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心痛哭流涕:“以后白雪浅就是我姐姐,我会把她当做我的亲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放过我吧。”
“你可别攀亲戚,雪浅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傅明呈厌恶地皱了一下眉,不打算和她纠缠。
他挥了挥手,准备离开,现在他的心神全部在另一边,也不知道那边战况如何?
王可心畏惧地看了一眼如一座铁塔般的大汉,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努力抓住傅明呈的裤脚:
“傅明呈,求求你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一定要放过我。”
她哽咽地说道:“那些地痞流氓见钱眼开,不好对付,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白雪浅的!”
傅明呈脸色阴沉,转身就将她踢在地上:“那你还敢找那么些人来对付雪浅?
我看我不如把你送过去,和他们交换人质,让你父亲给你付赎金!”
王可心往后缩了一缩,害怕地喃喃道:“不要,他们肯定会杀了我的!
你不知道他们刚才多可怕,那是真的想杀我!”
傅明呈懒得看瘫软在地上的王可心。
一个愚蠢而又天真的千金小姐,以为与虎谋皮自己能全身而退。
心思恨毒,却又不自量力。
他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轰隆……”
“轰隆……”
又是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剩余的箱子全部裂开。
纸币如冥钱一样,漫天飞舞,惹得那些人大呼小叫,又开始新一轮的追逐。
王可心吓得抱成一团,从缝隙里看去的目光,既气愤又恐惧。
那可是她的钱啊!
她遭受了这么大的折磨,什么都没捞到,还被打得痛的死去活来。
她的指甲陷进污泥,紧紧地抠住。
傅明呈!白雪浅!要是我逃过这一劫,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暗底下脸庞扭曲,充满了恨意。
但是她不敢抬头,害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王可心,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以后看到我和雪浅,就记得绕道走。”
傅明呈眼如寒潭,深不见底。
“今天我想让你暴尸荒野,简直太容易了,那些人还是你招来的。”他威胁道。
王可心身子抖了一抖,松了一口气,看来傅明呈是要放过她了。
然而傅明呈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把她关起来,她施加在雪浅身上的,我都要她尝尝。
我这人,其实很睚眦必报的,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王可心震惊地抬起头,她急道:“傅……”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手帕死死捂住,宛如一只死狗一般被拖走。
然后她就陷入了黑暗中。
……
白雪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她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
这里是一处老旧的民房,看似早已废弃多时,现在却作为关押她的地方。
剥落的红墙,扑簌簌地落着灰。头顶破了一个洞,光线从那个狭小的地方透进来。
看守她的人已经换了一批,那个老大和爱吃鸡腿的小弟不见踪影。
新来的这个人有些魂不守舍,看也不看她一眼,伏在墙壁上附耳倾听。
白雪浅一凝神,仿佛听到外面的喊杀声?
她心中激动,难道是傅明呈他们找来了?
她很是焦急,想要去外面和他们会和。但是那个人虽然不认真,但是挡在门口,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她咳嗽了一声:“兄弟,能去上个厕所吗?”
那个人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屁事多,憋着。”
她故作迷惑道:“你们老大去哪里了?他刚刚不是还在吗?”
这刚好触怒看守她的人,他怒火中烧,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嘴里骂骂咧咧:“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上。”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关进一个箱子里,恶声恶气地威胁:“不许再说话!”
白雪浅憋住气,凝神细听,好像听到腐朽的木门吱呀声。
那个人再也憋不住跑出去。
看来,他们劣势很大啊,才这么着急。
白雪浅用脑袋顶了顶,沉重的木箱盖子,牢牢地锁住出口。
想自己趁机逃走,看来不可能了。
她使劲踢了踢箱子,希望有谁进来的时候能够把她放出来。
但是过来半天,也没等来人。
她无奈地蜷缩在箱子里,黑暗剥夺了她的感官。
忽然她的身子一僵,似乎背部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搁着了。
她摸了摸,冰凉凉的,似乎像金属一样。
她心里一喜,看来天不亡我,还有机会逃脱。
现在外面的情况未知,傅明呈虽然能够给他们带来压力,但是她也要努力自救。
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突然反回,把她当人质。
……
助理最后通报的地址,距离这里十几分钟。
傅明呈一路疾行,把速度开到最大,十几分钟的路程缩短到几分钟。
窗外的树枝,好像扭曲了一般,张牙舞爪的。
快到目的地,傅明呈把车停在荒野中,把枪揣在自己的兜里,翻身下车。
村里死寂,除了虫鸣飞鸟振翅,几乎听不到声音。
他紧紧皱着眉,刚刚蓝牙里穿过的声音,他们火拼的激烈。
现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助理他们不会遇害了吧?
他打开蓝牙:“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
“傅总,对面留在这里的人大概有十几个。
刚刚我们试探了一下,都不好招惹。
我们现在尽力拖住他,他们在搜查我们。”
助理压低声音说话。
傅明呈目光炯炯:“雪浅在哪间房子,你们调查到了吗?”
“大概是在那间槐树底下的一座房子。”助理简短的报告。
他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捂住嘴,发出闷闷地声响。
傅明呈皱了皱眉,不会受伤了吧?八壹中文網
“傅总,如果后面还有什么事的话,等会再联系。
对面似乎发现我们了,我们把他们引到另一边去。”助理匆匆地挂断蓝牙。
傅明呈把对助理的担忧放在一边,现在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营救雪浅上。
东边剧烈的强响冲天而起,打破了沉寂,似乎在提醒他什么。