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病房外。
江阮穿上无菌手术衣、戴上手套,“给患者打上麻醉。”
手术室的灯亮起,江予凝和李香玉分别躺在两张床上。
江阮在欧国依靠师父的名望,在某医院用过大量人体做解剖。
她动作流畅,割开表皮组织,摘下江予凝的一颗肾脏。
护士摆弄仪器,“李香玉患者生命体征良好,适宜移植肾脏。”
两个小时后……
李香玉从病房中醒来,排异反应让她身体很不舒服。
“唔……”
感受着浑身的力量,李香玉惊讶的瞪大眼,江阮走进来。
江阮眼神疏离,漂亮的手指拨动她的输液管,“秘密可以告诉我了么。”
李香玉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更加有了底气。
“我想看一眼女儿,再告诉你。”
“恩,好啊。”
没想到江阮这次这么好拿捏,李香玉喜出望外,她还要一大笔钱!
要让江阮动用自己的力量把予凝救出来!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单人病床被推了进来,轱辘摩擦地板的声音流畅。
李香玉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猛地抬起眼望向江阮冷艳精致的脸。
护士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二号床患者江予凝来了。”
李香玉低声喃喃,挣脱输液管猛地扑到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的予凝……”
江阮的嗓音清透,蹲下来在她耳边道,“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予凝。”
李香玉瞪大眼望去,病床上的女孩就是予凝,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在她的腰身绑着厚重的纱布。
和她腰上缠绕的纱布的部位一模一样!
江阮勾起唇,她现在早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江阮了。
只有李香玉和江予凝还天真的以为能够继续榨干她的价值!
江阮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是轻飘飘的,看着李香玉崩溃的看着女儿,她又自责又难过。
江阮启唇,“李阿姨,女儿为救母捐肾,多么孝顺,只可惜以后你的予凝干不了重活,在监狱劳作也干不动,被人欺负也使不上力气还手,年纪轻轻……一辈子就这样病怏怏的生活了。”
李香玉跪在地上,伤口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折磨!
她声嘶力竭的伸出手想要凭着力量杀了江阮。
“啊啊啊啊!你这个恶魔,江阮,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你了……我要摘下来我的肾,还给予凝!”
换?
不可能了,一颗肾脏短期不能够随意移植回原主体内。
保镖迅速将李香玉架起来扔到床上,李香玉伤口开裂,献血喷涌。
李香玉疼得死去活来,就听江阮冷漠道,“想让你女儿接受最好的治疗,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给你半天的时间。”
她到是好奇,李香玉能知道什么秘密,如果她骗自己。
江予凝半条命立刻消失,变成残废一个乞讨度日!
“你……”
这威胁、似曾相识的遭遇。
李香玉望着江阮,双眼都是恨,“你是要把我让你经历的,都还回来么!”
“没错,不过还差的远,你让我为你的病做牛做马二十年,江予凝引爆炸药让我失去孩子,这些,我要一笔笔的还!”
四五个保镖围在病床边缘,助理带着头冷声呵斥。
“李香玉,你的女儿的肾脏已经移植,以后也没法移植回原体,你就接受事实吧!”
李香玉被逼的有些瑟缩,所有嚣张气焰全都消失。
她此刻才意识到,江阮是一个有钱有谋略发女人!
她远远比江夫人还要可怕……
助理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抽这个老巫婆几巴掌。
“你知道什么秘密,赶快说,不然老大发火,你女儿就只能送到监狱,任由伤口感染发炎而死了。”
“我说……”
江阮眼神冷漠,“别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她可等不了太久。”
江予凝此刻失去了麻药,正在梦中痛苦的呻吟。
李香玉立刻紧张的开口,“二十年前我为了嫁给有钱人,再保姆中介结识了你的爸爸,趁着醉酒怀上了孩子,结果他当时已经和江夫人订婚,知道我怀孕还是执意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嫌弃我小家子气,不招财。”
李香玉捂着伤口,痛苦道,“我跟他吵完架,看到了有一群开着豪车的保镖来找他们丢失很多年发小姐,正好找到江家门口,他们拿着的,是江夫人的照片!指名道姓要找江正德的未婚妻。”
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
对方之所以去江家找,肯定也是得到了某种线索!
李香玉咬牙切齿,“我恨江夫人抢了我的男人,所以就说我就是江夫人,把他们糊弄走了。”
江阮勾起唇,“让人骨肉分离的事情,原来你干了不止一件。”
李香玉脸色一百,江阮知道了真相,转身带着人离开病房。
助理跟着江阮走出门,“老大,这个女人的话可信吗?”
“去查一下,二十年前是那波人来寻亲的,对方这么有钱,真有其事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来。”
“是。”
江阮乘坐电梯下楼,楼下大厦广告牌上,正播放一场盛世宴会。
多年前的凌家回来了,所有京都企业都知道了这件事。
凌傲澈邀请所有商场上的朋友以及家眷参加宴会。
“老大,这是凌家发来的邀请函,几乎所有上流都去了,还有传言,今日是战枭寒这个渣男和凌诺的订婚宴!”
江阮掐着掌心,冷冷一笑。
“这些事不用告诉我,他爱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江阮无关。”
“是。”助理抬起头,就看到了傅氏的车子正在门外,“傅总来了。”
江阮抬起眸子,傅隐阳光俊朗的脸正对着她,“凌家宴会,我没有女伴,可以邀请你一起么?”
江阮想到那一夜酒店的事,在酒吧救了自己的是战枭寒。
但是傅隐说是他。
她好感顿无,不知道傅隐到底是什么目的,已经认识一年的好朋友,怎么会突然便成为达目的就要撒谎的人?
江阮蹙眉,表情是傅隐从未见过的冷淡,“不可以,我不喜欢撒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