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这?”
祁文修有些意外,慕承闲也没打算瞒他,便把颜倾清被宣王劫走,又被救回的事说了一遍。
听说颜倾清受了重伤,祁文修明显坐不住了。
慕承闲微微皱眉,两个大男人之间会这么关心?
这臭小子该不会已经知道颜倾清是女儿身了吧……只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只开口道:“闻公子现在还需静养,殿下还是过些日子再来探望吧。”
见祁文修有些为难,慕承闲又问,“怎么?
殿下是不放心闻公子在我这?”
“不,若是没有丞相,闻兄只怕凶多吉少,我怎么会不放心丞相呢?”
慕承闲微微勾唇,他到想看看,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准备开口说他找颜倾清的目的。
祁文修犹豫半晌,虽说如今慕承闲态度不明,但现在闻兄重伤,丞相便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夺嫡这条路不好走,一步走错,只怕死的不仅是自己,还会有母妃和妹妹。
黑亮的眸子再一次看向慕承闲,祁文修决定赌一把,赌慕承闲想帮的人不是宣王祁文偃。
“丞相,闻兄被宣王劫走一事,你怎么看?”
慕承闲一挑眉,这臭小子果然沉不住气了,不过心中倒也对祁文修有些赞赏,明知局势对自己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还敢拼上全部赌上一把,这份魄力,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这件事,只怕跟殿下急着找闻公子的目的,是同一件事。”
祁文修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慕承闲绝对不是站在祁文偃那一边的,只要这样,自己就还有周旋的机会!
“丞相果然料事如神。”
慕承闲笑着摇了摇头,“这并不难猜,闻公子与宣王从未谋面,若说两人结仇,那只可能是最近的事,而最近发生的,除了赈灾,便是几次三番救下太子,让那些刺杀太子的死士全军覆没了。”
虽说明知道丞相料事如神,对这些事一定看的比自己透彻,但祁文修没想到丞相竟会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是对自己放心不设防?
还是根本不觉得自己对他有任何威胁?
祁文修希望是前者,但理智却让他觉得,更可能是后者。
垂眸掩下眼底瞬间翻涌起来的情绪,祁文修嗓子有些干涩的开口。
“那丞相觉得,我该怎么做?”
慕承闲一声轻笑,而后问道:“皇上不是已经将太子遇刺的事交给殿下去查了,怎么,殿下还想抗旨不成?”
“当然不是!”
祁文修急忙辩解,匆忙间看向慕承闲的眸子还没有来得及掩饰其中情绪。
意识到自己失态,祁文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
“我现在手里没有证据。”
慕承闲手指轻轻敲击在轮椅扶手上,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了祁文修的心脏上。
“殿下说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殿下就不准备查了?
是不是不管什么事,都要别人把所有线索都放在殿下眼前,殿下才能去查?”
“不是,只是我……宣王已经封王,又是我的二哥,于情于理地位都比我高上一些,我无从下手。”
“是么?”
慕承闲笑的有些讥讽。
“这么说,殿下便只能查办地位比自己低的,对于地位比自己高的,便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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