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一咬牙,为了儿子她这一次豁出去了。
“好!”
江予凝拿着美美的裙子,心情舒适的上了楼。
杀了江阮,她还可以调理身体再为战枭寒生孩子。
留下江阮,后患无穷。
江予凝觉得自己这一次明智极了,就算出事就把李管家丢出去坐牢好了。
反正,一个佣人而已。
小屋内。
江阮拍打小屋门,她听到了江予凝的吩咐。
自己绝对不能死,妈妈还在医院等着她凑钱住院!
她要是死了,妈妈也只有死路一条!
江阮咬紧牙关,用力的拍门,“放我出去!我已经答应你们所有的要求了!”
“吱嘎。”
破旧的木门打开,一丝亮光从李管家身后照进来。
江阮猛地后退几步,胡乱套上衣服,李管家手中拿着一把刀!
“你要杀我?你会坐牢的。”
李管家压抑心中的害怕,支支吾吾的喊叫着,似乎能给自己壮胆。
“没有人知道,小姐会替我掩埋事实的,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替嫁还怀着战枭寒骨肉的秘密了!”
“不,一旦出事江予凝绝对不会救你,而我死了,我妈一定会为了我找你们麻烦!”
李管家眼底腥红,江阮说的正是她害怕的点,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
李管家举起刀猛地向前刺过去,“去死吧!”
江阮抄起一旁的热水壶,猛地向李管家砸过去!
自从她离开,这里成了保姆歇脚喝水的地方,热水很烫。
“嘭”的一声,热水四溅,李管家捂着脸哀嚎。
滚烫的热水烫的李管家浑身巨疼,裸露的脸和手都红肿不堪。
李管家一脚踹上江阮消瘦的身体,“小贱人!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嘶……”
江阮捂着小腹,痛苦的蹲坐在地上,在她的身下,一股热流涌下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
猩红一片。
李管家见流了血,惊恐的扔下刀,以往农村杀鸡杀牛不在话下,可是看见那身下的血顿时失了三魂六魄……
要是真把江阮杀了,自己会不会被这个贱人的冤魂追着不放?
到时候多少荣华富贵,都抵不过担惊受怕……
李管家慌乱的逃跑,一路跌跌撞撞闯进正欢声笑语的客厅。
战枭寒放下酒杯,一眼望过去,李管家脚上沾染的血迹瞬间瞳孔紧缩,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眉宇紧蹙,“出什么事了,予凝呢!”
李管家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血……人血……”
江予凝此时正画好了浓艳精致的妆容,她已经换上江阮穿来的高定裙子满心欢喜。
现在下楼,她就能做回战家少夫人,和京都最英俊多金的男人在一起,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她推开门,刚要走下楼,就看到男人抬起长腿,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而男人离开的方向,正是江阮被关起来的后院!
江予凝不甘心的提起裙子追过去,“不……我才是予凝啊!枭寒哥哥……枭寒哥哥!”
江夫人冷声呵斥,“站住!予凝不要任性,现在你赶过去也晚了。”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精致的妆容和哭花了。
“不……我要去。”
她马上就要去战家过好日子了,凭什么又不能去了!
“不许去,你去了,战枭寒就会发现有两个江予凝,到时候我们母女一切的筹划就都完了。”
江夫人抱着女儿,无奈的安抚她,“予凝,听话,再忍耐几天我们再找机会跟江阮换回来。”
江予凝眼角泪花闪烁,擦去眼泪娇气的撅嘴。
江夫人心软了下来,她轻轻拍拍女儿的后背。
“快去把妆卸下来,别让战少发现了。”
*
此时腿软的李管家,被江夫人迎面一个巴掌。
她充满着憨气的脸抬起来,失神的喃喃,“血……人血。”
江夫人看她痴傻,反倒是放了心。
量她一个保姆也不敢背叛江家,对战枭寒胡说什么。
她找来保镖,架起李管家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后院。
她一脸悲痛咬紧牙关,“予凝啊!我可怜的予凝,这个恶毒的管家,竟然对我女儿做出这种事……我绝对不会轻饶她!”
战枭寒一身杀气,从将仅有的衬衫脱下,扔掉肮脏充满汗臭味道的保姆工作服,一张英俊的脸沉的就要滴水。
救护车马上就要来,在此之前他只能蹲下身抱紧她一动不动。
他声音阴寒,“希望今天的事,江家人能给我们战家一个解释。”
江夫人揉着眼睛,泪花闪闪,“战少,这么多年,我也没发现李管家精神有问题,这件事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对,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应该好好守着她的!”
战枭寒握紧拳头。
刚才踹开小门看到自己夫人身下流血的模样,他终身都不会忘!
他要永远守护她,谁也别想伤害他的女人!
怪他不该对她起了疑心,才让她回到江家被人伤成这样。
希望孩子和她都没事。
如果有事,江家谁都别想逃过这一劫!
孟越赶来,“战少,救护车来了,还有老夫人和战夫人,她们好像都来了!”
一声威严的女声响起来,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谁敢动我的儿媳?是真当我们战家没有人了是吗?”
战夫人一袭端庄的黑色长裙,保养年轻的脸上泛着怒火,“我们的孩子刚到你家,就流血伤胎,这件事绝不会这么轻易地解决!”
战奶奶年轻时结交的姐妹如今都是顶级贵妇,哪怕是欧国隐形女富豪,她也结交很深。
加上战枭寒争气,把家族做成了京都第一,这也给了战夫人底气。
她让老夫人安心在家待着,自己前来护犊子。
敢欺负战家过了门的孙媳,战家,不是没有人!
江夫人敛下眸子,战家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到是把江阮放到了心里去。
看来予凝和江阮换回来以后,在江家的待遇不会差!
她按下心里的想法,装出慈母的姿态,握紧昏迷江阮的手腕,眼角泪流。
“亲家母,这可是我的亲女儿啊,我怎么会存心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