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凌傲澈交谈的合伙人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就在凌傲澈的身后,战枭寒颀长的身影站里,仿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他立刻流着冷汗,“战少!您什么时候在这的。”
“刚来,二位叔伯,去主位上坐下吧,订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好好。”
战枭寒转过身,勾起唇冷笑一声,“豪门……故事多。”
他有些难以接受,小时候对他视若己出的凌叔叔。
也是一个冷血的小人……
主台上,凌老先生笑着,举着酒杯。
“大家吃好喝好,感谢你们参加我干孙女的订婚典礼。”
凌诺此时灯光加身,一身红色的刺绣订婚礼服,妖艳高贵。
她此时就是全场的目光所在,这种决顶的荣耀,是干爷爷带给她的!
突然,凌老爷子开始让属下人控制大屏幕,“趁着今天人多,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大家帮帮忙。”
“什么?”
台下有一阵惊讶声,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张张老照片!
战枭寒没有看向台子,而是穿着高定西装走到角落,他手上拿着一只电话。
“现在动手,注意隐瞒身份,一定要找到还生草!”
此时,跨越海洋的欧国凌家家族别墅区,一群训练有素的雇佣团正潜入别墅收藏室!
“喂,你们在干什么!滚开,滚开!”举着机械武器的欧国保镖,说完这句话立刻倒了下去……
凌家欧国巨大的庄园,一个管家瑟瑟发抖的给凌老先生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关机………”
突然,眼前一黑,他余光看到一群黑衣杀手,随后被打的昏了过去。
宴会上,战枭寒关掉凌老先生放在台下的手机,冷峻的脸浮现一丝微笑。
他之所以答应凌诺订婚,就是为了今天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只要还生草到手……黑影就有救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为了一个女人去大费周章,或许是亏欠小阮的,他忍不住想要给黑影补偿。
大屏幕上,瞬间从高档订婚典礼变成电视台寻亲节目。
凌老爷子在凌诺故作镇定的目光中,朝着台下人道,“我的女儿二十年前走失,为了防止有人整容冒名顶替,台上的照片没有我女儿的真实照片,凌家家族有一种遗传胎记,是蝴蝶形状,这个做不了假。”
战枭寒眼神一深,他的手指下意识蜷缩,蝴蝶胎记……
会是一种巧合么,难道小阮还有一层身份……
老先生的一句话打消了战枭寒的疑虑,“对了,这种胎记目前我们凌家人,都是长在脚腕上的。”
场子外,一个打扮精致的贵妇走到门前,“您好,我问一下,这里是凌诺的订婚典礼吗?”
保安看着她自带一种雍容华贵,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他恭敬道,“是的夫人,您有请柬吗?”
“我没有……”江夫人咬紧牙关,“凌诺仗势欺人,自己经营不善,反倒是找上风资本的麻烦,我今天是来说理的!”
这几天,她天天都在上风资本门外守着,好不容易偷偷看到黑影小姐一次,年轻的首席就被凌诺欺负了!
公司砸的乱七八糟不说,黑影小姐出去再也没回来。
保安瞬间冷着脸。
“夫人,今天可不能说理,这位是首富的孙女,您几条命够惹她的?!”
江阮下车,手上拎着包包,递给保安一张邀请函。
“一个干孙女,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首席……”江夫人眼前一亮,随后泪光闪闪的看着她。
江阮望着她,心情复杂,“江夫人,您还是不好掺和这里的事了。”
“不行,你刚来京都不知道,这里有权有势说话才算数!我怕你吃亏!”
江阮勾起唇,漂亮的脸蛋明亮俏丽,“吃亏,这两个字在我身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在欧国,凌诺是负资产几十个亿的手下败将,在京都,也一样。”
这个世界让人忌惮的根本不是你的背景,而是你恐怖的挣钱能力!
江阮走进宴会场的一刹那,就直接对上了凌诺的目光。
好巧不巧。
凌诺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到江阮的面前,她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欢迎第三者,知道吗?”
“你砸了我的公司,我来找我的公道,可不管你欢不欢迎我。”
凌诺压低声音,老爷子好不容易寻亲完了,现在该公布婚事了,黑影来捣什么乱!
“你想要多少钱,直说!”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还生草,如果你不给我,我就报警你损害我的个人财物。”
“呵,你公司虽然厉害,但是几张桌子、办公室几份文件坏了,就让我赔上价值千金的还生草?”
江阮早就知道,但是她来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她要让今夜凌诺心甘情愿的往她挖出来的坑里面跳!
“那好,今晚京都拍卖场的名画你不准跟我抢,我师父喜欢,我要低价买下来。”
凌诺更加讥讽道,“画是我的,枭寒说了会买下来送给我,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随后,凌诺扔下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扔给江阮,勾起唇挑衅一般笑了笑,“别来打扰我和枭寒的订婚礼。”
江阮捏紧支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走上台的背影。
很好。
台上,战枭寒和凌诺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灯光再他们脸上如此明亮。
江阮坐在台下,有些喘不开气,战枭寒……是真的要为了还生草跟凌诺谈交易么。
如果她今晚计划成功,是不是战枭寒就不用跟凌诺结婚。
她确实想跟战枭寒划清界限,可是不知道何时。
战枭寒已经深陷其中。
“黑影小姐。”
一名穿着侍应生服装的年轻女孩走过来,“这是战少让我给您端来的特制小点心。”
身边都传来羡慕的眼神,江阮接过,放到椅子扶手边的小桌子上。
战枭寒什么时候看到她的,江阮心冷了一下,这糕点恐怕不是关心,而是一种隐隐的控制。
这个疯子一旦盯上一个人,恐怕对方很难逃脱他锋利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