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羽筌走了，照顾阿昭的任务就落在了凌启渝的身上，他倒也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直到现在姜月都觉得有些不习惯，觉得是不是憋着什么大招在等着自己的。
然而直到快到年夜饭，凌启渝都一直是安安静静的，一点要求都没有提出来，甚至是陪着三个孩子无怨无悔的在活动房里来回的跑动着。
顾家今年的年夜饭就只有他们几人，刚好能够凑到一个圆桌。
凌启渝因为不能离开的原因也成为其中一员，坐在上面的长辈就只有老夫人和苏柔，剩下的都各自散开。
姜月和顾靳言两人各自带着一个孩子，而阿昭则是凌启渝带着，看着倒也不怎么违和。
老夫人看着其乐融融的景象，眼底有些湿润，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发生的话，也许今天晚上还能够更热闹，但同时她心里也十分清楚，那都是不可能的。
从顾权开始有别的想法开始，他们母子两人就已经渐行渐远了。
苏柔敏锐的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轻声开口道：“老夫人是想起了什么以前的事情吗？”
“是啊，年纪大了就会开始怀念以前了。”老夫人也没有隐瞒，她一直觉得姜月的这位母亲比较唯唯诺诺，一般情况下不是她先开口询问的话，她是不会开口的，今天倒是有些例外。
听见老夫人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苏柔感觉自己被鼓励到了，再次开了口，“您说的这话是在理，我虽然年纪跟您比起来不算什么，但也到了喜欢回忆以前的年纪了，不过我的以前似乎并没有太适合回忆的，还是眼下比较好。”
她目光湿润的看着儿孙满堂的场景，眼里满是满足。
老夫人又何尝不明白对方的话，只是有时候明白是一件事，想要控制自己又是另外一件事，她摇了摇头笑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两人的对话其他人听不太真切，但也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
姜月下意识戳了戳身边的顾靳言，然后凑到对方耳边问道：“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老夫人高兴一点呢？”
毕竟她还是不够了解对方，所以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开心一点。
“不用刻意去管，有时候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就能够让她开心，等吃完饭也许奶奶就已经开始了。”顾靳言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但同时也明白都是不可能的，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况且也许可以让奶奶高兴一时，但更多的是失望。
奶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面对顾权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更何况顾权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他只会利用和奶奶见面的机会，疯狂的想要利用对方。
这不就等于是让顾权有机会去伤害奶奶吗？
但这些话他没有直接跟姜月说，因为姜月的善良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是最重的，几乎是毫无保留。
也是这份真挚深深吸引着顾靳言，不管姜月如何的变化，她的那颗初心都没有任何改变，只要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她怎么样都会义无反顾。
姜月似懂非懂的点头，就一直等待着。
等到饭后，他们直接带着孩子们去了室外空阔的地方放烟花，在市内已经严禁放烟花了，但是在顾宅是被允许的，因为这一大片都是顾家的地方，也不会出现扰乱他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