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傅明呈笑话了,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不过幸好傅明呈没拿着这事就提题发作。
他笑了一声,就顺着她的意思在她的额头上再落下一个吻。
然后就翻身躺在她身边,抱着她轻轻拍了拍。
“睡吧。”
他轻柔地说道。
白雪浅愣了一下,就这就这?
刚才还吻得她狼血沸腾,现在却说睡吧?
这就好像中途给她浇了一盆冷水,把她卡在中间不上不下,难受死了。
她磨了磨牙,挑起她的火的始作俑者还这么淡然?
她哼了一声,刚才的羞囧好像不存在一般。
她一个翻身,大半都靠在他的身上。
“老公,我们真的要这么算了?”
她暗示性意味十足地在他胸前画着圈,手指灵活地点啊点……
“嗯。”
傅明呈从容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好像没有看到她的勾引似的。
“你还有什么事?”他甚至还无辜地问道。
白雪浅被梗的要死。
她圆溜溜的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说:“没事!”
她郁闷地背对着他,不由怀疑起来,难道她是魅力下降了,傅明呈这都忍得住?
不过闹了这么久,他们两人都有些累。
她打了一个哈欠,投入梦乡。
睡梦中,她好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她高兴地啊呜一声,向着眼前的鸡腿咬去,然而却啃了一个空。
带着满心地不甘,她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晃的她眼花。
她腾地一下坐起,才发日上三竿,已经过了她定的闹钟的时间。
旁边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床凌乱的被子,怎么找都找不到傅明呈。
“醒了?快起来吃饭吧。”
正当她着急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开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慌乱地抬起来,就看到傅明呈一脸笑容。
她懊恼地一拍,刚才她真是糊涂了,卧室里找不到,不代表傅明呈走了啊。
她利落地换好衣服,跟在他身后去吃早饭。
填饱饥饿的肚子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
这几天她已经耽搁了太多的事了,不能在这样下去。
她刚在椅子上坐下,助理就敲门进来。
“怎么了?”她沉声问道。
“白总,我已经找到了你要的医生。”助理报告道。
白雪浅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好像阴霾了数天的天空,终于撕破了厚重的云层,泄露出灿烂的阳光。
这些天,她为傅明呈的病情真是操碎了心。
她让助理去帮她联系一位德高望重的一名教授。
他在心脏内科手术方面,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如果有他的帮助,相信傅明呈的病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白总……”助理迟疑地喊道。
有些事情,不能高兴的太早。
“怎么了?”白雪浅皱眉,怎么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位教授已经退休了,据说他现在人在s市,只想享受余生。
而且听说他的脾气很古怪,谁的面子都不卖,不是很好沟通……”
助理为难地交代完这位教授的情况。
古怪?一个从医数年的泰斗,为人傲娇难搞点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白雪浅并不认为他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无论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请这位教授出山救治傅明呈。
“我知道了,只要知道他在哪里,其他都不是大事。”她信心满满道。
“我现在就要立刻去s市!”她吩咐道。
“是!”
助理退却后,白雪浅站了起来,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
晴空万里,一碧如洗。
她紧握着拳头,这次背水一战,她没有退路,一定要把教授请来。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他,让他不那么悲观。
一个小时后,机场。
白雪浅登上飞机,看向窗外越缩越小的城市。
最后,她还是没有告诉傅明呈,在没有确切的答复前,她不想让他失望。
s市在南方,也是一座滨海城市,是国内最大的几个城市之一。
据助理收集的资料,教授在郊区租了一块地,悠闲自得地享受农家生活。
白雪浅一下飞机,就拦车往目的地赶。
s市不愧是繁华之都,即使是远离市区的乡村,也规划的井井有条,各种设施应有尽有。
白雪浅而不由赞叹这种办法真的很适合养老。
老人最需要的医疗资源很丰富,郊区农村空气也好,有利于身体休养。
两边稻田绿浪起伏,蓝紫色的绣球花繁花似锦,好像一副油画。
白雪浅下了车,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心旷神怡。
这个地方,她真的想带傅明呈过来看看。
即使不在这里定居,但是在这里呆上几天,也是不错的。
“小姐,一共108块。”
白雪浅愉快地摸摸包包,然而下一刻,脸色大变。
她又摸了摸,还是没有找到钱包。
她努力回想着,估计决定太匆忙了,所以才忘了带钱包。
不过幸好,还有手机支付。
司机一看顾客左摸右摸,就是拿不出钱,以为她想赖掉。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姐,看你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你怎么也不会赖掉我这点钱吧?”
