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世才有的,她记得是因为有一个地方,考试的卷纸被人偷偷的拿走了,然后当地启动了备用卷纸,但是备用卷纸的难度很高,就因为那一科,坑了不少孩子。
校长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妇女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有备用卷的事情?
“校长,有吗?”公安看向校长。
校长点头:“有倒是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公安很是疑惑,有就拿出来用呗。
“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我得打电话去问。”校长都快哭了,他一个初中的校长,就借用一下他的学校,怎么就出这档子事了呢!明天他要上报纸了。
公安也明白校长的心情,但是总得解决:“那里赶紧去问,这天都晚了。”
校长擦了擦头上的汗,恨透了那个作弊的小子,这次考不上就下次呗,作弊什么劲啊!
“我不同意,我试卷答的好好的,为啥让我看新试卷。”其中有个人不高兴了。
有两个女生哭了起来,她们都是作弊男生前后左右的人,周敬国倒是看上去还挺淡定的。
周行瑾小声的和杨梅枝咬耳朵:“别说,敬国那冷静的样子还真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敬国长的可比你年轻时候好多了。”当自己没看到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
周静初本来还分担心的,听着爹娘的话,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爹娘,你们才三十多岁。”怎么就说的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了似的?
“我静初说的对,我还年轻呢!”周行瑾得瑟的说道。
杨梅枝不和他打去,往前走了两步,对周敬国招手,周敬国看了一眼公安,见他没让着,就过去了。
“娘,我没事。”他怕爹娘妹妹担心。
“敬国不用担心知道吗?”杨梅枝知道,周敬国淡定的模样喜爱,也是个才十几岁的孩子。
周行瑾看向他,耐心的问道:“对新卷纸有信心吗?”
“没有,不过我会尽力,娘说过的,发生的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尤其是这些不是我们决定的。”他的座位是不能选的,他告诉自己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考验。
杨梅枝满意的点头:“对,你这么想就对了。”
校长馒头大汗的走了过来,看向公安说道:“我问过了,你们等会儿吧!一会儿教育局的领导要过来,跟我一起监考。”
“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他们要去取卷纸。”校长松了口气,还好不光他们一间学校这样,教育局接电话的领导好像已经麻木了。
既然自己不是第一个,那法不责众,就是被处罚要不光是他一个人,这么想,他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校长,外面有几个人说是他们的亲人,问怎么回事。”门卫打赢一头汗的跑了进来。
“走,我跟你过去说。”校长擦了擦汗,没恢复高考闹心,恢复了也闹心。
外民的人听了校长的解释,有两个不说话了,一脸的不高兴,唯独有一个蹦的三尺高:“肯定不是我家孩子,为啥不让他出来?我儿子读的可好了,肯定不会作弊的。”
“如果你家孩子不参加高考了,我现在可以让他出去。”校长大热天被她闹的心烦意乱,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严谨,急忙补充道:“如果他是作弊那个肯定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是啊!我想看看她行吗?”
校长想了想,干脆领着几个人过去看一眼,路上也说了,这次高考的人太多,不利于上大学,让他们都考虑一下。
“小明爹。”一个女人看到丈夫来了,急忙跑了过去。
杨梅枝看了一下,原来是夫妻,还真事老夫少妻,看着男人比女人至少大十岁,女人娇滴滴的,看来没吃过苦,倒也是很般配的一对。
“别哭,没啥大不了的事,我在这等你,考完试买点好吃的回家。”男人小声和女人说着话,语气很是温柔。
“可是,小明和爹咋办?”
“咱们回家也不晚,我一会儿看到眼熟的让传个口信回去就成。”男人这么说,女人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女人看到儿子很是激动:“儿子,你过来啊!”
校长冷哼一声:“他过不来了,就是他作弊的。”
“他?不可能,我儿子的书读的可好了,你们肯定是看错人了,冤枉我儿子了。”女人大声的咆哮着。
校长指挥着两位女老师把人带出去,男生坐在那里好像很无所谓似的,后来杨梅枝才从旁人嘴里知道。
男人是个城里人的孩子,他爹犯了点事,他年纪小美人照顾跟着到了乡下,后来他爹死了,他就跟着村长家生活,好像已经和村长女儿结婚了都,村长女儿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娘出现了,说能带他去京市,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可以摘农村葬送了大好前程,说什么都要让他高考。
村长女儿也是懂事的,就让他好好看书,这不是今天就考成这个样子了。
这些都不是杨梅枝在意的,她一直担心备用卷比较难,只不过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很快教育局的人就把试卷送来了,气喘吁吁的:“可算是送到了,局长让我留下和你们一起监考。”
“好。”校长没有不愿意的,这么多人看着这几个家伙。
外面有人给屋里的人打气的声音,杨梅枝听着就心烦,人家考试,那不是加油是在打扰。
校长出来撵人,大家这才退到校门口,比起其他人的焦急,杨梅枝和周行瑾很是淡定。
“你们的孩子也在里面?”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递了一支烟给周行瑾。
周行瑾摆了摆手:“谢谢,不抽烟。”
“不抽烟好。”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要考多久啊!”男人自顾自的点了一根,周静初默默的退到了离男人远一些的位置。
周行瑾看了看手表:“五点半能出来吧!”
“要那么久啊!哎,要我说就是一条臭鱼坏了一锅汤。”男人咂巴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