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浑浑噩噩地接受了傅明呈的条件,是不是他就要独自一人承受?
傅明呈不敢说,只好小声道:“去原来是那样打算的。”
“嗯?”白雪浅的语气带着威胁。
“我不想你跟我的回忆,都是痛苦与忧伤。你该开开心心的,有一个人能够陪你白头到老。”
傅明呈的眼神有一丝忧伤,他抚摸着白雪浅的脸庞。
“不过我现在悔改了,我知道那样的想法有点自私。我不应该用我的观念,不顾你的感情将你推开。”
他的手一紧,将她狠狠勒紧自己的怀抱:“这是你选的,那你以后可不能后悔。
以后你想走的话,我可就要耍赖不许你走了。”
白雪浅斜了他一眼:“你忘记了我们的婚礼誓言了?我为什么要走?”
“好,那你以后就算打死我,我都不放你走。”
傅明呈紧紧抱住白雪浅,感觉自己空荡荡的胸膛,终于被填满了。
这几天的焦虑与烦躁,瞬间被抚平了。
白雪浅环住他的脖颈,坏坏一笑,笑得傅明呈心头一跳。
“你要干嘛?”他有不好的预感。
白雪浅踮起脚尖,迅速地亲了上去,在他的唇上碾磨。
傅明呈的呼吸一重,哑声道:“这可是你点火的,后果你知道的吧?”
白雪浅的脸红红的,仿佛被烧着了一样。
她装作镇定道:“你能把我怎么样,这里可是医院。”
傅明呈轻哼一声,低哑的声音潜藏着火热的欲望:“我难道没告诉你,这个医院有我的投资?”
他反客为主,重重地压了上去。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白雪浅感觉自己就像陆地上扑腾的鱼,口渴难耐。
不经意间,她的视线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似乎有一个人影掠过。
那窈窕的身姿,好像是柳柳。
瞬间清醒下来,白雪浅挡住傅明呈的进攻。
“你和那个柳柳的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呢。”柠檬树下白雪浅。
傅明呈苦笑一声:“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和她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那那些报纸上的绯闻怎么回事?”白雪浅斜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还有那天你说的……”
她皱了一下眉,敲了敲他的头:“放开,你是狗吗?干嘛咬我。”
“我当然随老婆了。”傅明呈窃笑道。
“汰,哪里来的狗妖,看我急急如律令!”
傅明呈噗嗤一笑:“你是道士吗?要不要剃个光头。”
“光头那是和尚!道士都是长发须尾,仙气飘飘的。”白雪浅扬起下巴。
她转了转眼圈:“放开我,和一个道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不放,你是道士,我就是道士的老公。”傅明呈的头埋在她的肩部。
“道士哪里来的老公?”白雪浅推了推他。
“傻瓜,道士也分派别的,有些能够结婚。”傅明呈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就会贫。”白雪浅白了他一眼,有些好笑。
“宝贝,我们行周公之礼不是天经地义吗?”傅明呈厚脸皮道。
“你疯了!”白雪浅紧张地看了看窗外,心虚地觉得有谁在看他们。
这个傅明呈也是,和她划清界限的时候冷冰冰的。
一说明白,就开始耍流氓了。
“你现在的身体好像没有恢复吧?”她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傅明呈微眯起的眼底满是翻滚的骇浪:“你这是质疑你的男人的能力吗?”
说着他就狠狠低下头,衔住她的下嘴唇。
他们亲吻的难舍难分的时候,门突然推开。
白雪浅受惊似的一把推开傅明呈。
“傅先生。”柳柳惊慌地低下头。
傅明呈的脸色极其难看,欲求不满写在脸上。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对不起,我来是顾医生让你需要进一步检查……”
柳柳垂下眼眸,表面很是惊慌,然而眼眸低下却有一丝不甘。
“你可以出去了。”傅明呈直接赶人。
柳柳紧握着拳头,眼底的泪水将落未落。
即使是知道那点温柔也是虚假的,但是她还是迷惑了,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投向他。
然而梦醒的那么快,她以为为了和白雪浅离婚,傅明呈怎么也要和她演很长一段时间戏。
然而不过一晚,傅明呈又改变了心意。
她的肩膀细细微微地抖动,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
白雪浅略带同情地瞟了一眼她,还是太年轻了。
她掐了一把傅明呈,眼波流转,轻哼一声。
傅明呈粗喘:“宝贝,别动。”
他的眼里只有白雪浅。
听到这么暧昧的声音,柳柳的肩部顿时一僵。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飞速跑开……
“瞧瞧你的风流债,这么快就有女孩对你死心塌地……”白雪浅撅起嘴,横了他一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真的和她毫无关系。”傅明呈无奈地举起手。
“好了,好了,我老实交代。她确实是我雇来的,那些记者也是我找来的。
但是我和她真的清清白白,我不喜欢她。”傅明呈投降道。
白雪浅狠狠地揪了一把:“都是你搞出来的破事,以后别人怎么想我?”