“当然。”白雪浅有点不高兴道。
然而她的神色再一次僵住。
她不可思议地把包包掏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呢?明明刚上飞机的时候还在,她还换成飞行模式的。
想到刚才摩肩擦踵的盛况,她明白自己的手机被偷了。
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的手机被偷了。”
老天真是看不惯她这么得意,让她在见教授前阴沟里翻了船。
实在找不到值钱的抵债,她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司机。
“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来s市,人生地不熟的。
我现在没办法付款,要不然我拿我的项链抵押给你?”
她有些心疼,这条项链她从小戴到大,是她最喜欢的项链。
如果识货的人,就知道这条项链在市场上能够卖出多高的价格。
然而现在为了区区108块,它就要离她远去了。
“算了算了。”司机翻了一个白眼,看她实在拿不出一个子。
司机并不识货,也不知道它的价值,还以为像地边摊一样就二三十块。
“给我!”他语气粗暴地说道,就要去抢她手中的项链。
白雪浅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条项链,最后无奈地松了手。
……
她停下的地方,是一处小巷。
白墙黑瓦,青石板铺路,白的粉的花朵攀上墙头。
宛如江南水墨画,朦胧中无意瞥见少女的娇颜。
蛩音在小巷里回荡,激起几声犬吠。
白雪浅拿着纸条,一一对比门牌号。
11号,终于找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就扣着门环敲响这家的门。
“咚咚咚……”
然而等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声响,只有邻居家的狗不时地吠叫。
白雪浅有些讶异,难道家里没有人吗?
她不甘心地你再次敲响,这次门环拍打木门声音沉重许多。
“吱呀”一声。
门打开了一道缝。
一个头发全白了的老爷子从缝隙里露出眼睛,里面充满机警与不信任:“你是谁?来干嘛?”
“你好,我想找陈教授。”她笑靥如花,彬彬有礼道。
“你找他干什么?”老爷子不放松警惕。
“因为我老公心脏有些毛病,所以我想……”
她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门就被阖上了。
白雪浅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找错了。
她低头再次确认了一边遍,没有找错啊,可是为什么直接就关了?
“陈教授,我是逼不得已的,我老公真的很危险,我想请……”
她使劲地拍门,扯着嗓子吼道。
然而寂静无声,大门仍然紧紧地闭着,仿佛刚才也是幻觉一般。
她拍了很久,惹的隔壁的人怒吼道:“干嘛干嘛,你吼什么,你再这样喊我就要报警告你扰民了。”
她无助地滑落在地上,背后就是紧闭的大门。
现在她不仅身无分文,陈教授也不理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蹲坐在角落边。
天色暗沉,夕阳收尽最后一抹余光,乌鸦嘎嘎乱飞。
昏黄的灯光点亮,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传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咕咕叫的肚子,沮丧地把头垂在膝盖上。
除了早上那一餐,她已经快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了,饿的她头昏眼花。
“吱呀”一声,门再次打开。
她反射性地跳起来,匆匆地说道:“请相信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请陈教授救救我的丈夫。”
“你怎么还不走。”老爷脸色铁青,语气硬邦邦的。
“我……我想在这里等陈教授。”
她梗了一下,但是还是强作笑颜。
除了这里,她还能走到哪里去?
没有钱,她也寸步难行啊。
“陈教授不在这里,你要等别堵住我家门口,到其他地方去等。”
老爷子冷漠地说道。
“可是这里不是陈教授的家吗?”
白雪浅满含希望地看着他。
这个老人也住在这里,肯定和陈教授也有着亲密的关系,她并不想得罪他。
“咕咕咕”
这时候她的肚子又接连响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