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等了一会,就见一队五溪蛮人匆匆过来,当先是一个穿着整张豹皮的少年,他头上的头发割的半长不短,随意飘散着,用一个金发箍给箍着,一张脸冷硬,两只眼睛里尽是仇恨的光芒,离得近了,张达先惊呼一声,随后苦丧着脸道:“这下是彻底完了,来得就是沙摩柯啊!”
丁利有些好奇的看去,口中道:“这沙摩柯长得还不错吗。”八壹中文網
张达听了直翻白眼,心道:“您倒是心大,这会还看人家长得好看不好看,这又不是选媳妇,就好看又能如何啊。”
就这功夫,沙摩柯带着人就过来,他指指地上的花兀儿,道:“你们把人放了,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立刻滚出五溪之地,不然的话,你们就都去死吧!”
丁利一笑道:“这不太公平吧?我们把人交给你,你就给我们一个离开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我们不想要啊。”
沙摩柯冷冷的看了一眼丁利:“你真的想死不成?”
“死我倒是不想,但是不能见到张神医,那我的使命不完啊,所以还请少族长帮忙,让我们见见张神医。”
“哼,你们不用想了,张神医你们不会再见到了!”
丁利心咯噔一下,暗道:“难不成是我重生的蝴蝶效应,把张机给害死了?一个黄忠的儿子不救倒也没有什么,却不知道张神医写了那部旷古奇书了没有,要是还没写就死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你们把张神医给害死了?”周鲂却只记得眼前的事,立时厉声斥问。
沙摩柯嘿嘿冷笑,道:“我们五溪蛮虽然在你们的眼里就是野人,但是我们知道对错,张神医是来给我爹看病的,不管看好看坏,他尽心尽力,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丁利一怔,心道:“原来是给五溪蛮的族长看病啊。”当下笑脸相对的道:“那张神医既然没事,为什么我们永远也见不到了?”
“因为老天不公!”沙摩柯沉声道:“凭什么你们汉人只要得病,就能有医生给看礼视,而我们五溪蛮却只能那么碍着!如果不是你们汉人的县官耽搁了时间,我爹是能治好的,可是就罽他不面意张神医出诊,就让我爹拖到了无法救治的地步,好;既然你们让我爹无法救治,那我们就公平点,以后张神医就留在我们五溪蛮的族中了,你们永远不想远再请到他给你们治病了!”
丁利哈哈一笑,道:“我到什么,原来如此,少族长,我问你,你们族里平素都只请张神医一位医生吗?”
“这位公子爷,你高看我们五溪蛮了,我说过了,我们得了病只能是硬挨着,对我们来说,能挨过去,就是活下来,挨不过去就是死,就是一个庸医我们也请不到,何况张神医了。”
沙摩柯的话中带着无尽的凄凉和长长的恨意,说话的时候,手紧紧的握着,似乎有把天地打破的气迫。
丁利点点头道:“是啊,你们普通人得了病,只能是硬挨着,可是你们族长得病,就要出动整个全族来请一位医生,请不到,甚至不顾官府的报复,而出兵硬抢,可见你们的族长和普通族人确有不同啊。”
沙摩柯听出这话不对,急声道:“你不要挑拨离间,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族长不该死,族人就可以随便死了?”
“你……你给我闭嘴!”
沙摩柯当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急得叫了出来。
丁利一笑道:“我不是要挑拨你们,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有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你们的族长拼死才拼来一个医生,可是我们汉民得天之幸,只要得病,不管是谁,都能得到医生的看顾……。”说到这里,丁利故意一顿,才道:“所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沙摩柯听得火大,叫道:“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比我们高贵了?”
丁利摆手道:“倒却无不是,这只是一个族群的优势罢了,我只是想和你说,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可言。”
“哼!”沙摩托柯不屑的道:“花言巧语,我没有功夫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你们赶紧放了花兀儿,立刻滚蛋,不然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大骨朵的厉害。”
丁利一笑道:“不如这样,我们来赌点东西如何啊?”
“赌东西?”
“对啊。”丁利就在腰间解下玉沉剑,又取了周处腰间的金银双刀过来,放在地上,道:“我看你们没有什么好兵器,若是你们赢了,这些就是你们的,要是我们赢了……。”
“你们可以不放开花兀儿就离开!”
“这不行!”
丁立一言断绝:“这不公平,我们现在杨要带着花兀儿离开,你也管不了。”
“谁说我管不了!”沙摩柯叫道:“没试试你怎么知道,而且……你说过的,没有什么公平,你要毁言了吗?”
丁利先是一怔,随后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好啊,让你抓住了我的矛来攻我的盾了,好了,我们不说公平,这是赌注,总要相当才行,我们要是赢了,你让我们见见张神医,我也不说就带他走,你让他见见我们,这总行吧?”
沙摩柯还在犹豫,丁利道:“你自己想想,要是我们能赢,那我们就是把人抢回来,你也管不了,要是我们不能赢,这不就是一个白咒吗。”
沙摩柯想了想暗道:“也对,只要我们赢了就行了。”于是就道:“那你要赌什么?”
丁利向着零阳方向指了指,道:“零阳县城的门,是被你给砸坏的吧?那这样看来,你的力气应该不小啊,我们就比力气,如何啊?”
沙摩柯听了丁利的话,不由得心下一喜,道:“好,我们就这么赌了,但是你们这些东西太少,我们加一条,你们要是赢了,你们要找一个,能救我爹命的医人过来。”
丁利也满口子的应道:“好说、好说,我们那里神医有都是,一会回去了,我就给你找来就是了。”
沙摩柯听了这话,不由得暗自摇头,若是丁利推托,那还有几分可信,现在;他是一点也不相信了,不过能用这个办法,把他们打发走,倒也行了。
一旁的周鲂、周处二人,则有些紧张的盯着丁利,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都觉得这么比,己方一点胜利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