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盗铃是最蠢的行为之一。
无论是什么事，无论在什么行业，只要出现了错误和意料之外的情况，就应该把事情敞开来聊。
这样丢人和出错也只是一次，立刻就能补救，但是装作没发生错误还继续掩饰，当错误到了完全掩饰不住的地步，就彻底完蛋了。
金融风暴之所以能爆发到那种地步，席卷全球，也和一开始a国并没重视市场变化，发现了变化之后也没有公开求助。
“搞事搞事，就知道搞事。”
牧羽打开了第一次企划，看了看上面的应对方案，冷笑了一声。
这次，只有其他国家的企业会措手不及吧，而且牧羽之前提的意见，也包括了收缩交易名单，现在这些企业和永新集团的对抗手段一样。
躲起来，就没有任何危机威胁的到。
“而且，那三千e究竟能不能到手还是两说，但是总该告诉我了吧。”
拿起了手机，牧羽迅速划开了通讯录，有一个未知号码被保存在手机里。
没有号码，没有名字，没有地点，全是未知，但是就是保存在通讯录里。
稍加犹豫后，牧羽拨通了电话，等待音响三声，接电话的是一个好听的女声：
“你好先生，阳光保险，为您服务。”
“我要卖股票。”
牧羽淡淡的开口，那边的声音也是依旧和蔼可亲：
“对不起先生，我们是保险公司。”
“哦，那我买股票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钟，牧羽也是沉默了三秒钟。
“有事吗。”
声音换成了一个冷漠的男声，牧羽也是换了一副口吻：
“第一份企划，不知道公司执行的如何了？”
“按照你的说法，已经全部收缩圈子，减少了资金流动。”
“那，接下来我该执行第二步了，现在a国的股市反常飙高，明显能够看出来控股，或者是那些金融巨鳄介入了，不管是哪种，接下来股市的崩盘是无法避免的···我接下来需要一些资金周转，不知道我能拿到多少钱？”
虽然之前已经说了会给牧羽3千e的资金，但是牧羽可没天真到直接开口要3千e，而对方也是稍稍笑了笑，反问了一句：
“你需要多少？”
“···之前我们谈过吧？”
“哦，你真的需要3千e吗？不至于吧。”
牧羽稍稍眯起了双眼，没有立刻回答，这个时候正常人都应该直接说“怎么不需要”，计划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个时候肯定要把能得到的资金全部拿到手，但是牧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诚恳。
仿佛他觉得牧羽真的不需要这么多资金。
一丝违和感突然袭来，牧羽到嘴边的话语直接是凭空一变：
“确实不需要，我只需要很少就够。”
“···很少，是多少？”
“60e。”
60e是牧羽之前带过国内的资金数，也是和施月借钱买下商业区的资金，算是和牧羽有缘的一个数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警惕，但是掩饰的很好，反而多了一丝关切：
“60e美金真的够吗，可以再多提一些额度的。”
“你似乎很希望我多要一些钱啊？”
“因为我担心钱少的话，你操作空间少，没办法把那些企业受到的冲击和损失降到最低。”
牧羽看了看洗漱间，水声还没停，牧羽也知道施兰兰闲下来的时候洗头发是很慢的，也是不紧不慢的开口试探：
“既然这么说···我就多借一点吧。”
“你想借多少随便说。”
“···果然是借啊。”
牧羽叹了口气，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一滞，但是紧接着又是和刚才别无二致的语气：
“当然啊，三千e还两千e，你借钱要还给我们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可就送给你了。”
“如果天底下有这么好的借钱地方，请告诉我，我直接借到你倾家荡产。”
牧羽也是终于感觉到了这种违和感是什么：
“···直说吧，利息是多少。”
提到利息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很轻的啧嘴声，牧羽也是因为自己第二部分的企划还没完全写完，不怕被他们偷看到，多少也是有点底气：
“三千e应该是勾引我的由头吧，我借的越多，就算利率不变，我还款的周期也会自然而然的延长，所以，我要拿出来的利息就更多，虽然三分之一的借款归我，但是如果我真的借三千e，怕是我完全把剩下的两千e还回去之后，利息也早就超过一千e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说的好像我们在设计骗你一样。”
“那我们签个合同吧，我借款三千e，一年之内还两千e，无利息。”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牧羽也是无声的笑了笑，没声了吧，十有八九是被自己说中了。
牧羽甚至深切怀疑，他所说的三千e只是他随口一说，他或许有能力给自己搞来大量资金，但是三千e不可能，按照之前的说法，一千e已经是极限了，否则不会说借三千e还两千e这种话。
“你需要多少，我拨给你多少，你不会一口气用那么多钱。”
对面的语气已经放缓了，牧羽也是挑了挑眉头，无所谓的笑了笑，而洗漱间的水声也是停了下来，牧羽也不知道是她洗完头了还是收到了上面的消息。
“好，那先给我说一下利息的问题吧，如果利息和周期我无法接受的话，我只能选择不借，只能尽力而为了。”
有恃无恐就算爽。
先是主动进攻一波，对方认怂了一点之后，再以退为进，牧羽向来不喜欢难为人，不过要是别人下套给自己钻的话，那牧羽也不介意反过来给个下马威。
“···最少5千万，利率千一，周期一月。”
“好家伙，那我要是借一千e，岂不是一个月内要额外还你一千万？”
“你要是借一千e的话，周期就是二十年，月利率千一，你总共二十年要还一千零二十四e。”
“喂喂喂别太过分啊，总该给我一点报酬吧，之前说好的三分之一报酬呢？”
施兰兰缓缓的探了个头，一边擦着长发一边看着牧羽，刚刚洗头水声比较大没有听到，现在听到牧羽在谈论这件事，施兰兰也是关心起来这件事。
“你有没有把握把这些企业收到的冲击降低为零？”
“没有。”
牧羽回应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做不到的话牧羽从不说。
不过···
“我没有把握让受到的冲击降到0，但是我有把握让获得的利益至少提高一半，甚至一倍，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