“我错了,浅浅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傅明呈呼通道。
“痛死你算了,让你找人来气我。以后别说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不允许,要不然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白雪浅气鼓鼓地踢了他一脚。
真是气死她了,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还把罪责推到她身上,怪她找来一个大美女。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谁知道他有没有一瞬间真的心动?
但是只要是她的人了,那她就不允许有任何越轨。
他们是宣誓过的夫妻,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傅明呈,是她的人,她要宣誓傅明呈身上盖着她的章。
其实她和傅明呈亲近,未必没有在柳柳面前示威的意思。
她就是要打破她的幻想,警告不安分的人,别痴心妄想了!
傅明呈爱的是她,也只能是她!
门忽然敲响。
他们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房门。
原来是顾医生前来检查。
“感觉怎么样?”顾医生例行问话。
“还好,我没觉得什么不好。”傅明呈道。
“那就好,现在暂时控制住了,如果没什么不适就可以出院了。
平时只要按时吃药,注意不要劳累,现在你们去办理手续吧。”
白雪浅有些忧虑:“医生,不是说还要再检查检查吗?
他昨天发作的那么凶猛,要不要再观察观察。”
傅明呈也笑着说:“顾叔叔是不是怕治不好我,砸了你的招牌,所以才急着赶我走?”
“你这个坏小子!”顾医生吹胡子瞪眼。
“这几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大问题,还不如是回家去静养呢。”
顾医生吐槽道。
“你要想赖在这里,我就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来亲自接你。”
说着他作势要掏出电话,傅明呈连忙阻止。
“顾叔叔,这就不用了吧。”
他竖起大拇指,狗腿道:“我知道顾叔叔是全国有名的医生,哪有什么你治不好的?
你的胸襟最是宽广了,肯定不介意我的胡言乱语。”
“臭小子又胡说,把我架在火炕上烧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顾医生笑骂道。
随后他摆摆手:“你们快回去,以后有事的话可以找我。”
白雪浅感激道:“谢谢顾医生。”
顾医生欣赏地看了一眼白雪浅,然后挥手走了。
回过头来,白雪浅的眼神有一些危险。
曾经的猜测,现在终于得到了证明。
看他们那样子,明显认识很久。
那顾医生前面骗她,肯定就是傅明呈指使的了!
等顾医生走得没影了,白雪浅双手环胸,斜睨着他:“你做的好事,让医生瞒着我!”
早知道白雪浅要兴师问罪,傅明呈挑了挑眉:“我这不是怕我的亲亲老婆,为了我的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吗?”
看他那一脸的不正经,白雪浅更是生气了。
气他的隐瞒,也气自己没有早早发现。
“你想让我好,那就更应该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瞒着我的这段时间我有多难受?
我们是夫妻!能够同舟共济的夫妻,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
你这个样子,难道是不相信我吗?”
白雪浅气哼哼地质问道。
傅明呈赶紧抱住她:“我怎么不相信你?就因为我相信你,我才害怕你为我伤心。”
“哼,男人的话能信,猪都能上树!”白雪浅使劲地推了推他。
傅明呈大声喊冤:“你这就是偏见了,我可是好男人中的战斗机。”
他伸出手指赌咒发誓道:“我傅明呈在此发誓,我最爱的人是白雪浅。
我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觉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出现。
若违此誓,就让我天打雷劈,承受焚心之痛!”
他的目光,如海底里的火山,深沉而又热切,沉稳而又激动。
白雪浅捂住他的嘴,横了他一眼:“少来,要是发誓能够当做证据的话,你们男人死的都怕只剩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