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倾清这一剑狠厉迅速,几乎是一击必杀的一剑。
但在颜倾清回身看清偷袭自己的人是谁后,手腕一偏,软剑便偏离原先轨道,擦着那人袖子刺了过去。
颜倾清收剑,顺手把脸上面巾扯下。
“三殿下,是我。”
祁文修一愣,根本没想到颜倾清竟然这么大胆,胆敢夜闯皇宫。
当下也收了剑势,一把把颜倾清拉倒暗处。
“闻兄,你不要命了?
怎么敢夜闯皇宫?”
颜倾清无奈的摇头。
“三殿下在宫外没有府邸,想找殿下,也只能冒点险了。”
祁文修还是心有余悸,想了想,却是直接带着颜倾清去了自己的寝殿。
也幸亏祁文修自由惯了,不喜欢有人近身服侍,此时夜深,寝殿倒是没有别人。
担心惊到宫人,祁文修也不敢点亮烛火,只能摸黑跟颜倾清坐在椅子上低声询问。
“闻兄的伤怎么样了?
先时丞相一直不让我去打扰,我担心了好久。”
“没有大碍了。”
颜倾清回答的简洁,并不想在慕承闲对她的态度上做过多解释。
祁文修也没多想,只问道:“闻兄深夜犯险,是有什么要紧事?”
“殿下追查刺客的事怎么样了?”
闻言,祁文修微微沉默,半晌开口。
“倒是有些眉目,只是那些线索,都不足以指证宣王,更何况他现在重伤卧床,每每我去宣王府求见,都根本见不到人。”
知道祁文修现在也是举步维艰,颜倾清倒是也没有意外,只轻笑一声。
“寻常之法不能追查,殿下何不另寻非常之法?”
祁文修一挑眉。
“闻兄的意思是?”
颜倾清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左右今日我也闯了皇宫,不如,再闯一次宣王府。”
“……”祁文修哑然,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颜倾清这个主意,大概也只有“胆大包天”四个字足以形容他了。
“殿下,要一起去吗?”
祁文修叹了口气。
“闻兄这都是为了我,我怎么有隔岸观火的道理?”
“那便走吧。”
得了祁文修的答案,颜倾清也不拖延,起身拉着祁文修便走。
祁文修被颜倾清拉着,好半晌憋出一句。
“闻兄,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些离经叛道?”
颜倾清却是嗤笑一声。
“殿下客气了,我不过是,天生的叛逆。”
“……”祁文修无言,怎么感觉闻兄好像还很骄傲南的样子?
两人出了皇宫直奔宣王府。
此时夜深,宣王府却是灯火通明。
颜倾清和祁文修躲在暗处观察,突然对祁文修低笑一声开口。
“看来这宣王还真是做贼心虚,知道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把这宣王府夜里弄得亮如白昼,是恐怕有人会趁着夜色收了他的脑袋。”
祁文修无奈的笑道:“他与太子互相算计又互相防备,而两个人又都信不过我,自然是戒心慎重。”
颜倾清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却是目光看向一处,盯了半晌才开口。
“百密一疏,就是那。”
说完,整个人压低身子,仿若一只黑色的狸猫,弓着腰躲过王府侍卫的巡视,几乎是几个瞬息之间便到了整个宣王府防护的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