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虽然早早进了屋,但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掏出游戏背包里早准备好的水猛喝三大瓶,这才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睡觉。
她睡前也不忘将周围的一切全检查好关好门窗,随后把灯亮着也不关,就上床睡了。
见她特意不关灯,系统也没提醒她,只是默默把自己的警戒范围扩大。
一夜好眠,只不过睡梦中那窥视感仍丝毫未减,搞得泠鸢还是难免紧张。
清晨,阳光并没穿透厚厚的窗帘遮挡照进屋子里,但是系统的嗓门倒是穿透了泠鸢的耳膜,当场就把她喊醒了:“泠鸢!!!”
“喊什么啊大早上的……”泠鸢被吓一激灵,但昨天路实在走的多她真的太累了,所以即使被吓到了也只是翻身双手用枕头捂住了耳朵想隔绝声音。
但是她忘了系统不是在外面,而是在脑内,堵耳朵完全没用,系统还是在喊,但是顾及她的感受没有太大声:“别睡了快起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系统平时怎么会这么大呼小叫的,泠鸢迷迷糊糊察觉不对,于是揉着头发爬起来艰难地睁眼:“怎么了……”
“你床头柜!”经过系统提醒,泠鸢这才朝床头看去,乍一看她没发现不对:“一束红玫瑰,怎么了?很正常啊……”
“你真是脑子都睡没了!你好好想想昨晚上花瓶里插没插花?”系统恨铁不成钢地出声提醒,泠鸢下了床,先是到洗漱间拿水泼了下脸清醒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梳着头走到床边。
她蹲下身,仔细地看那花瓶里的红玫瑰,认真地回想:“昨晚似乎确实没有花……”
她记得很清楚,因为花瓶放的位置靠窗台那边,而且床边的围帐一挂起来从门口进来一眼就就能看到那个花瓶,但昨天她回来的时候并没看到花。
她当时还以为是老板娘没来及摘,并没在意,可……
如果只是普通地放花做装饰,没必要大早上她没醒就插上吧?
“系统,你晚上不需要睡觉休息,你都没发现这花什么时候出现的吗?”泠鸢皱眉问道,系统奇怪的就是这个:“完全没有,一直都很正常,但是这花就是出现了……”
她闻声转头去看,面前这束红玫瑰看起来和昨天那束似乎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似乎因为放的有段时间,花看着有些软趴趴的。
泠鸢抽出一支凑到鼻前细细嗅闻了一下,花上还是有那种奇异的同类味道,很淡。
但……老板娘身上似乎并没有这种味道,那进入房间插花的是谁呢?
想不通那就不想,反正已经是第二天了,泠鸢才不会思考太多让自己脑子痛。
只不过这花有问题是确实的,泠鸢闻完就把花放回去了,并没有带走。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系统还问呢:“你就不奇怪花怎么来的吗?”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也快死了,要是是来杀我的过了今天随便,我才不在乎。”泠鸢想的很开,她顺着楼梯下了楼,大厅里已经有了人了。
本来聊的正嗨的玩家们一看她来了,顿时收住声不讲了,虽说不能证明她是个伥鬼,但作为被排挤的三个人中的一个,她显然也不会受待见。
甚至要不是因为江逸安和苏忆都表现的很在乎她,就她表现出来的特殊以及弱鸡,早被玩家们群起而攻之了。
这么明显的冷脸泠鸢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只不过她真的对这些不在乎,要说她现在在乎什么,那可能就是死之前见一面这个世界的同类吧。
到底长什么样,她还是很好奇的。
泠鸢照常喊了老板娘要了早餐,随后坐下就等着上菜,没一会江逸安和苏忆就一起出现了,看到她在松了口气,随后就抱怨道:“你早起下来了为什么不叫一下我们?”
“喊几声都不应,我俩还以为你死屋子里了。”苏忆不满地抱怨一声,一屁股在泠鸢身边坐下。
“不好意思我忘了……”泠鸢赶紧露出个讨好的笑道歉,她是真忘了要喊他们,谁能想到俩主角这么在乎她一个女配的死活呢?所以就没喊。
江逸安早习惯了泠鸢这样,坐到一边正思考该找什么话题,就听见旁边有人突然出声:“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
是那情侣中的女生,她说完后众人不约而同地清点了一遍人数,发现真的少了一个:“谁还没来?”“还没起来吗?”
张诚数完人数后就下意识地看旁边,并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后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上楼去找人。
其他玩家见他上楼,想着做个见证人多也安全就都跟上去了,泠鸢本来不想去想吃饭的,奈何被两人一手拽一边拉上去了,也只能跟着去找人。
张诚是知道少女的房号的,上了楼就直冲她的门前去,把门砸的咣咣响:“于枚?!于枚!”
少女只和他俩说过名字,所以他喊出来的时候玩家们还没反应过来是谁,但是见久没人应声都慌了,上去帮忙撞门。
门板再结实哪也扛不住四个大汉齐力撞啊,很快就被他们撞开了,而门开的一瞬,与众人想象的不同,门内的一切并没有那么恐怖。
整个房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任何物品都没有损坏,空气里也没有血腥气,地上也没有四散的血肉与飞溅的鲜血。
只有一具不知被怎么处理的相当干净整洁的白骨,正静静地躺在地毯上。
短暂的静寂过后,是突然爆发的一阵穿透力极强的尖叫。
玩家们乱做一团,纷纷后退到走廊上,但没人敢乱跑,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张诚身板不怎么强壮,所以他并没有参与撞门,他也就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房间。
只不过那撞开门的几个猛男看到这情况都不敢上前,他得以轻松地走进门,见到地上的白骨,张诚面色不变,从游戏背包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随后走到白骨前摸了摸骨架。
他细细摸了摸,随后对门外缩成一团的玩家们道:“是于枚。”
“浑身的血肉都消失不见,地毯上也没有遗留一滴血液……”张诚仔细观察了白骨身下的地毯得出结论,随后站起身看向门外众人,道:
“她死于昨晚,毫无疑问,这是鬼怪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