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一更)
“啊!敬爱的神明,今夜就请光临我缔造的视觉华筵。八一中文网??原谅我无理的僭越,但是您又怎么允许龌龊灵魂乖谬的逃离呢!既然无法修补,那就索性摧毁!”
被砸裂的木门,从耀眼的光芒中探出张望胜利果实的脑袋,或许过于谨慎。涂有黑漆的锁链,隔绝着两个光明的世界,却也是缠绕在心灵之上的亲密无间。
“随意篡改我的台词来反制原创者,听起来熟悉的亲切感却更加令人厌恶!怎么,不想进来谈一谈么?”
我延长的声音隔绝着一秒钟左右的传播距离,也是空气允许震动的最短时差。
“羊入虎口的冲动可是先辈的友好告诫,伯爵和斯其先生袖口中的短刀,应该已经将我当做试炼的标靶。轻举妄动的代价,可并不会留给牧民亡羊补牢的机会,亦是先辈的警醒。”
“亦步亦趋的遵从,应该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导师吧!”
潜入袖口的双手摊开在身前,捧着画作欣赏的斯其也岿然不动,都算是完成平等交流的救赎。当然滚落在地上却不忘初心的老头,他不知深意的动作模仿完全是逢迎画蛇添足的滑稽。
“放弃抵抗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但借用麻痹意志窃取机会,那是惯犯熟练的套路,先辈的提拔!”
门外的塔姆,不,应该叫什造公爵,举起手中特制的盾牌,只留下提供呼吸的与视线的小孔,完备的防御体系更是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活泛双手,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文绉绉的词汇拼接,完全是在浪费心机,那个什·造,满口称赞的不知名先辈,不会是已经作古的粉尘吧!”
老头从地上爬起身来,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亲昵的同什造进行着日常的对白,却被一个犀利的眼神击落,直立着瘫痪在原地。
“我口中的先辈,目睹过伯爵的精彩演出,但他却选择将击杀侵略者的功劳转让给我。”
“大公无私的谦让,听起来更像是躲避锋芒的智慧,而身处其中的替罪羊却心甘情愿的充当试验的炮灰。凭借你的智慧与阅历,应该可以理解这并非简单挑拨离间的威胁阴谋。况且能够从我眼前溜走的猎物,应该只有约翰先生,隶属于教会组织的成员。”
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浮现其中的人影,披着黑色的斗篷,那令人莫名的不爽。
“如果能能胜利,一切烦恼都将迎刃而解。与其说是互相谋害的朋友,不如称为彼此帮衬的敌人,霸守一方的我没有必要加入邪教宣扬自己的功德,况且新任国王的放养政策,我很是赞同,消灭你们这些侵略者,也是我百无聊赖中唯一的乐趣。”
什造提紧了手中的盾牌,避免随时可能因大意而遭受袭击,跪躺在地上的老头又迅爬起身来,慌忙爬到栅栏的边缘,拉扯着公爵裸露出的裤脚。
“什造,我建议你将我从恶魔的手中解救出去,否则我会让奥利斯将军制裁你的罪行。”
什造公爵冷笑了一声,双腿用力一蹬,便将老头的手指踩在了脚下,猛力踹回了枯瘦的胸前。老头也很配合演技的在地上打滚,谋取不可能出现的同情心。
“你没有资格与我公平的谈条件,我甚至可以随时将你处死,然后用谎言营造一种畏罪自杀的气氛,贿赂前来验尸的官员,你的墓碑便会刻上正常死亡的标签。”
什造从走廊上的储物柜中取出一封信,扔到斯其的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挤满了并不宽敞的空间,眼花缭乱的映入视线。斯其飞扫视过后,并没有太多情感的宣泄,只是平和的将信件折叠起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真是感人肺腑的诀别呢!倘若约翰先生能亲自前来问候,控制不住的泪腺或许会湿润我的眼眶吧!那么,猎而不杀总不会是捕食者萌生的恻隐之心吧!”
