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诡异的新闻发布会还未正式开始的时候。
江阮就已经听到了风声,只不过她还不想搭理江予凝。
这一年来,她一直搜集江予凝致命的证据和黑料。
现在还差最后一环……
就是一年前爆炸案的凶手,是不是最可疑的江予凝。
她正在倚靠在公司皮椅上,眼皮贴着热敷贴。
她的视力还是很模糊。
昨夜的监控查到了。
战霆钧要撞死她,战枭寒这个闷葫芦还假装傅隐救了他……
到了清晨。
她利用暗网的势力,把半死不活的战霆钧抓到了上风资本大厦。
江阮抬起手,白皙漂亮的手里多出一瓶药末。
“助理,把我在欧国研究出来的痒痒散活体实验一下。”
战霆钧趴在地上,浑身缠满了绷带,一边哭一边流鼻涕。
“姑奶奶,您放了我吧,我已经给你试了七八种毒药了,现在浑身又痒胃烧的又疼,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战霆钧咬紧牙关。
这个女人的毒比苏禾更胜一筹,无色无味不说,还要把人活活折磨死!
他抬起缠着绷带的胳膊,“战枭寒都为了你把我揍了一顿,我现在只想收拾铺盖回欧国,再也不出现了!我求你放了我吧。”
什么霸占战氏。
他这条小命,还不够战枭寒和这个首席折磨的!
一定要和苏禾赶快离开。
江阮拿下热敷贴,看着战霆钧的脸还是有些重影。
她声音清冷,明明是个柔弱漂亮的女人,看起来却浑身是刺,难以招惹。
“放了你?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一年前是谁引爆炸药,是江予凝!苏禾还拿到了她购买炸药的视频,我可以给你。”
江阮坐起身,手中握着热敷贴滚烫,她仿佛没有感觉。
“你说,江予凝购买炸药……一年前……”
战霆钧激动起来。
这个首席就是个魔鬼,她有数不尽的毒药折磨他!
他能知道的有用没用的全都和盘托出,“是的,这是苏禾亲口告诉我的,江予凝害了自己母亲昏迷,还把怀孕的战少夫人炸死,战枭寒一直查傅隐没有查出来任何他引爆的证据,苏禾这才从黑道上买来了江予凝引爆炸药的证据!”
战霆钧哀求,“放了我吧,你可以用这个消息向战枭寒要好处。”
助理差距到老大的表情,第一次这么沉重,萦绕在老大心口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了。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助理咬紧牙关,眼眸逐渐变得猩红。
“江予凝把你害得这么惨,光让她在网上承认自己从小到大对你做的坏事是不够的!”
首席花了十万在暗网发布任务,找人逼迫江予凝承认利用江阮替考作假、堕胎流产,是远远不够的!
她害死了小囡囡,还让老大异国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商场厮杀就为了报仇。
这个贱女人罪该万死!
江阮深吸一口气,漂亮的眸子闪过狠厉,“江予凝,她害得囡囡早产死亡,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突然,保安队长上了楼,他敲门,一边声音有些急切的喊道。
“首席!楼下战少和……傅总打起来了!”
战霆钧刚要爬起来的身体“嘭”的一下砸到地上。
楼下有战枭寒,楼上有首席这个恶女,他今天还能生还吗?
江阮有些烦,“为什么打起来?他们是三岁小孩子么。”
江阮突然站起身来。
不对。
战枭寒把傅隐当成一年前绑架、引起爆炸的元凶。
两个人见面打架算轻的,至少你死我活。
“不知道,傅总和战少的车在楼下相遇,然后战少直接拳头招呼上了,说傅隐曾经绑架间接害死了少夫人,他要为少夫人报仇……”
江阮无视战霆钧,直接带着保镖下楼,一边走一边吩咐。
“助手,把战霆钧手上江予凝购买炸药的视频传到我的手机上,不听话就再给他用痒痒散折磨他。”
此时围观的人全都战战兢兢的离开了,生怕自己惹麻烦。
上风资本楼下,一片空荡荡的地方。
战枭寒一拳砸到傅隐的小腹,男人劲瘦的身体力气很大。
标准的拳击打法。
这样的准头、爆发力,恐怕能够轻松打的过常年腥风血雨中厮杀的雇佣兵。
傅隐很快败下阵来,一群傅氏保镖将他护到身后。
战枭寒剑眉寒眸,启唇道,“别再接近她,否则傅氏活不过这个春天。还有,等我找到你一年前引爆炸药的证据,我会把你送进大牢,让小阮安息。”
傅隐对于战枭寒是一个注定要消失的人,和黑影在一起,早晚都会伤害她。
傅隐疼得蹙眉,原本充满温和笑意的眼睛十分冰冷。
撕破善意的伪装,傅隐也隐隐露出爪牙,“战少,小阮和宝宝是你逼死的,你应该下牢狱,让小阮母女安息!”
战枭寒握紧拳头,周遭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他双眼赤红。
他向来是唯我独尊的、霸道的,把一生的温柔都给了小阮。
此刻,他却不能否认他伤害了小阮。
小阮死之前,都以为他狠心要拿掉她的孩子!
李香玉、江夫人、傅隐、江予凝……这几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现在活着。
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小阮的死没有遗憾,把欺负过她的人全都一一踩到脚下!
战枭寒冷冷的眸子闪过汹涌的杀意,他声音含着几分讥讽,“傅隐,咱们就看看谁才是要下地狱的人。”
傅隐突然疼得直不起身,脸上寒气散去,靠着保镖搀扶。
“黑影,你来了。”
江阮冷声道,“我来了,不然两位老总把我上风资本楼下当成菜市场了。”
江阮的脸蛋很漂亮,今日的眸子带着一些懵懂纯真。
更像是江阮了……纯真又倔犟。
实际上,她只是视力没有完全恢复而已。
战枭寒胸口的心脏跳的他胸口疼,他伸出手轻轻擦过江阮的眼角。
看到她,他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小阮……不,首席。”
江阮推开他的手,“战少,你在我公司楼下闹事,欺负我的朋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