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听到秦鹄的话,蝶衣脑门上不知为何冒出了冷汗,“秦公子真会说笑。”
秦鹄连连摇头,高深莫测道:“我觉得这很有可能,以防意外,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说着,秦鹄就要动身。
可他还没走几步,身后忽然就袭来一股劲风。
秦鹄头也不回,只开口笑道:“你若是想靠那酒中的毒就想放倒我,那还是免了吧。”
后颈处,一把短刀离他皮肤不到两寸。
秦鹄却已经还在往前走,同时道:“你的凌烟步也没练到火候,对付一般人够了,对付我……嗯,还差了那么十年八年的功力。”
偷袭的蝶衣终于露出骇色,施展凌烟步连退了数步,方才惊魂未定道:“你究竟是谁!”
秦鹄这才回头咧嘴一笑,“我不是说了么,赤焰卫,秦鹄。”
话落。
秦鹄转身身子稍作前倾。
未等蝶衣反应过来,眼前就已经空无一人。
“凌烟步!!”
……
名剑山庄大堂。
屋顶已经被掀飞。
云飞鸿站在大堂中央,耳边不断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若他眼可视物,便能看到周身布满了红线。
红线交错复杂,每隔一段距离就吊着一个铜铃。
伴随着红线晃动,铜铃声让云飞鸿失去了空间感。
而在他正前方,手捏红线站着的,正是半路上溜走的蝶舞。
“早知道你们有古怪。”云飞鸿嘀嘀咕咕,指尖也冒出几根银针。
“准备得如此周全,看来我的命的确很值钱。”
蝶舞没有开口,像是怕被云飞鸿分清楚方位。
她一边晃动红线,一边悄悄摸上腰间的短刀。
只要云飞鸿转过身去,出现一丝懈怠,她就能一刀要了云飞鸿的命。
可就在这僵持之中时,一道不合时宜的轻笑,让蝶舞愣住了。
“蝶舞姑娘,你这是和云兄玩什么游戏呀?看着怪有趣的。”
蝶舞美眸中露出些许惊慌。
“姐姐……”
“哦,放心,你姐还活着。”秦鹄缓步走了过来,随手挥出一刀,将那些红线尽数斩断。
来到云飞鸿身旁,望着那有些呆的美女杀手,调笑道:“云兄,你看,我就说咱们得合作吧。这要不是我,你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哼。”云飞鸿不悦道:“她们不是你带来的么?”
“这话说的。”秦鹄摊手道:“腿在她们身上,就是我不带她们来,她们还能迷路不成?”
“小舞!”
彼时,蝶衣也已经赶到。
她跳到蝶舞身边,望着那边的二人目光凝重。
蝶舞小声歉意道:“姐姐,我失手了。”
她们本来的计划,是取得秦鹄信任,以此接近云飞鸿。
然后再趁云飞鸿不备背后下杀手。
但显然,云飞鸿的谨慎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蝶舞一击失手,只能启用后手,有那铃铛阵暂时困住云飞鸿,再伺机下手。
然而,没想到秦鹄会这么快就赶到。
如今云飞鸿脱困,秦鹄更是毫发无伤。
两人不仅失败,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都还是未知数……
“别紧张,我和云兄弟也不是什么奸人,只要两位姑娘配合,我们肯定不会伤害你们的。”
秦鹄摆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但落在对面两姐妹眼里,他这笑容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哼,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想留下我们,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蝶衣单手握刀,另一只手掷出一物。
一个黑乎乎的圆球。
秦鹄轻轻一指,那圆球便猛地炸开,白色的面粉直接将两人淹没。
但这时,云飞鸿也有了动作。
他潇洒的一甩手,半空中就传来一声闷哼。
随后,便是美娇娘砸在地上的声音。
秦鹄催动真气,直接将这些面粉驱散。
眼前景象清晰,便见那蝶舞趴在地上,似乎极为痛苦。
他不由看了眼旁边的云飞鸿,“你下毒了?”
“软筋散而已。”
“哦。”秦鹄不再多问,看样子云飞鸿也学聪明了,知道留活口问话。
但另外一个蝶衣,却不知去了何处。
难道抛下自己妹妹不管了?
秦鹄正如此想着,身后就感到一股寒意。
他平静的转身,随手一抬,便架住了劈来的短刀。
面前的蝶舞目露惊愕。
“你真是二品?”
她姐妹两人也是二品,可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也可以把我当一品呀。”秦鹄笑着答道,同时将绣春刀一错,让蝶衣失去重心往前扑倒。
秦鹄趁机伸手夺刀,可手一抓却感觉触感不对。
但这时也想不了这么多,猛地往回一拉,手里就多了几件轻飘飘的东西。
衣服。
女人的衣服。
嗯??
秦鹄皱着眉满脑袋问号。
方才,他明明应该是抓住刀柄。
可就在那瞬息间,蝶衣的身子好像往前多窜了半步。
按理说当时失去重心的她,应该做不到这种事……
忽然,秦鹄想到了什么。
“凌烟步的秘术?”
当初萧秋雨就曾用凌烟步的秘术救了命,秦鹄自然记得。
而后他学习凌烟步,却是没能学到这奇异的秘术。
想来是祝英有所保留。
但祝英居然肯教给她们,这个蝶衣蝶舞两姐妹,应该不是普通的听雪楼杀手这么简单。
“你!”
秦鹄脑子里各种念头闪过,却忘了当下的境况。
听到蝶衣惊怒交加的声音,下意识抬头,便见到了有些晃眼的一幕。
“秦少侠~好看么?”蝶衣双手护在胸前,却难挡那壮丽风情。
她眼含媚色,但更多的是杀意。
“咳咳。”秦鹄忙低下头,只见手里不仅有外衣,连里面的竟然都扒下来了,一时又有些无语。
这也行?
可事已至此,总不能再给人家穿回去。
“怎么了?”
一旁,看不见的云飞鸿出声询问。
秦鹄也不好解释,只道:“没事,我对付她们就行。”
“呵,不知秦少侠,想如何对付我呀?”蝶衣含娇带魅的声音传来,又透着冷意,“秦少侠不会是想……那可不行,这地上又脏又冷,秦少侠可要怜香惜玉呀。”
“咳咳咳……”秦鹄连连干咳。
但转念一想。
不对呀,我是兵她是贼,我怂个什么。
念及此,秦鹄当即抬头,心中一片坦荡,大大方方看了起来。
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