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
姜月紧蹙着眉，“还会有其他办法的对吗？”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办法，只不过也许是现如今唯一有效的办法，家属要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作为医生他能够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谢。”
姜月道谢后出了医院，她看见李欣发给自己的短信，一个人去了江边公园。
望着面前的江水，姜月觉得有些冷。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底。
她有些迷茫，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顾靳言那里虎视眈眈，母亲这里不知所措，苏淼淼也发现了她。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将她包围在里面，闷的有些透不过气。
她静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却响动着，她以为是公司那边有事，看都没有多看的直接接起电话，“喂，我是mort。”
“mort。”
对面的声音富有磁性，只是一个称呼却念的缠绵悱恻。
姜月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她不会轻易忘记这声音的主人，
“顾总，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处理的吗？我暂时不在公司，如果是比较要紧的事情还请您找找李欣。”
她的语气公事公办，全然没有半分私心。
“你就这么不想听见我的声音？”电话的另一边的姜月没有作声，默认意思很明显。
顾靳言握紧了手机，扯了扯嘴角，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因为我选择逃避，你如果不想见到我的话，可以想着毁约。”
“顾总……”
“如果你毁约，我不会让你给违约金的。”
姜月的话刚一开口就被顾靳言打断，他沉声道：“我给你机会离开，你如果要解约的话，就回公司来。”
他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离开。
姜月一时语噎，她如果会因为顾靳言的原因离开公司的话，她早就离开，又何必拖到现在呢？
但今时不同往日，初见时的顾靳言与如今是不同的。
然而电话另一端的人并没有给姜月留下在线思考的时间，迅速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顾靳言就捂住胸口忍耐不住的大力咳嗽，紧蹙的眉眼下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浪潮。
他的身子大不如从前。
失眠症再不缓解，离倒下也不远。
姜月那么恨自己，他倒下，她是不是就高兴些？
“顾总，您的药。”
李特上前将药放置在顾靳言面前。
温水也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顾靳言的病症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他也习惯了这些准备。
咽下药片后，顾靳言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冷声道：“如果mort来找我，你就直接让她进来，然后将她们公司的合同给拿过来。”
这一次是放手，也是试探。
李特点着头，不敢多问。
————
另一边。
江边长椅上，姜月没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这通电话看似是解脱，实际上却无形的加重了她身上的压力。
这是机会，还是陷阱呢？
最终姜月还是选择了回到公司。
不过并不是为了去让顾靳言好心肠的放他离开，而是去宣告自己作为设计师mort，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出毁约这种事的。
她闯入了顾靳言的办公室，面色冷峻，“顾总，您电话里面的话我一句都不赞同，关于ys集团与我司的合作，我不知道您哪里不满意，但我们的合作不能轻易说散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