斯其略微转换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悲伤,激荡在内心的感触却在疯狂耻笑着,只是肤浅的公爵看不懂其中的深意。
“我可没有那么善良的心思,只是活人要比尸体更具价值。生擒势不可挡的伯爵以及他的邪恶执事,不是更有吹嘘的意义么?况且,伯爵的财产可也是令人觊觎的宝藏。只要伯爵签署了这份协议,我将满足伯爵要求的任何死法。”
什造指了指书柜边上不起眼的白纸,薄薄的扉页上已经签署了他扭捏作态的名字,空闲出的位置,是留给我的救赎。斯其瞟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有规划好的财产分割,是不被允许的继承。空荡突兀出的‘财产转让’,更像是一则富有教育意义却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况且登记在伯爵名下的财产只有位于比尔特城中的庄园,修砌一番或许也能贩卖出心仪的价钱,只是怨声载道的仆人或许会抵制您的入侵呢!”
“什么?”
“这么清晰都听不懂吗?斯其先生的意思是你的计划尚未施行便已经胎死腹中了,甚至是提前备好的摇篮都会在你的眼前焚毁。伯爵的财产,你将不能侵吞分毫。”
老头隐忍着疼痛,选择与眼前的公爵彻底决裂,也不算加入我们阵营,只是客观评价着事态的展。
“看起来伯爵并不珍惜我的援助,只是可惜了那位美丽娇艳的少女,将成为埋没伯爵的陪葬。当然斯其先生也并不孤独,你的那些朋友将永远沉迷在睡梦中。”
公爵拿出了他可以支配的最后武器,人质的威胁已经是一种极端不自信的表现,至少他选择相信别人而放弃自己。
“少爷,这位公爵似乎并不友好,强行将心中的愤恨牵连到无辜者的身上,我们需要妥协么?”
已经胸有成竹的斯其却在多余询问着我的意见,就当做是最后拖延的诀别礼,渲染一些悲壮的气氛。
“恩,临别的夜晚,让我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总有人觉得在千钧一之际想要抹杀我的存在,但被神明眷顾的优势却让我屡屡从虎口中脱险。不知道幸运女神今夜会不会垂涎她温柔诉说的青睐。”
没有窗户的房间变得有些闷热,波动的气浪带来更加慎重的燥动。在斯其的协助下,我脱下了那身并不会留下太多美好记忆的民族服饰,糟糕的色调让我难以忍受。
“转机的出现,那是人为创造出的松懈,你以为我会像铎6公爵那头蠢猪一样,选择与强敌正面的搏击?你错了,耽误了谈判的时机,那便只能哀求减轻刑罚的痛苦。出来吧!”
公爵一声令下,身后多出了幽暗的身影,选择用人数的优势弥补能力上的缺漏,确实是一种值得肯定的智慧。
“就要看不到初升的曙光,弥留之际的延续倒也变得珍贵起来,公爵会介意我最后的苟延残喘么?以胜利者的姿态,尽情享受折磨囚犯的快感!”
“哦?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失去意义的挣扎,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被践踏的伦理,都变得一文不值。就尽情的享受,最后的欢乐时光!”
公爵放下了手中的盾牌,以防因视线被遮挡而错过的细节,当然得意忘形的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我的攻击距离。
“斯其,通往神秘天国阶梯前的石块,印刻的笑脸是你留下的杰作吧?”
“是,那是我为迷途少爷准备的友好提示。”
“你的雕刻天赋还真是糟糕呢!把一头大象活生生的演变为仓鼠的嘴脸,更没有象牙的统治。”
“有时候真敬佩少爷的想象力,”斯其转过手中的画板,重新证明他对于抽象艺术的理解,“如果这本来就是一只饥饿的仓鼠呢?”
老头擦了擦模糊的眼睛,点头认同着斯其的观点,画板上勾勒出的身形,的确并非丛林中的野象。
斯其转动着固定草纸的木框,用力一挥,径直向公爵袭去。
“这是送给你的诀别礼物,仓鼠先生!”
公爵并没有充足的反应时间,便与致命的打击擦肩而过,慌忙退出了攻击的范围,平复着自己几乎要迸裂的心跳。
“看起来幸运女神的光环今夜被笼罩在我的身上,拯救了我间息的大意,可你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勇敢的卫士们,不要放过任何侥幸的逃逸,全部泯灭!”
反射着光亮的短剑,着实耀眼,不过能躺在朦胧的光辉美感下,注定不会安乐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