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与狐谋皮这种事还是干不得,何况还是条万年的老狐狸。
江榆心念电转,眉毛忽然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手掌一翻,抓了个寂寞。
玄铁重剑不知所终,江榆面色微沉,目光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佟向梅,眼神当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你这是干什么?”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先前种种皆是小女子无知之举,还请主人宽恕。”
“小女子?主人?什么意思?”
江榆有点儿懵,什么情况,佟向梅为何突然如此畏惧他,甚至于跪地求饶。
叩首伏地,佟向梅紧紧的贴着地面,说道:“奴婢深知罪孽深重,愿从此随侍主人左右,殚精竭力,服侍主人,以赎其罪。”
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了一丝寒意,江榆神念一动,在脑海当中直接质问赤狐真君。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对佟向梅做了什么?”
闻言赤狐真君一笑,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将之收服,留给你用啊,你若是不喜欢,随手杀了便是。”
江榆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晚辈区区八品之境,收一个六品的侍从,前辈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怕什么,本座在她体内留下了禁制,若她胆敢有丝毫二心,禁制立刻发动,让她生不如死,如堕地狱。”
“那也不行!”
“嗯,年纪是大了点,不过模样身材都还算过得去,何况作为侍女,还是经验老道些好,你们人族不是最喜欢这种风韵犹存,天生媚骨的可人儿吗?”
赤狐真君语气揶揄的说道。
“以你之年纪,未经人事,正好让她好好调教调教,将来才可大展身手,纵横驰骋!”
“前辈!”
江榆断喝一声,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跪伏在地的佟向梅身形一颤,连忙道:“主人,是奴婢做得不对吗?若是奴婢……”
“不关你的事。”
“是,那主人需要奴婢做些什么?那边有处温泉,若是主人需要的话,奴婢可为主人宽衣侍浴……”
闻言江榆一头黑线,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动手!”
脑海当中倏然响起了赤狐真君得意大笑的声音,他心头一阵恶寒,这老狐狸欺人太甚。
目光看向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佟向梅,自上而下,身材还凹凸有致,别的说不说,老狐狸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佟向梅确实算是天生媚骨,十分的勾引人。
而且还有实实在在六品之实力,带在身边当个保镖,牌面十足。
但这么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赤狐真君所言的禁制也根本信不过,江榆心中自然还是拒绝的。
犹豫半晌,刚想要开口让佟向梅自己走,她却忽然直起了身子。
四目相对,江榆莫名其妙的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就见佟向梅看着他,眼神当中忽然涌现了一片坚决之色,仿佛瞬间下定了什么决心。
跟着直端端的站了起来,伸手就去解衣带,一边动手一边说道:“那位……他说了,若是主人嫌弃,不要奴婢的话,就让妖兽谷中的妖兽将奴婢分而食之,奴婢心知奴婢残花败柳之身,难入主人法眼,不过奴婢还是……”
眼看着她动作越来越快,胸怀伟岸的那一抹起伏雪白已经露出来了大半。
江榆眉毛一挑,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入手有点冰冰凉,细滑软嫩的,对万年单身狗的攻击力不可谓不强。
再加上佟向梅此刻那娇媚入骨,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太引人犯罪了。
猛的甩了两下头,江榆深吸一口气道:“不必如此,我……我答应你便是!”
听到他的话,佟向梅眼中顿时涌现了一片惊喜之色,道:“主人所言当真,真的不嫌弃奴婢?”
“嗯,不嫌弃……不是,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总之就是,你喜欢跟在我身边,就跟着吧。”
江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松开了手一脸郁闷的说道。
佟向梅眼波流转,看了看江榆脸上的神情,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笑意。
“奴婢知道了,主人请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用尽毕生所学,让主人满意,虽然这里条件差了一些,但是也别有一番野趣,主人不用动,奴婢自己来。”
说话时,她又要伸手去解衣衫。
江榆见状大惊,连忙再次抓住了她躁动的小手。
义正词严,断然说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奴婢知罪!”
佟向梅吓得浑身一颤,赶忙停了下来。
作孽啊!
江榆心底感叹一声,立刻偏过脸去,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总之你先穿衣服!”
说完之后,他一把甩开了佟向梅的双手,转身就走。
媚是刮骨刀,酒是穿肠药。
冷静,一定要冷静!
一边走,江榆一边在心底不断的告诫自己。
赤狐真君那老狐狸必定是故意的,想要以此来消磨他的意志。
他本体便是一只狐狸,狐族妖兽最擅长这种把戏。
一旦他中了招,沉迷于温柔乡当中,那就完蛋了。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走出了老远的距离,周围静悄悄的一片,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在妖兽横行的妖兽谷当中,如此状况自然是十分诡异。
江榆猛的回过神来,眼睛一眯,环顾四周,刚一回头,正好撞上了追上来的佟向梅。
四目相对,江榆愣了一下,佟向梅俏脸一红,娇滴滴的低下了头。
“主人,你莫不是改主意了?”
“咳……谁,谁该主意了,我是想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呀?”
“奴婢都听主人的,生死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死人,主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佟向梅觉悟极高,断然说道。
赤狐老妖你大爷的!
心中怒骂,江榆却是无可奈何,看来只剩下将佟向梅带上这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