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想干什么!?”
蝶衣大惊失色,可手脚都被困住,只能徒劳挣扎。
另一边的牢房中,秦鹄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云熤,你动她一下,我让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云熤仰头大笑,剑尖逐渐贴近蝶衣,最后停在她脸前,而后缓缓下落。
“我不止动她,还要玩她,让她受尽折磨而死!你又能如何?”
说话间,蝶衣的第一个衣扣被剑尖挑落。
“你,无耻!”蝶衣脸色苍白,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而后她便想要咬舌,却被早有防备的云熤捏住了下颌。
剧痛中,云熤的脸也越来越近。
“秦鹄……你的女人,我收下了……”
但这时,整个牢房中陷入了寂静。
云熤的动作也一下僵住。
他艰难扭头,看着轰然倒塌的土墙,一时惊讶。
“想不到,我还是低估了你……呵呵,那这曼陀罗宝典,我就更非要不可了!”
另一边的牢房中,秦鹄双手被铁链锁住。
但他脸上,攀附了许多黑色的花纹,眼中杀机乍现。
无形的真气形成一只大手,钳住了云熤的身子。
但云熤身上同样有真气作为防护,没有伤到分毫。
两人僵持着,云熤还在笑:“秦鹄,你的琵琶骨被锁,又能坚持多久?还是乖乖看着我玩你的女人,说不定,等我和我的师弟们玩腻了,还能赏你一口残羹剩饭呢。”
秦鹄只是死死盯着他,没有开口。
而蝶衣已经睁眼,明白发生何事后,泪水自眼角话落。
她艰难道:“秦鹄……杀了我……”
虽隔着一些距离,但她知道秦鹄会断魂指。奈何不了云熤,杀毫无抵抗的她,却是可以的。
对于蝶衣的请求,秦鹄同样没有回复。
他只是咬牙坚持着,那本都是一闪而过的纹路,也迟迟没有褪色。
反而,在秦鹄越发愤怒的心境下,有向暗红色转变的倾向。
“呃!”
云熤感到那无形真气的突然增强,自己的真气护盾,似有被捏碎的趋势。
不过他没有丝毫慌张,而是更加放肆的大笑:“秦鹄,你还能坚持多久?再这么下去,你的两只手,便要废了吧?”
秦鹄背上,刺入肩胛骨的铁钩不断吃紧,鲜血已经将秦鹄的整个后背染红。
但他仿佛毫无察觉,还在死咬着牙关,同时抬起了另一只手。
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秦鹄的手指对准了云熤。
一道压缩的真气,瞬间发出……
“哼!”
云熤终于笑不出来,猛地震开束缚后,仰身避开了射来的夺魂指。
同时,他人也后退几步,被迫回到了牢房外。
虽只是两三步,可对云熤来说,这绝对是耻辱。
他再度败给了秦鹄。
还是秦鹄在被锁住的情况下!
“秦鹄!”云熤气急败坏道:“你能拦我一次,还能拦我第二次吗!?老子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何时!”
说罢,云熤就要再度袭向蝶衣。
蝶衣望着一动不动的秦鹄,哭道:“别管我了……”
秦鹄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双手再难坚持,无力垂下。
“等等……”
云熤动作一顿,讽笑道:“怎么,想开了?”
秦鹄叹了口气,道:“我手动不了,我说,你记。”
云熤听罢,这才放过蝶衣,来到了秦鹄的牢房。
捡起纸笔,云熤还道:“别耍花招。”
秦鹄惨笑:“你内功上的造诣这么高,能不能骗过你,我还是晓得的。”
说罢,他便不再废话,背起了《曼陀罗宝典》上的内容。
只是读着读着,秦鹄速度越来越慢,让云熤急不可耐。
“你再拖延,我便叫几个师弟进来,一盏茶便脱她一件衣服!”
云熤指着蝶衣,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温和。
秦鹄耻笑道:“堂堂鼎剑阁少阁主,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拿女子要挟,如此气魄,焉成大事?”
“呵,秦鹄,你一个阶下囚,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云熤再度怒道:“快说,我耐心有限!”
秦鹄淡淡一哼,继续背书。
云熤也不再多话,一字一句专心记在纸上。
这曼陀罗宝典,自然不都是心法文字,还有许多图解。
画图云熤自然会,可其中细节,却不是靠秦鹄说就能完全体现出来的。
废了好几张纸后,云熤越发烦躁。
彼时秦鹄说:“我手好像勉强能动了,给我解开,我来画。”
云熤抬头望了他一眼,似在犹豫。
秦鹄不屑道:“怎么,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怕我?果然,你也就这点胆魄而已。”
“呵。”云熤闻言,直接一撩赤练,将那铁索斩断。
秦鹄顿时脱力趴在地上,的确像是已经无力再战的样子。
“画吧。”
云熤将赤练抵在他脖子上,居高临下。
秦鹄捡起纸笔,手还在不断颤抖。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落笔,却忽的一拳挥出。
云熤瞳孔瞬间放大,赤练下意识滑动,却被一层真气阻挡。
“还不死心!?”云熤大怒,一手包住秦鹄的拳头,同时一脚蹬出,踹在秦鹄腹部。
秦鹄连退数步,砸在墙壁上,吃痛之余顺手抓过了悬着的锁链,充当武器。
“呵呵,你的脑子和你的武功一样,都强不到哪儿去。”
秦鹄嘲讽着,手中铁链不断甩动。
但他那模样,实在有些凄惨。
鲜血淋漓,气息虚浮,感觉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他揍得爬不起来。
“你的嘴倒是和你的骨头一样,都硬的很!”云熤冷哼,持赤练攻上。
对付一个已经半废的秦鹄,他当然没什么压力。
所以他每一剑,都是奔着秦鹄不致命的地方去的。
毕竟要是秦鹄死了,可没第二个人为他画《曼陀罗宝典》。
但就在两个人打斗之时,外面也喧闹起来。
一个黑衣人闯入了鼎剑阁分舵,直奔牢房。
“何方鼠辈,敢闯我鼎剑阁分舵?”
附近的弟子闻讯而来,将那黑衣人堵到了牢房入口。
只是,那黑衣人没有纠缠,他的目标,仿佛就是大牢。
而见他窜入牢房中,这些弟子们反倒不追了。
牢房只有一个出入口。
而现在在牢房里的……是云熤啊!
“这是哪儿来的倒霉鬼,简直是找死啊。”
有人嗤笑,其他弟子也哄笑不止,丝毫不觉得这个伸手不错的刺客,能从云熤手中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