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洗髓丹便可以让人脱胎换骨,重塑灵根。
江榆吃下之后,辅助《北极帝经》心法炼化药力,周身上下徐徐亮起了一阵白光。
体内杂质便随之排出,气势不断拔高。
直至药力完全炼化,他猛的睁开双眼,眼底倏然激射而出两道精光。
“成了!”
吐气开声,随手一挥,一道灵光从掌中打出,轰的一声将面前钟乳岩石击得粉碎。
“洗髓换骨之后,灵力果然再度提升,比先前威力强了一倍不止!”
江榆眼中涌现一片喜色。
话音刚落,一道妖异的红光闪现,显现出了赤狐真君的身形来。
“那是自然,先前你的天赋灵根不过下品而已,能入品还是依仗着修炼功法的精妙绝伦,而现在你已经是中品中的天赋,灵力精纯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颗四品洗髓丹,才只是将天赋提升到中品中而已吗?”
闻言江榆脸上却露出了些许失落之色。
四品丹药何其难得,光是炼制所需的药材便有数百味之多。
其中最重要的净莲更是难得寻觅,最终却只是将天资提升了两个小等级而已,似乎是有些低了。
见他神情,赤狐真君冷哼一声。
“哼,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天赋品级乃是天定,任何企图改变的行为都是逆天而行,你以为那么容易?能够从下品提升至中品已经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了,何况还是中品中?”
“不知前辈可还有别的法子,能够再次提升天赋品级,或者再炼制一颗洗髓丹?”
“你当洗髓丹是大米饭,想来一碗就来一碗吗?那些药材都是极为稀少难得,就是本座也只有一份而已,再炼一颗,药材你出?何况就算再炼一颗,洗髓丹的药效也是只可一而不可再,若是洗髓一次还能有第二次,那还叫什么天命注定?”
赤狐真君说话间言辞激烈,大有一副恨不得当场踢死江榆的冲动。
见状江榆也只好作罢,其实他心中本来也只是保证尝试的心态问问而已,没有强求。
毕竟能够提升一次天赋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效果不至于让人惊艳,但如同赤狐真君所言,如果洗髓换骨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就不是天命注定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子骄子,万千宠儿,无论做什么都一帆风顺,气运加持,而有些人注定只是芸芸众生,泯然蝼蚁,即使奋力抗争也无济于事。
天命,就是如此不公。
但也正是因为天命不公,修炼才有了意义。
我命由我不由天,无数强者怀抱逆天之意志,最终才能登得巅峰,稍有怀疑的,最终都只能沦为山巅之下的皑皑白骨。
“中品中就中品中吧,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天命不给,我也要撕开这天!”
江榆面色傲然,断然说道。
赤狐真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恢复了正常,又嗤笑一声。
“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你先能过了九品这关,入了八品再说吧!”
嗯?
江榆愣了一下,稍稍感知,脸上旋即露出了欣喜之色。
原来洗髓丹不只是帮他将天赋提升到了中品中,同时还助他熔炼本源,精练灵力,跨过了九品中到大圆满之间的隔阂,突破成功了!
“突破九品大圆满,实力再度提升,是时候出去跟四大势力的再周旋一番了。”
眼中涌动着欣喜之色,江榆随即长身而起,往山洞外去。
静谧的山谷当中,忽然有“轰”的一声闷响传来,一颗巨石凌空飞出,江榆从后面走了出来。
重见天日,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神魂感知一转,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笑意。
“想什么来什么,正好拿你们练练九品大圆满的手!”
呢喃一句,他身形倏然一闪,往山谷之外而去。
山谷外密林当中,有数人正在急行。
这些人全都身穿林家子弟的衣服,正是四大势力林家的人。
其中领头一个莫约二十多岁,气息沉稳雄浑,乃是八品大圆满的天骄高手。
另外几人也都大多有八品的境界。
“林安师兄,我们已经在这周围一连搜寻了数日,未有丝毫收获,金钱帮那些家伙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江榆那狗贼根本不在这边。”
行进之间,一名林家弟子面带怀疑之色道。
领头之人林安闻言面色一沉,冷声说道:“不可能,江榆与长老相遇交手,虽然长老不知所终,但他肯定身受重伤跑不远,一定就在周围!”
“此贼必定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疗伤,都搜查得仔细一些,一定要将他找出来,问出长老下落!”
“是!”
另外几名弟子话音刚刚落下,倏然之间,他们前面一道身影闪过,拦住了去路。
“谁?”林安目光一冷,陡然停下冷声喝道。
“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怎的反而不认得我?”
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江榆笑道。
“是你,江榆?你竟然还敢主动在我们面前出现,我问你,林霄长老人呢?”
见到是江榆,林安断然问道。
面色不改,江榆嗤笑道:“你是在求我吗?”
“找死!”
眼睛一眯,林安眼底寒光一闪,身旁两个林家弟子倏然出手。
他们知晓江榆实力非同一般,虽然只有九品中期的境界,却能够力抗八品的高手,所以一出手便是两个八品弟子联手,企图速战速决。
两人瞬间就到了面前,江榆脸上笑意不变,随手取下了玄铁重剑。
手腕一震,剑锋之上寒光凌冽,挥手便是一剑。
璀璨的剑光倏然而出,那两个林家八品弟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拦腰斩断。
两个八品弟子对一个九品,竟被一招格杀。
霎时,剩下的林家众人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你竟然,一招格杀了林立和林飞?”
“这不可能,他们都是八品修为,而你只不过是九品的蝼蚁而已,怎么可能能够……”
手腕一翻,挥剑犁地,江榆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