说话,你想带走张神医,那也可以,但却要问过我是否同意才行啊。”
“好说,好说,那我就问一句,阁下同意否?”
“不同意。”沙摩柯沉声道:“没个由头,我就这样同意了,只怕对族里也没有一个交待啊。”
“说得对。”丁利点头道:“却是不能随意答应,那要怎样才能答应呢?”他看出来,沙摩柯和那会拦着他不让见张仲景的时候大不一样,话里大有松动之势。
“不如我们再来一赌。”
丁利有些意外的看着沙摩柯,道:“不知道少族长要赌什么啊?”
沙摩柯笑笑:“我也有一问,张神医已经说不走了,你是怎么说动他的呢?”
“少族长,是这样的。”张仲景接口道:“丁兄用得是张某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医术打动张某的,您也知道,张某所求,不过医术而已,所以只能是抱歉了。”
沙摩柯有些意外的看看丁利,他以为丁利是用威逼之术,把张仲景给说动的,必竟张仲景不是利诱能诱得动的。
“你……你会医术?那会说得找一个名医就是你自己吗?”沙摩柯疑惑的问道。
丁利急忙摆手:“医术却是不会。”他比张仲景强得,就是看到的东西多,要说真的医术,不要说张仲景,就是比灵枢、素问都不如。
“提示,宿主触发任务,治好沙摩柯的父亲,成功奖励非三国时期魂兵一件,失败收回三眼铳。”
“系统我有一句mmp想说,你想听吗?”丁利差点骂出来,他又不会医术,怎么救啊。
系统这一回没有生气,反而暖心的回应:“提示,植入魂兵之后,被植入者,百病全消,万伤皆愈,一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
丁利眼前一亮,立刻说道:“不过……我手里有一枚灵药,能治令尊的病。”
“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们可以打一个赌,如果我治不得令尊的病,那我生死,交由少族长来处置,如果我能治得了令尊的病……。”
“五溪蛮有五千精壮,大不过于三十,少不低于十八,皆听你的调遣,是生是死,刀山火海,你一句话,自能来去!”
“好,那我这枚灵药,就是令尊的了!”丁利笑着说道,沙摩柯有些激动的看着丁利,一字一句的道:“君子既言!”
“驷马难追。”
“若有悔意?”
“千金成诺,岂能轻悔!”
“好!”沙摩柯在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来,周鲂、周处兄弟急忙闪身过来,丁利双手一抬,把他们挡住,似笑非笑的看着沙摩柯。
沙摩柯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划了一刀,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向着丁利一亮,丁利取玉沉剑在手,也在左手掌划了一下,心中暗骂:“这帮人变态,说话就说话好了,割手玩什么。”但还是伸手过去,两个人流血的手掌击在一处,血交融到一处,沙摩柯沉声说道:“血誓已成,若有违处,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
丁利笑道:“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张仲景这会急忙拿了药过来,就给丁利包上,又要给沙摩柯处理的时候,他不在意的挥挥手,把张仲景推开,道:“就请现在开始诊治吧!”
丁利苦笑一声,道:“你总要让我见见病人吧,不然我怎么下药啊。”
“那就请随我来!”
沙摩柯转身就向外走,丁利向周家兄弟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去便回。”说着跟了上去,张仲景岂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就吩咐两个小童:“你们却帮师父收拾。”说完急匆匆的追了出来,边跑边叫道:“丁兄,丁兄,却留一步等等我,我给你打个下手好了,不然你也忙乱啊。”
丁利就知道张仲景一定会跟过来,就道:“我给人看病,可是不许任何人在身边的,就是有一个人在,我也治不好人的。”
张仲景听了不但没有沮丧,反而兴奋的声音都颤抖了,道:“丁兄,你……用得是那祝由科的手段吗?”这祝由科是医术里最神奇的一种,据说能驱神役鬼来看病,先秦的时候流行过,现在早就看不到了,只有那些道士还有得用。
张仲景是个真正的医学家,他对祝由科不像现在其他的医生,立刻就否定它,而是抱着研究的心理来看待,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看到一次祝由科的医生治病,所以听了丁利的话,才会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